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没几日,就到了县试的日子,谢琰早早的就起了,洗漱完毕到了前堂吃早饭。柳晋也是早早就到了那,模样也算镇定。
谢琰心中虽不慌乱,但是也十分的郑重。桌子上摆了多是面食,阳春面、馒头包子之类的,水喝多了容易跑厕所。他早就准备好了考篮,里面都是有吃食和笔砚。
吃完二人便上了马车打算去贡院,约莫早上六点的样子,但是天空依旧黑着,再过些时候才会泛白。到了贡院,院前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贡院明窗雕木大门五间,称为“龙门”,寓意鲤鱼跳龙门。中间三门上有横匾,中题“天开文运”,东题“明经取士”,西题“为国求贤”。东西两旁则分布着九千多间被称之为“号棚”的低矮考棚。
贡院前排了数十列队伍,每个队伍前都有众多兵士检查。谢琰和柳晋选了最中间的一条长队一前一后的排着,因是贡院门前,众人都是缄默不言,没过一会儿,谢琰就看到了谢瑞和李汝信联袂而来,排在了旁边一列的后面。
李汝信犹自对他忿忿不已,他上次去文会本是为了自己没想到倒替这个小子传出了文名,真是气愤。谢瑞看着谢琰的背影,心里坚定不已,这就是他逆袭的机会了,什么神童?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刚好派到谢琰前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状况。前面那人脱衣服后,兵士发现他菊.花露出了一根细线,扯出来居然是作弊纸条。
谢琰无语了,对这位大哥是五体投地啊,这种事都干的出来?转头拿袖子遮住自己的眼,这可真是‘以目尝之,甚辛。’
兵士发现了作弊物,拿下他就要押下去处置。那人出了这么大的丑,红涨了一大片脸,看了身后谢琰,指着他道:“不是我自己干的,是他赛到我里面的。”一时间众人都用着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二人。
谢琰冷嗤道:“你说是我塞进去的?你我素不相识,难不成你还会乖乖的让我塞到你的谷道去吗?”顿时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兵士将那人押下去后,突然李汝信这时笑呵呵对兵士建议:“这些士子为了作弊花样实在是太多了,竟然连藏在谷道的法子都能想到,我觉得后面检查的要检查谷道,您看如何?”
谢琰哪里不知道李汝信的心思,不就是想看他出丑吗?他想露菊.花,谢琰可不想。
谢琰道:“这种事情未免太侮辱咱们读书人了吧?哪里就需要这么麻烦色,若是误了时间考试可就不得了了。”好在兵士自己也嫌弃看别人谷道,也没答应。
到了谢琰,兵士先打开他的包袱仔细查看着,这带的东西也是有讲究的,砚台不准过厚,笔管要镂空,茶壶要瓷的,蜡烛台要锡制作的,糕点一律要切开,连带的考篮都要是编成玲珑状的。
过后他将手里的‘浮票’给了兵士看,这‘浮票’就是所谓的准考证,上面写了谢琰的信息,身约五尺,面容白皙,无须,耳上有一黑痣,还写明了他的父亲、祖父等名字和籍贯。
那兵士面带不耐,对着浮票打量着他,说:“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搜检查,还有发髻也解了。”谢琰依照他的话语照办了,心想若是前世那样用的扫描仪和监控也就没那么麻烦了,还要他脱衣服。
过了后,又到了一处房子,里面坐了一个小吏和几十人,林元绵也在其中。那小吏问谢琰:“你是五人共保还是有秀才给你作保?”
谢琰说:“在下是由秀才林讳元绵作保。”说完林元绵起身陈述了一番,小吏才把考试的号牌给他。
这考试的号牌都是按《千字文》排序的,他的号牌是地字号第五。谢琰找了一番,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东南方考棚的中间,还好没靠近厕所,让谢琰松了一大口气。
考场都是露天的,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开始考试,堂上坐着两三个穿着官服的人,中间那个约莫是父母官安县县令傅正贺。他约莫四十的模样,国字脸,留着长须,他当年是中的同进士,要不然也不会真么多年呆在安县了。
铜锣声响,考试正式开始,谢琰先将东西放好,墨研好,兵士拿来试卷。谢琰打开一看,先是三十道墨义和二十道贴经,再是一道四经题和一道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