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苏昔没那能耐,摘了口罩大喘气,在这伙人的追赶之下撒腿狂奔。无奈路又不熟,去到医院正对面的十字路口就迷茫了。
最关键的是竟然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苏昔正默默吐嘈,路旁竟然真的停下来一辆车,还是辆有些眼熟的豪车!
前座车窗降下,有张很熟悉的脸探出来,催道:“上车。”
身后记者越追越紧,苏昔认出来这位满脸横肉的助理兄弟,来不及多想,火速拉开车门,一弯腰钻进后座。
看清后座上另一人的模样以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也在这儿?”
贺爵安比那天早上看起来更禁欲,从头发到脚尖都一丝不苟,正襟危坐姿态严肃,用四平八稳的声音说:“门关好。”
苏昔:“哦。”
车子扬长而去。
苏昔见他似乎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道了声谢,便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他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给自己扇风,呼哧呼哧地喘气。
擦了把额角的汗以后,顺手又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贺爵安忍不住地用余光打量这个年轻的男孩,隔着宽敞的座位,对方身上鲜嫩清新的气息挡也挡不住地往四周蔓延。
苏昔取下帽子后略微凌乱的头发,让贺爵安想起手摸上去的柔软触感。
苏昔运动后微红的眼尾,让贺爵安想起那晚将他弄得又委屈又害怕又动情时低低哭泣的样子。
再往下是一截白皙的脖颈。
苏昔皮肤嫩,贺爵安又是个饿久了的猛兽,抓住苏昔翻来覆去地弄出一身印记,恨不得生吞下去。
以至于苏昔身上留下来的红痕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
不过比起当天早上那一身惨状,已经算得上浅淡,前后对比之下,苏昔出门前换衣服的时候就没太在意。
没想到这点痕迹惹得始作俑者贺爵安一边回忆当时,一边喉头发紧。
长久的静默让苏昔有些尴尬,扭头问了一句:“你是从医院那边过来的吗?”
贺爵安收回自己的目光,“嗯”了一声。
苏昔:“看病?”
贺爵安:“探病。”
苏昔有种对话进行不下去的无力感,索性闭嘴,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下车。
贺爵安却又主动问他:“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昔作恍然状:“哦,那祝你和你的亲朋好友全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前座传来钱助理细微的憋笑声。
贺爵安只好问得更直白点:“前几天去医院,你查出病来了?”
苏昔微怔,“想不到这种事你都还记得。”
贺爵安当然记得,还难得郁闷得要死呢!
他冷哼一声,“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并且从不开玩笑。”
苏昔想起来那天钱助理在车上转告他的那句关于“跪下叫爸爸”的威胁,但又不确定贺爵安现在所指的是否就是那句。
犹豫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开口:“爸爸?”
刚喊完,肚子就饿得咕咕叫。
贺爵安对他能屈能伸的精神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失去了想象中找回面子的畅快感,又冷哼一声,示意司机:“有人饿了,先去吃饭。”
“不了吧,我还有别的事。”
苏昔找了个相当敷衍的理由拒绝掉。
就像贺爵安现在一看到他就像几巴精附体、满脑子精虫一样,他现在看着贺爵安,就局部隐隐作痛,实在没有那份心情一起吃饭。
贺爵安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神色如常地道:“你能有什么事要忙?快中午了,饭都不吃?”
苏昔想到自己正坐在人家车上,刚被对方帮过忙,忍着没吐槽“你管得真多”,双手放在膝盖上,默默地坐着。
贺爵安见他安分乖巧下来,一副很听话的模样,心中冒出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报了个地址后,车子调转方向,开往市中心的一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