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亮出徐赋的腰牌,赵筠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得月楼。
她整了整头上的斗笠,领路的龟奴低垂着眼,不敢窥视贵人容貌。深紫色的令牌,说明此人爵位不低。许多贵人来找乐子都不愿暴露身份,如赵筠般遮掩容貌的,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到了后堂,赵筠在帛书上签下徐赋二字,得月楼的管事便递了她一块玉牌。此后她再进出得月楼,只用出示这张玉牌便够了。
赵筠拿着玉牌开开心心的走出了后堂,与一群吵吵嚷嚷的年轻人擦肩而过。那群人打闹着走到案前,刚执起笔欲写,一眼看到赵筠的签名,顿时炸了:
"妈的,徐赋那死小子,约他一起来他不来,非说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去烟花之地。结果呢,他特么居然偷着来!"
"天哪,太贱了吧!"
"假模假样假仙,虚伪!"
"请客,请客,下次一定拉他来请客,这臭表脸的!"
于是翌日徐赋上值后,莫名其妙被所有同僚一致对外,齐心排挤。
徐赋:"???"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对闯祸一无所知的赵筠此时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徐赋会给他腰牌,她就不用为了混进得月楼而答应邀约了。想到楼上那个大麻烦,赵筠不觉一阵头疼。
如今她出入自由,不必等人接她进楼了。赵筠索性在楼里闲逛起来,暗中寻找小纪的踪迹。至于那位大爷,等时间差不多了进去随便应付一下得了。
赵筠闲庭漫步仔细察看,发现京城得月楼的布局与南阳毫无二致。说起来,当初在南阳时,她确实发现楼里经常有南荒人出没。不过想着南阳毕竟是两国交界处,人员繁杂也是正常。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得月楼本身就与南荒有着什么联系。
赵筠四处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小纪的踪影。是他已经离开了,还是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
赵筠灵光一闪,偷偷溜进了后院的杂物室。南阳得月楼在杂物室里修了个地窖,若是二者布局完全一致,那么这里的地下很可能也别有洞天。
杂物室里陈设简单,只有简单的几个桌案屏风,赵筠随意搜寻了一下,便将视线转向了正对着大门的供桌。仔仔细细饿翻找一遍,真让赵筠摸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在供桌的背部,雕刻着一朵迤逦的八宝景天。
想着接头的小纪在细作中身份不高,还以为这里只是个普通据点,没想到竟意外捞到了条大鱼。八宝景天是南荒皇族专属,非嫡脉不可用。她若能顺利接上这条线,完成任务便更有保障了。
赵筠在供案上翻找半天,发现有一个烛台是精钢所铸,被牢牢钉在了案上。赵筠将烛台一转,案下便洞开了一条小道。
密室之中,南荒众人混不知有人闯入,里边全吵翻了天。
茂成叹息了一声:“风声太紧了,我们不能再私下行动了,必须等主子来了再想办法。”
红绸两眼一翻:“等到什么时候,要等洪双义将名册送到信王手上,所有人一起玩完么?”
小纪眼都红了,拍案而起:“你明知于信盯得紧,还非让兄弟们出去送死。若非的你的决策失误,阿甘和风渡怎么会死!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是想害死所有人才罢休吗?”
红绸冷笑一声:“我害的?也不知究竟是谁将于信给招来的。”
小纪脸涨得通红,想想这段时日死去的战友,顿时泣不成声。
茂成安抚了两句,又转身看向红绸:
"洪双义的事刻不容缓,可也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我们不如试试小纪的办法,看哪些岸上的愿意下水帮忙,大不了将酬劳多翻几倍,财帛动人心,总有人会愿意冒险。”
“钱要有命才能花,这时候谁愿意出这个头。”
红绸心里很不以为然,死的又不是组织骨干,那些底层打手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一批还有一批,没准就有一个成了呢。她若是一开始就将银钱花光了,上边一定会觉得她不够能。若真到山穷水尽了,她再拿钱顶上便是。
小纪听到这里,顿时擦擦眼泪,急道:“我们可以找赵篱,她是侯府大夫人,与信王是表叔嫂。”
红绸冷笑连连:“赵篱,哼,她如何能行?”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南荒秘密据点商量要事,暗道里突然钻出一个人,差点没把这群细作给吓死。
红绸看清来人,怒视小纪:"谁让你将据点告诉她了?万一她是细作。。"
"那你这会可就死透了。"
赵筠悠悠接口,走到小纪面前:"我孤身一人前来,够有诚意吧。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