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埋了他（2 / 2）

他看到了分散在四周的雇佣兵，他们注意到了落下来的小丑以及被小丑踩在脚下的，他们的老大。

把他们宰了吧，真碍事。

塞西尔磨了磨牙，他在忍耐这种近乎本能的冲动。理智告诉他不能够这么做，但是沸腾的冲动指示他行动、出手，结束这一切。塞西尔的刀没入了稻草人的肩膀，几个雇佣兵在第一时间就往他们这里冲，塞西尔压在了克莱恩耳边，他嘴角咧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我没有多少时间在你身上耗费，所以……乖一点，亲爱的。”

塞西尔正面迎上了第一个冲上来的雇佣兵，他不打算采用迂回战术或是别的办法。意识到小丑压根没有躲闪的雇佣兵眼底划过一丝惊喜，他开了火，没有打中。塞西尔的速度很快，他夹着对方的枪，用力下压。除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就是连着三发枪响，尽数送入了雇佣兵自己的大腿里。塞西尔一个横劈砸向雇佣兵的侧颈，他没有收敛力度，这很可能造成对方软骨错位窒息而死，但是塞西尔只是感到了兴奋。

他捡起了第一个人的枪支，对准了同样冲上来但已经有些迟疑或者说开始后悔的第二位幸运观众。

“现在逃跑的话，或许还能活下去哦？”塞西尔舔着嘴唇笑了，他朝着第二个人开了枪，愤怒彻底吞噬了他。他是塞西尔或者说小丑？无所谓、只是他而已，只是因为情绪驱使他胡作非为，这不是他的错。

有什么东西从小的角落中泄了出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正拿着枪的时候，剩余两名雇佣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听不到其他声音了，爆炸充斥了他的耳膜，有人举起了枪抵上了他的额头。那是小丑，他正咧着鲜红的嘴笑；过了一会又成了金面具的模样；然后是不义联盟的超人，用热视线对准了他；紧接着是领主联盟的女侠，利剑戳穿了他的喉咙。鲜血争先恐后渗了出来，塞西尔捂着脖颈喘气挣扎，有着钢铁硬度的绳索勒紧了他的脖子。

“你为什么还不消失？”这是布鲁斯的声音。

“你为什么还活着？”这是稻草人在低吼。

塞西尔好不容易看清了用绳索勒着他的人，怪异的面具，是稻草人。对方狰狞的表情被他的面具放大，让塞西尔看的很清楚。

“你也会被我的毒气控制，小丑。”克莱恩笑了，这一次他笑的很痛快，“没有人能够躲过我的毒气，蝙蝠不能，你也不能。这个城市早该疯了，哥谭不需要救赎，她本来就属于黑暗。”

黑暗、慌乱、恐惧。

这些情绪主宰着塞西尔，稻草人的力度更大了，痛苦刺激着塞西尔的脑神经，他昏了过去。克莱恩指挥着还能够活动的工人把塞西尔丢到了化学池里，诡异的药剂将他彻底浸没。“这是厚葬。”稻草人笑着说，“蝙蝠侠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礼遇，但是我给了他。”

塞西尔恍惚看到了一张脸，苍白有着夸张妆容的脸。小丑笑着鼓掌，因为大笑而泪水四溅，将他下眼睑的蓝色油彩拉得很长，这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小丑：这个人确实是在笑着的，但是眼睛里的疯狂和挣扎怎么都遮挡不住。他有着彻底的绝望和无可奈何，一个只是因为哥谭的混乱而被迫癫狂的可怜人。

“我想着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发疯，”小丑说，“但是见到你之后我似乎明白原因了。”

“你还在相信这个无可救药的城市，你还在相信蝙蝠侠。”塞西尔看着小丑朝他丢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只被火灼烧而死的蝙蝠，身上有着绿色的染料。“我一直在坚信你会成为我这样的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喜欢你那种不论原因的疯狂。”

“你摆脱不了我，承认吧。我一直都在你的血管里流淌，无论你到哪里，你都得伴随着我，我们才是一体的灵魂。”小丑大笑着，身体后仰，他的身躯要比塞西尔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消瘦。他穿着红色的西服，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喜剧演员，他用那把老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下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他们抬起了黑棺，所有人都在说——”

“蝙蝠死了！埋了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84%

更新就掉收，惨惨戚戚

我剧透了（手动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