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1 / 2)
扰人清梦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特别是对刚刚才值完夜班回来睡着的傅欢来說。
“吵死了,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阮栯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指挥搬家公司的大叔慢点搬,尽量不要磕到碰到损坏里面的装修,对孟旸造成不便。手里还拿着帮大叔准备的毛巾,不知觉靠在对面的门突然间被从内打开,闪的阮栯身子直往后撤,吓得魂飞胆散。
“啊呀……”
完了完了,这下毫无预兆没有缓冲的一摔,脊骨怕是都要摔断了。阮栯如是想,显然放弃了自救,闭上眼祈求不要伤的太严重。
傅欢嘴边嘟囔着,开门打算看看孟旸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搞出穿过墙都依然清晰的闹响,回绕在耳边任凭如何躲避无果。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不明物品迎头砸了过来,幸得她眼疾手快迅速接住,而后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但也不代表能原谅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
“可以睁开眼睛了。”傅欢口气闲闲没好气的說着。
声音低沉而独特,手臂强劲而有力,从阮栯的视角看到她坚毅的下颌和白皙的肌肤,愣了半晌才意识到她的不耐烦,急忙离开她的怀抱。
“哦哦,不好意思。”
站起身子才发现她是那么的高挑,自己竟只是到她的胸|部那里,最惹人注意的是她奶奶灰的飘逸短发,带着未经打理的蓬乱。
真的很帅气啊!而且有点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傅欢环胸背靠着门框打了个哈欠才有了点精神俯视着这个呆萌的小姑娘,忍不住逗了逗她。“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再同我讲话。”
“……”
气氛有点莫名其妙,任凭阮栯怎样调动存放记忆的海马区,也未能想起在哪里见过她。不可能啊,这样子惊羡到让人明显眼前一亮的长相没道理会想不起来,除非是那段记忆因为某些伤痛被她刻意遗忘。
“那个,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是住在你对面的新房客,今天刚搬过来,现在还在整理东西,所以吵了点。实在是不好意思,等我稍微安顿下来会登门拜访赔罪的,劳您受累了。”阮栯指了指自己的新住所,小心翼翼一脸真诚的赔笑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谚语傅欢也懂。
“你住在这里,那孟旸呐?”
“她去上班了,我们是合租的。”阮栯一头冷汗,本就生怕吵到这边的住民特意嘱咐搬家公司十点钟过来,却还是不能如愿的吵到了一个很帅气很脾气不好而且生物钟紊乱的人,瞅着这模样,该不会是个怪癖的艺术家?
傅欢扁了扁嘴,这家伙是有多缺钱啊!况且多了个舍友都没告诉她,不讲义气!
“尽量轻点吧,我睡眠质量不太好。”傅欢妥协,结束与阮栯的“对峙”之后,看了下时间拨了个电话同孟旸兴师问罪。
近午时了,孟旸不坐诊也没在手术,看到傅欢的电话呼叫暗声叫糟,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喂……”
听到傅欢凉凉的指控,孟旸知道事情出了差错。本来记得昨晚傅欢不值夜班的,之前还询问过,然后特意告知阮栯在特定的时间搬东西进来,谁能想到傅欢阴差阳错的顶了大师兄的大夜班,才会造成双方以这样不友好的方式见了第一次面。
好在傅欢不是纠纠结结死抓着不放的人,孟旸解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去休息了,毕竟昨晚值班就一直忙着,没能合眼休息一会。
*
孟旸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合租第一晚会发生的尴尬,或者避而不见各行其是,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温馨和难能可贵。
满桌子的精致菜肴,碗盘摆放都极其讲究,田螺姑娘阮栯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最后一个急需要火候的煨汤。
孟旸有了种错觉:就像一个风尘仆仆从外归来的旅人闯进了一个温馨而舒适的居所,从而卸掉所有的包袱跟防备,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软刺似有若无的存在着。
攻心为上,是一记好招。
“你回来了,孟医生。我怕你在忙着就没向你请示征用了你的厨房,你该不会怪我吧?”阮栯听到声响后知后觉的拿着汤勺出来向孟旸打了招呼,非常调皮的口气下隐藏着些许的不安。
她有点怕,怕孟旸不喜欢她这样。
但是怎么会呐?谁会无缘无故拒绝这样一个可人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