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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显然没人觉得这种局面很令当事人窘迫,因为他们也只是凭借着好意在行事,即使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是在哭泣。
阮栯用手遮住眼睛,敛了敛情绪,刻意抑制住带着哭腔的嗓音,“没事,刚刚只是肚子不太舒服,蹲下揉了揉感觉好多了。”
“没事就好,可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恣意妄为,要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好心大妈以过来人的口气如是說道,还不时弯腰捶向自己的膝盖,似乎有些不适。
人在脆弱的时候,听些不带恶意的唠唠叨叨会舒服很多。
过了不久,大妈就被家人叫走了,这场站谈会随即终止。而后阮栯沿着墙际顺着人|流走,不经意间和孟医生打了个照面,这次她没带口罩,并且和一个面貌很清秀的人“勾肩搭背”,很熟络的样子。
“傅欢,你有没有給我带......”孟旸笑得一脸谄媚。
阮栯本能的停下想打招呼,奈何孟旸和旁边的朋友聊天太投机了,目光所及没注意到,就这样擦肩而过。
王涛怕担责任慌忙給阮栯批了好几天的假,并且打电话肯定了这段时间阮栯的工作表现,还特意嘱咐甲方对一组的设计很满意,批准阮栯可以趁此空档期把身体调养好再回去为公司卖命。
啧,领导的嘴脸真的比天气变化得还要快。
翌日,阮栯元气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按照护士小姐发的短信消息收拾完住院时需准备的物件,就只身进了医院,之后做了常规的术前常规检查,确定无手术禁忌后,和孟医生商定手术时间安排在下午。此刻阮栯在仔细阅读术前注意事项和等待胡雨璇过来签署手术同意书。
只要是手术都会有风险,阮栯粗略翻了下术中和术后可能引起的病症列举,心底越发紧张,并且本该陪伴在旁的身影也还是遥遥无望。
胡雨璇,又一次失约了。
孟旸本打算告知阮栯拟施行手术的相关情况时,就被副主任医师派人叫走商讨某台手术的施行方案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孟医生,那个我朋友有事耽搁了,暂时来不了,所以我能不能由我来签署这个同意书?”阮栯扬了扬手中的同意书,一副商量的口吻询问着。
“本来就是由你签的呀!我刚刚没說明白么?”孟旸在心底默默反思,哦对,她刚刚没来得及交代这件事。
“可是,每次看医疗剧都是病人家属守在外面签字的......”阮栯小声的反驳,而且签的大都是病危通知书orz
“嗯?哦,剧里呀,大都是急诊手术,患者伤症严重命悬一线且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这种情况下我们会交由法定代理人签署手术同意书。你现在意识清楚,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所以可以由本人签字确定。”孟旸很享受这种问答的过程,病患愿意了解,她也有责任告知,总比那些不懂装懂囫囵吞枣的好,这是做人之大忌。
阮栯点点头表示明了,拿起笔一笔一划将名字刻上,毕竟这是一份决定她生死的薄本。至关重要!
孟旸接过,把袋口别住的水性笔拿出在一侧也签了名,临走还不忘撩一下:“阮栯,软玉,名字好听,签名也这么可爱。不要紧张,小手术而已,顺利的话一刻钟就结束战斗了,我先去准备一下,等下会有护士带领你过去的。”步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