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2 / 2)
骆承东伸手牢牢抓住林落婵的胳膊,林落婵直视前方,“松手。”僵持了一会,最终松开手。看着林落婵上车,骆承东开着车一路跟着。
网约车司机提醒林落婵,“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是缠着你的人么?需不需要报警?”
林落婵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不用报警。”不相干的人不用理会。
骆承东看着林落婵进了小区才离开。
之后的日子,林落婵马不停蹄地推进临床试验。经常会跑医院,实地考察。
这天在一家医院,仔细评估了几位用药的临床病人的结果后,她拿上相关资料准备回去。在门诊大楼的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想避开,后来觉得没有必要。
最熟悉的陌生人是目前最好的状态。
骆承东最近抽烟实在是太厉害,加上连续几天在书房睡着,空调温度有些低,有点感冒。本来没当回事,结果咳嗽一直不见好,还有加重的趋势。今天开完会,正好路过医院,就顺道来检查一下。
骆承东低头捂嘴连续咳嗽了几声,抬头看见了林落婵。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骆承东改变前进的路线,朝林落婵走过去,有些担心,“哪里不舒服?”
林落婵没理会,抬腿就离开了。
骆承东转身,没忍住又大声咳嗽了几声,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看着远去的人的脚下不曾犹豫半分。
骆承□□然想到有一次他喝醉了,林落婵长时间弯腰抱着他,让他靠在她怀里舒服的睡觉。如今就算他病危,她也不会给他一句话的关心。
做了检查,拍了片,医生劝解他戒烟。他何尝不知道抽烟不好,但那些睡不着的日子,只有用一根接一根的烟来打发。
最近这几年林落婵整个人已经被掏空,内里耗损的很严重。她计划好趁十一假期出去玩玩。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晒晒太阳,睡觉。优哉游哉地,随心所欲的待几天。
九月底,韩允问起她假期的安排,林落婵如实相告。
韩允趁机提出要不要结伴旅行,林落婵婉拒了。这次是一个人的假期,她要好好宠自己。不迁就任何人,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
林落婵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为了强迫自己放松,她特地连电脑都没带。
下了飞机,打车到酒店。这次她选的是一个非常小众的地方,人不多,有面朝大海的酒店和白色沙滩。
直接先睡了一天,临近傍晚才出门觅食。虽然是傍晚,但阳光很辣,穿着花色长裙,宽檐帽,墨镜,头发辫成一股麻花,垂在胸前。
找了家餐厅,点了一些食物,外加一瓶冰啤酒,坐在外面,看着沙滩上嬉闹的人群,浑身懒洋洋,这样的日子很舒服。
吃过饭,一个人在沙滩走了会,看着日落,踢踢沙子,弯腰捡起一个漂亮的贝壳,握在掌心。
以为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不会遇到什么熟人。结果有人也是这么想的。对面一对亲吻的情侣,难舍难分。
林落婵已经看见了,准备回避,不过晚了。
“落落。”宋溪松开柳牧,欢快地跑过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竖起大拇指,“你这身打扮真好看。”
林落婵笑了笑,不像上次那样勉强,是很开心的笑,笑着回,“你们是来提前度蜜月?”
宋溪过来挽着林落婵的胳膊,“算是吧,我最近没戏拍,想歇歇。正好放假就出来玩玩。想着这里人少就过来了。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你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是跟朋友一起?”
“一个人。”
宋溪点头:“嗯,女生要对自己好点。我偶尔也怀念一个人的时光。挺自在的。”话说出口后,觉得自己可能口误了,补上,“我没有其他意思。你跟骆总的事,我知道。不管是谁,遇到那样的事都不可能原谅。之后遇到心动的,就大胆去爱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宋溪很自来熟,她跟林落婵约过饭,逛过街,两人很投缘,说起话来也不怎么顾忌和避讳。
林落婵简单点点头。
在两名女生后面跟着的柳牧,拿出手机给远在某地办公室的人发了几张照片。随即电话就过来了。
柳牧直接掐断,翻了个白眼,发了消息过去,“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偷偷给你发消息,不是为了让你现在暴露我告密。”
骆承东捏了捏眉间,“把定位发给我。”
柳牧有些心疼前面那位姑娘,只能选择对不起兄弟,“你先放过人家姑娘吧。她这几年过得一定不容易。现在趁假期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你就不要过来添堵了。我给你发照片只是想让你后悔。”
骆承东:“那你再多给我发一些照片,顺道帮我照顾一下她。”
柳牧轻轻“呵”了声,左右大拇指快速按着键盘,“早干嘛去了?!自作自受。”
发完还不解气,又补了一条,“骆承东你这辈子不孤独终就算是老天厚待你了!”
骆承东在办公室里,来回滑手机,将几张照片看了又看,拍到的大部分是背面。
过了会,柳牧用舌头顶了顶上颌牙,随即笑着说,“前面的两位美女能否成为我的画中人?”
宋溪太了解柳牧了,知道他那点绕弯弯的心思,转过头,拒绝的干脆,“不可以。”
柳牧的脸瞬间垮下来,不过很快又扬起一张笑脸,给自己找补,“好好好,我拍照技术不好,不能毁了我女神的美貌。”
骆承东加班到很晚才回去,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去了楼下的客房。这间房间被改造成了一个游戏间。里面放的全是乐高。
睡不着的他,坐在那间房间里,开始堆乐高。虽然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很快就能拼好,但每次都格外用心。
看着堆好的城堡,曾经是有一座保护他,给他温暖的城池的,只是被他亲手毁了。
倚着墙,支起一条腿,微仰着头,陷入长长久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