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36(1 / 2)
当真正的总统大选到?来的那一?天,梵妮提前便到?了会场等待。为显郑重,她穿了一?身端方得体的黑色礼服到?场,发?髻高挽,气质显得成熟优雅。
阿妮珂则是一?身深蓝色的长裙,华丽繁复的裙裾和?脸上骄傲的神态,仿佛莱布尼茨已经牢牢把握住了胜利。
姿态婀娜地来到?梵妮面前,阿妮珂已经不再伪装自己的内心?,语气张扬地开口:“希利亚德夫人,祝您今天心?想事成。”
梵妮半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抬眼看向?阿妮珂,轻笑道:“如果我心?想事成,那么阿妮珂小姐的所有努力岂不是都付诸东流了?”
阿妮珂被梵妮的话一?噎,只能悻悻地收回话头。梵妮的伶牙利嘴,上辈子没能感受,如今倒领略了几分。
不过一?想到?自己精心?筹谋之后所得到?的美好结果,阿妮珂在梵妮这里得到?的不快也?顿时消弭于一?片虚无?。
现在嚣张又如何?梵妮的父亲温莎公爵现在依然卧病在床,没了他的助力,阿妮珂相信很快就会到?莱布尼茨发?表感言的时刻了。
梵妮十分清楚地知道阿妮珂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但她并不想与阿妮珂争执。一?直冷眼看着阿妮珂,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正是这个?女人,让梵妮的父亲在正值壮年时只能浑浑噩噩躺在病床上,让她在希利亚德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不得不与他分别。
梵妮本?是将阿妮珂视为一?位值得钦佩的对手,同样愿意与她公平的竞争一?次。但是阿妮珂为达目的所做下的一?切,让人深深地为之感到?不齿。
但是,也?正是因为阿妮珂,梵妮有了半个?月的时间来组织自己的计划。或许梵妮还应该感谢阿妮珂的自作主张,让希利亚德也?能腾出手来处理莱布尼茨的事情。
而今天就是决定计划成败的时候了。
根据进程,几位总统候选人将逐一?登台,通过演说为自己争取最后的选票。当然,大家都知道辛克莱去世之后,总统大选最有竞争力的两位候选人无?非就是希利亚德和?新起之秀莱布尼茨,其余的人更像是来走个?过场。
这两人都很年轻,不仅都极富政治与领导才能,而且背后都有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可以说是相当势均力敌了。
而这次选举的结果,也?是罕少让人难以预料的。因此?,不到?会议开始的时间,整个?大厅就乌泱泱坐满了人。
按照抽签的顺序,四位候选人中的前两位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演说,而接下来便是莱布尼茨。
莱布尼茨今日穿了一?身成熟稳重的深蓝色西装,面容俊逸。唇边淡淡的笑意,更显得他通身气质温润如玉。
他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走上台,修长匀称的手指握住话筒,目光灼灼。
“首先,感谢大家能够齐聚于此?,共同见证下一?任总统的诞生?。”莱布尼茨的目光落在梵妮和?阿妮珂所在的方向?,微笑道,“在德意志帝国漫长的历史中,我们诞生?了无?数伟大的人物。”
“譬如统一?了德国的俾斯麦首相,他带领军队和?人民取得了普法战争的胜利,首次让我们的人民对自己的国籍有了清楚的认识,逐渐强大的国力使得我们从此?可以骄傲地对人说起——我是德意志的子民!”
“如今,战败后的我们被来自欧洲各国的残酷条约压迫。这时候,正需要一?位如同俾斯麦首相那样的铁血大臣来帮助德国重新站立起来!”
莱布尼茨的演说语气不卑不亢,娓娓道来的叙述方式使人完全跟随着他的意志去思考。梵妮认真地聆听着他的演说,在为莱布尼茨超高的演说水平诧异的同时,也?为希利亚德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不得不说,莱布尼茨之所以是小说中的男主,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他的口才在原书?中也?是被着重描写的。和?这样的人竞争,希利亚德的确不能放松警惕。
五分钟的演说时间很快过去,最后一?位候选人希利亚德走上台前。
大家本?以为他会一?袭正装,没想到?希利亚德今天却穿了军装,凭借着修长的身形和?冷冽的气质,刚一?登台便压住了全场。
“首先,我同样很庆幸于今日大家能够坐在这里,倾听我的演说。而大家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今天的总统选举,决定一?个?日后可以带领我们的国家走出困境的领导人。”
希利亚德抬手虚扶了一?下自己的帽檐,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今天,我们处于德国的土地之上,处于我们的首都柏林。在这里,曾经走出了伟大的腓特烈大帝,走出了铁血首相俾斯麦,也?走出了安德烈·柯里昂。他们将德国的尊严与骄傲带向?世界,让所有人领会到?德意志□□与尊严。”
“但自从那一?场战争之后,我们的尊严就不复存在了。一?纸条约,让我们的人民从此?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自由和?民族尊严被人践踏,国土不再完整,因为阿尔萨斯和?洛林飘扬着法国的旗帜。国防力量被削弱,因为莱茵非军事区竟不允许我们合理驻兵。”
“诚然,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让每一?位子民的餐桌上都能拥有面包和?牛奶。但是只要我们被其他国家压迫一?天,这个?愿望就不可能实现!他们会无?休止的剥削,掠夺走我们辛苦得来的结果。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他们,或许在谈论起德国时还会发?出轻蔑的笑声。”
相比起莱布尼茨,希利亚德的演说没有使用花哨的演说技巧,但是他演说的煽动性却无?人能比。希利亚德每说到?激动处,都会有下方的选民高声附和?。那样疯狂的场面,是梵妮从未见到?过的。
很快,希利亚德就即将结束自己的演说。他看向?梵妮,冷硬的面孔罕见的对外显露出温柔的神情:“最后我想要说的是,战争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但它?也?不会因此?被我们遗忘。”
“亚里士多?德曾说,战争的目的必须是为了和?平。我们现在并不是为了扩张,为了掠夺而想要挑起战争,而是为了和?平,为民族的尊严而战!”
“我想要为了我的妻子,为了我的同胞们的自由而战,并非为一?己私欲。我不仅作为丈夫,作为一?个?男性,也?作为一?名政府官员,庇护他们是我的职责。请相信,德国人民终将有一?天会站起来,自由将属于我们,属于这片光辉的土地!”
梵妮忍住泪意,微笑着对希利亚德鼓起掌来。那正在向?众人走来的男子,光风霁月,在热烈的掌声中依然从容自若。而他,是梵妮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