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王公公,父皇为何不许我去东山书院学习?”李稷困惑道。
历来皇子中,只有他没去那学习了,就连比他小的皇子都进了书院。
“二殿下,老奴只是负责给您传个话,陛下说了您身子受不了书院里的强度训练,让您安心调养身子。”王公公垂首回道。
他是宫里的老太监了,可以说是看着李稷长大,他怜爱的李稷无人在乎,但天子的意思,岂是他这等下人能揣摩的,只得尽量用言语安抚几句,随后便走了。
王公公一走,李稷的脸就冷了下来,阿叶出递了个汤婆子,“王公公把碳送来了,还有些冬衣,小主子要不要数点下?”
“不必了。”
阿叶又道:“今日书院休沐,是个好机会。”
他指的是杀陈元。
李稷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利落点。”
阿叶的杀人能力自然没得说,他背起长刀一笑:“小主子放心。”说罢快闪不见了踪影。
……
书院有专门负责审核找院长比试的职教,说是人太多,想要比试,通过审核,拿着号码牌等。
陈元拿到号码牌的时候,十万分懵逼加震惊,还有这种操作?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院长总见不着人了,敢情天天竟跟人比试了。
整个书院,大家对拿号码牌排队跟院长比试早就不大惊小怪,毕竟院长的魄力能力以及魅力在那摆着呢。
“世界上还有比我有魅力的人?”陈元不要脸地说了句玩笑话。
旁边一个小青年撇他一眼,明显被陈元的不要脸有吃惊到。
陈元笑眯眯的:“你也来找院长比试的?”
小青年摇头,还算客气道:“院长能力过人,我哪有这等本事,我是来送饭的。”
“你是书院的厨子?”
“我是学生,学的是厨子。”小青年纠正道。
“书院还有厨师专业啊。”陈元笑道:“这是打算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不成。”
小青年眉头皱起,不再搭理,转身欲走,被陈元拉住。
“小兄弟,问一句,这号码牌得排到什么时候才到我?”陈元将手上的号码牌给他看。
小青年瞄了眼:“等着吧,到你早着呢。”
陈元愣了愣:“那得几个时辰?”
“几年还差不多。”
“什么?”陈元无比震惊,“几、几年?”
“院长刚出关,天下的能人义士皆都等着跟院长决斗呢,他们的号码牌领的比你早,到你这,不知猴年马月。”小青年再次好心提醒,“你且回家安心等着吧。”
陈元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么牛逼?光提倡人人平等这一点就让他好奇无比了。
带着这些疑问,陈元回了宿舍,桌上有一小袋银子,想来是傻蛋李耿送来的。石坚没了踪影,稍作思忖,陈元决定出去看看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拿起银子,一路直奔皇陵,陈元也不知哪里来的闲心会在意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小姑娘,或许天寒地冻荒山野岭腿脚又不便孤苦伶仃的她惹了他那点善心。
山上的积雪化了不少,路上陈元冻得耳朵疼,嘴里抱怨自己傻逼才出来发善心,但脚步却没返回的意思。
忽地,起了一阵怪风,陈元还没反应过来,窜出一个人挡在了他面前,因为距离近,陈元一眼就认出是上次背长刀的那个小流氓。
脚步僵住,陈元警惕地和他对峙,他与他年纪相仿,按理都是孩子,可这少年眸子里的不符年纪的杀意让他胆寒。
这冤家路窄,还是说他专门在这堵着他算账?再或者皇陵那小姑娘……思及至此,陈元喝道:“你把皇陵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阿叶:“?”
“杀了?还是?”陈元不知道为什么怒了:“她还是个孩子!”略顿,“你也是个孩子!”
“??”抽刀的阿叶手有顿,孩子,这个词已经好久没人对他说过了。
但这不会改变杀意,他极快抽出长刀,朝陈元脑袋劈去。
“小心!”几乎是瞬间,一把大刀抵住了长刀,石坚“嗖”的一下子挡在陈元面前,扭头瞪他:“还不快走!”
不等陈元搭话,石坚一声吼,将那长刀用力抵开,两人对打起来。
陈元一步三回头的朝皇陵走,最后停下来,这次他不想丢下石坚一个人战斗了。
见他看戏似的站在那不走,石坚恼怒,骂道:“留这儿等死呢!”
陈元揣着手:“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上次就够自责的了,这次我们共进退。”
石坚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这混不吝说什么恶心话。
陈元抬头紧张喊:“你行吗?打不过咱跑吧。”
阿叶追着石坚挥刀砍,像个没有感情的猛兽,石坚反手把刀背在背上,轻功飞快与他在林间周旋。
陈元真跟看武打片似的,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揉眼睛的空,却见石坚不知为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那把长刀挥起砍去,陈元来不及多想,风似地扑上去巧劲往一侧翻去,还未庆幸躲过一死,胳膊上就挨了一刀,疼的他当场惨叫一声,就此歪在了地上。
“小孙少爷!”石坚猩红了眼,腾地站起来:“娘的!老子宰了你!”
陈元疼的抽抽,血往外涌流淌了一地,他想这么一刀,大抵是要断了,又想,是不是要死了。他强撑着眼皮,刀子摩擦出的火花像是表明石坚很生气,陈元捂着伤口吃力地翻个身,他看着树林上空,因失血过多,有些恍惚,眼前出现了幻觉,高楼大厦,车流不息,灯红酒绿,他是不是要穿回去了……
陈元嘴唇动了动,彻底昏迷前,他最后想的居然是:小姑娘我要食言了。
陈元浑浑噩噩,古今上下穿来穿去,有人碰了他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喊疼,有人抬他进了个屋子,像是手术室,不知真实还是梦境,他听到有声音说“骨头断了,失血过多……”
陈元想努力睁开眼看看是不是真的穿回来了,可眼皮沉得睁不开,再又一次陷入昏迷前,他想的是我不要死。
……
阿叶背着长刀,泄气地回来了,李稷转身吩咐守门的阿木:“去暖和吧,我有话问阿叶。”阿叶跨着脸,难得露出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模样,他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