22、蛇（2 / 2）

“你刚刚还叫我韦恩，而且照辈分来说，我是你的哥哥。”塞西尔稳的一批，丝毫不慌张。对于可爱的、处于中二期的弟弟，他一向很有耐心。

“你比托德还要难搞。”塞西尔听到了长刀出鞘的声音，他几乎是下意识把短刀从囊袋里抽了出来，挡下了小孩横砍而来的一刀。“失败品不需要继续出现在父亲面前，韦恩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你的嘴巴比你的刀厉害，小鬼。”

塞西尔露出一个虚假嘲讽的笑，这个笑容直接把达米安给彻底惹毛了。

塞西尔没有犹豫，一脚踢在了达米安的小腹上。达米安整个人向后滚了一圈稳住了身子，小孩看向塞西尔的眼神更加不友好了。塞西尔估量了一下小孩的承受能力和身体素质，问题不大，再狠一点他也能承受的住。

塔利亚从实验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和那个女人的儿子扭打在一块，没有动用能力的塞西尔和达米安的近战能力基本上是分不出上下的，塞西尔习惯于使用枪|械和谋划去获得胜利。比起这种一对一的近身搏斗，或许他更加适合坐在幕后给别人提示，而不是这样明面上和别人起冲突。

“达米安，停手。”

塞西尔看到小孩原本要落下的刀剑突然滞留在了半空中，紧接着小孩嗤了一声，将刀收了回去。恭恭敬敬转过身子，对着那个一袭绿色衣裙的女子行了一个大礼。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多加猜测。

“母亲。”

而后塞西尔看到塔利亚温柔的看着他，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之中包含的情感少得可怜，塞西尔真以为她是在看着某种宝物而不是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塔利亚无疑是一个能将一切都舍弃去达成目的的人，她没有因为达米安是她的孩子而对塞西尔动手。

塞西尔绝对是个不错的棋子，从各方面来说。无论是威胁那个明面上的盟友还是那个近乎是无所不能的女人，前者塔利亚有绝对的信心，但是她无法确定后者的想法，能将孩子抛弃置之不理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轻轻松松的做到。

“塞西尔，我的孩子。”塔利亚走了过来，那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塞西尔的脸庞，“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太久太久，我很想念你。”

这是哪一出，剧本是这么写的吗？

正当塞西尔迷茫的时候，塔利亚又一次开口了，“我是你的母亲。塞西尔，你是我的孩子。”

塞西尔感到困惑。

他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正如奥古小姐所阐述的那样，你的确是她的孩子，达米安是你的弟弟。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话，我们大可用一些科学手段向您证明我们所言非虚。”

所以你下一句打算说什么？其实我是你的父亲？

塞西尔一脸冷漠看着这两位在他面前演的来劲，红骷髅还真的说了我是你的父亲这句话。塞西尔觉得有些好笑，他十分确定自己和面前这位先生甚至不是同一个品种，他可以试试说自己是黑面具的兄弟、甚至可以更大胆的说自己是黑面具的父亲。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这样的鬼话。

“我亲爱的孩子，韦恩究竟给你洗了什么样的迷魂汤，让你对我隔阂如此之深。”

他不做个演员真是可惜了人才。

塞西尔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原本只是无法确定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现在被面前这位先生一个搅合，仿佛自己是诞生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都是在欺骗他，只有塔利亚和红骷髅是真正爱他的。

一旁的达米安半晌没有说上一句话，小孩意料之外的安静，甚至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由此可见，就算是小孩口里的失败品，对于面前这两位来说也是不可少的棋子之一，毕竟那些熟知他的人似乎都对他的能力异常感兴趣。

啥啊，无趣可笑的组织。

原以为会发现的惊天的大秘闻，结果只是一群因为不服从规章制度而聚在一起的疯子。塞西尔成了他们下一个洗脑的对象。

塞西尔勉强挑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他假装出一副对于红骷髅给他添加的身份异常的信服，连对方提出的让佐拉博士给他做个检查都没有太多的反抗。达米安很安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他们要给塞西尔洗脑，达米安说不出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血缘之间的牵绊奇妙而有趣，达米安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一小块，麻麻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

“我亲爱的盟友，蛇的神明所赏赐给吾等的孩子会露出他的獠牙的。”

“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待。”

红骷髅用着一副即将胜利的姿势拥抱空气，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塔利亚脸上的表情达米安描述不出来，他的母亲没有在期待、更没有感到愤怒或是别的情况，她是一个真正的为了自己的家族或是复仇计划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达米安讨厌红骷髅那样充满算计的笑，同样的笑容，放在塞西尔的脸上就没有那么扎眼。他突然不希望他的母亲获得胜利了，因为这很可能会杀死塞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