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番外4】Chapter 28（2 / 2）

那阵爆炸的火光瞬间化为无数火红的粒子，又汇合在一起化作一个不断旋转并收紧的小小漩涡，将那个大块头无情地包裹在里面；那个大块头发出一阵长长的惨叫，就在他的哀嚎声中，那个火红的漩涡不断旋转着，飞速侵蚀了他的身体，他大张的嘴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黑洞，然后向下挛缩，消失在那张面具里——

约露汀再笨也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爆炸了——是黑暗精灵的那种特制的炸弹！上一次她曾经亲眼目睹洛基差点被卷进一次这种爆炸形成的漩涡之中！她当时为了救他而使用了自己的力量，还差点被玛勒基斯察觉到而发现自己的真面目——

下一秒钟她的右手一抖，及时在那个漩涡拉扯着那道幻境化成的长链、把她也一道卷进去之前，将那道长链重新化为无形。

空气中发出猛烈的震动，那道漩涡最终完全吞噬了那个诅咒战士，然后缩成了一个小点，砰地一声消失了。

这个时候约露汀终于到达了托尔和洛基面前。她不等幻境化成的飞梭落地就从上面猛地跳下来，身体一歪，险些崴到了脚。

这个时候托尔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洛基身边，扶住他的上半身，声音都在发着抖。

“不，不不不不——你这个傻瓜，总是不听话……”

“我知道，我知道……”他弟弟喘息着回答说，“我是个傻瓜，我真傻……”

托尔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挺住好吗，挺住——”他徒劳地说道，一边拿左手去碰碰弟弟沾满灰土的脸，一边又无措地回过头去，求救似的望向正在往他们这边冲过来的那个年轻姑娘。

“你瞧，约露汀来了……”他喃喃说道，“她是来找你的，你知道的吧？”

他弟弟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他剧烈地喘息着，整个人浑身发着抖，脸上因为刚刚的战斗而脏污不堪，但在那层灰土之下，还是能够看出他的脸色已经渐渐变得死白。

约露汀冲到了他的身边，跪在他身体的另一侧。眼泪几乎是立刻就从她的眼中涌了出来。她不知道这一次他究竟是和上一次一样使用幻术来伪装了这一切，还是真的被那个大块头的恶棍伤害了；可她现在完全无法辨别真假，她的视线一片模糊，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滚落下去。

“哦天哪，洛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是来晚了——”

他忽然猛地抓住她的一只手。虽然刚刚她就打算抖着手去检查一下他的伤口，但是她有点下不了手，所以那只手只好虚虚放在他的身侧——却正好方便他不用费力寻找就轻易捉住。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说着，像是已经意识模糊一样。

他的语声犹如他擅用的那柄小小的匕首，一点点叩击她的心脏，并将之一点点击碎。

约露汀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五官都要随着眼泪垮塌。

“为什么……这种场面到底要让我看多少次才够啊——”她哀哭着，像一张弓那样弯下了腰，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将额头抵在了那只他握住她的、冰冷的手上。

忽然，那只手的五指合拢起来，重重地握了她的手一下。

约露汀的心脏发出咚的一声异响。

可是她还来不及细想这代表着什么，就听见头顶上托尔充满悲痛的声音：“我会告诉父亲你在这里英勇的表现——”

然后，那只握住她的冰冷的手，又合拢了五指，重重地捏了她的手一下。

约露汀猛地抬起头来。

而那只冰冷的手的主人，仿若气息奄奄一般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我并不是为他才做这些的——”他说。

约露汀脱口而出：“你忘了吗？托尔，为了协助你顺利脱困，我们用幻境弄了个假的洛基在阿斯嘉德——你到时候要怎么向众神之父解释这一切？”

托尔茫然地抬起头来望着她。他的脸上挂着泪，看起来竟然有点无措且可怜。

踏上彩虹桥之前，留在阿斯嘉德的那个洛基所说的话，不知为何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大家，全部都成了他那个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的背景和牺牲品——他现在是不是感到满意了？】

可即使如此，他这段感天动地的爱情也没能走到最后啊。她还在萨卡星冒充那个“华纳海姆来的大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他跟简小姐分手的事了——是洛基在闲聊中告诉她的。

“你的弟弟愿意为你牺牲他的生命！而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一句不合时宜——也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的话，从她的口中不听话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