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是天天（2 / 2）

“他能？”战国挑眉。“我的直觉，他的橄榄枝并不只是海军这边而已。不过比起政府，我更加担心的是他会给革命军那边投橄榄枝，要知道，他真不像个小鬼。我和他说话，你们也看到了，他那眼神和说话方式，滴水不漏，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未成年。”

鹤的评价高到了极点，黄猿因为没有看过那段视频，他有些不懂，但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

“当然，决定权在你，战国。”鹤又加了一句。

战国还是决定和天天面对面的谈一次，于是天天还没坐热牢房的床，就被带进了战国元帅的办公室。虽然说海军本部的规模很大，很多人见到了大概会为它精美的庭院和大气的建筑风格所震撼，但是天天却是见惯了这些。

他出生的那个小镇是古镇，那里的古建筑物都透露出上百年的古韵，而本部那狭窄的庭院还不如在广场里看到那些海兵们训练时给予他的感慨要大。只能说他是个没有浪漫细胞呵和艺术鉴赏细胞的人。

他的这份从容反而让人给他加了不少分，最起码战国已经将最后那一丝丝的轻视给消磨掉，尝试用一种平等的方式去看待这个志气大到吞象的少年。

办公室并不算大，里面的家具很少，一个书柜、一套沙发，一套办公桌椅。一位长胡子的黑发老人坐在办公椅上，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副官，在保卫员将门关上之后，室内只剩下四个人。

不过副官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计，他要面对的是这位被称为海军最高权力的战国元帅。

关于战国元帅的传说很多，很多老一辈的海贼听到他的名号都会被吓破胆子，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智慧，都是他最好的法宝。战国让天天进来后，一名副官就放了一张椅子在中间，示意他坐下。

坐下来后，天天挺直了脊背看着这位元帅。不过挺腰直背是天天的习惯，他做士兵的时候教官的要求就是一个士兵一定要昂首挺胸。

当然，这个世界似乎没有那么多的礼节。

“鹤对你的评价很高。”战国看穿了天天是个软硬不吃的，也省得啰嗦，直入主题的说道，“你才14岁，这个年龄还可以归咎于叛逆期作祟，就算是从海贼改职为海军，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诟病……”

“这听上去不错。”天天打趣道，当然从他淡然的表情看来没有一丝的调笑意味。

“不过你很特殊。”战国继续说道，“你该明白，你下午那番话给了我们莫大的冲击，对于是否要让你加入海军，这个决定很难下定。”

“不会是怀疑我是海贼的间谍吧？”他好笑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反而就不会那么伤脑筋了。”战国话里双关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对当海贼没兴趣。虽然你是个将南海玩得团团转的危险的家伙。”

“这个评价还真高，不过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玩完整个南海，只能说…我是踏着临界点，来进行一次青春期孩子的好奇的挑战游戏。”

“那这个游戏就玩大了。鹤力保你要将你招安，这可是她头一次这么看重一个……海贼。”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选择其他的出路？世界政府？国家？或者…”他说到最后，给了一个‘你懂’的微笑。

“何必卖关子呢？我听说你是个聪明人，不如来个聪明人的对话。委婉的试探或许会让你达到目的，但你要知道，聪明人和疯子也只是一线之隔，或许我会想太多了。”

“那你现在想的并没有错。”战国吐了口气，他有点明白为什么鹤对这个小鬼又爱又恨了，跟这种人说话即省事又费脑细胞。“我会给你安个新身份，当然，是正规的身份。你就暂时成为鹤的副官吧。”

“这听上去也不错……不过，我拒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战国的表情变得危险。他的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不要这么激动。”天天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另外一个身份，我是天天，那就到死都是这个人。还有，我不需要你们给我后门，只要让我当个…普通的海兵。我的荣耀会由我自己亲手去夺得，当然…还有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