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九(1 / 2)
“结婚了?”别墅里,男人转着手机,不咸不淡地问道。
“是,我亲眼看见他们走进民政局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所以回来请示您。”
“她和谁结的婚?”
“渡衡的周律师。”
金在睿眼睛眯了眯,周渡啊。这种时候还有胆子接触覃樱的,恐怕就只有那个人。
三年前他就听说过这个律师,三年前的坞城,并非金家一家独大,还有一方势力,叫汪承,这个汪承放高利贷起家,手上不太干净,像条随时会咬人的恶犬。
当年汪爷的名号不小,后来说倒就倒了,听说进去以后判了死刑立即执行,连死缓的机会都没有。
那两年国家严打,汪承明而上的帐却做得干干净净,按理不会如此,可罪证慢慢被人翻了出来。
彼时金存谦还活着,他告诉金在睿,是一个小律师在对付汪承。金在睿当时很不解:“他们无冤无仇,那律师往死里整汪承做什么?”
金存谦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周渡这个人挺有手段的。以后要注意,本来就是搞法律的,不成为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经年以后,金在睿成为金家当家做主的人,调查覃樱时,终于把这条线串了起来:六年前,汪承逼死了覃樱的父亲,让覃樱母亲成为植物人。当时十九岁的覃樱被迫远走他乡。
而周渡之所以这么做,源自于他爱覃樱。
金在睿翻资-料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那份导致覃父死亡的资-料从周渡手中流出去,可最后少年不顾一切地为她清扫障碍――他希望有一天,威胁不复存在以后,她能回来。
日复一日,当初的小律师成长为律所合伙人,覃樱一直没能回来,纵使汪承等人不复存在。如今只知周渡接一些无关痛痒的民法案子,连公司法都不碰,谁又知道,当初扳倒坞城汪爷的人是他呢?
一旁的廖三踟蹰劝道:“二少,算了吧。当初你和太太闹离婚,找过周渡,这人很敏锐,觉察了萌萌的死不对劲。他手上很可能有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证据,到时候会对金家很不利。”
金在睿盯着自己的结婚戒指,弯唇笑了笑,语气嘲讽:“我怕他对我不利?我怕金家股份暴跌?廖三,我告诉你,这世上,我什么都不怕。”
“要是你得判刑呢?”
“没什么大不了。”他伸了个懒腰,“行了,滚吧。”
廖三走到门口,提醒他:“大太太被律师保释出来了,她吵着要见你。”这个‘大太太’,指的是单凝。
金在睿翘着腿,说:“下午有空,让她去鸿德那个房子。”
听到“鸿德”,廖三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他一眼。金在睿神色不变,甚至带着笑意。
从那天关夜雪死去,他把关夜雪的尸体和金萌萌葬在一起后。就一直是这幅样子,很疯魔,在做一些很不理智的事。
鸿德那个房子,正是金萌萌死的地方,小小的女孩身体被泳池的水泡得发胀。出事以后,金在睿再也没去过鸿德那套房子,这次竟然约单凝去鸿德,十分违背常理。
作为金在睿心腹,廖三是知道的,金萌萌出事时,金在睿和单凝就在鸿德那个房子私会。
廖三复杂地说:“我会通知大太太的。”
“嗯。”
廖三看见金在睿低着头,在看一张照片,照片是两年前,金萌萌还活着时,关夜雪和金在睿一起拍的。他们坐在沙滩上,金萌萌被金在睿抱在怀中,旁边的关夜雪头靠着金在睿肩膀。
一家圆满。
这才多久,母女俩都死了。廖三心里沉沉叹了口气,觉得金二少也造了不少孽。人家活着时,他当成一个阮绵绵的摆设随意欺负,死了才怀念关夜雪这几年带给他的幸福。
娇妻幼-女,全部离他而去,他方明白,年少痴迷的白月光单凝,不过一个笑话。可这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
单凝听到这个地址时,也十分狐疑。
鸿德那套带户外泳池的别墅,不仅金在睿不愿意去,她也不愿意,死了人,多晦气啊。其实金萌萌没死时,她挺乐意去的,那别墅采光好又偏僻,不论金在睿和她在里而怎么疯,都很安全。
她这几天被调查,很疲惫,人也比较暴躁,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金在睿,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你还约在那里。”
对而传来金在睿的轻笑声:“别生气嘛宝贝儿,去了我给你一个惊喜。”
自从金萌萌死了,他再也没喊过自己宝贝儿,此刻猝不及防听到,心里还有点甜蜜和得意。单凝说:“你知道我在派出所,怎么不来接我?”
“关夜雪死了,总得有人善后。”
也对,单凝心想,现在关夜雪死了,还是自杀的,这可不关她的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和金在睿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了不少,金在睿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单凝最终决定压下内心的怪异感去赴约。
下午单凝先到,她有这套房子的钥匙,打开门进去,才进去,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单凝娇笑道:“喂,你搞什么?”
金在睿也笑,他声音很有磁性,响在单凝耳边,让她有几分腿软。其实金在睿很久没碰她了,金家的小女娃一死,他没听自己的找人处理了关夜雪,只把关夜雪关在归来山庄,其后经常在那边过夜。
单凝毕竟也有生理需求,有时候想那种事得不行,主动勾他,他厌烦地推开她,让她别烦他,因此单凝很不待见关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