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 / 2）

雪色圣诞，暗夜绵延

很快，圣诞假期就来临了。霍格沃茨古老的城堡被厚重的积雪染成一片纯白，连同场地和禁林，都披上纯净的外衣。格兰芬多和一些赫奇帕奇已经在外面的场地上打起雪仗，尤其是韦斯莱兄弟，经常用魔法胡乱操纵各种大小的雪球然后到处乱扔，比如打到高高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紧闭的窗户上。

经过那次万圣节巨怪事件之后，赫敏和同学院的罗恩、纳威成了好朋友，虽然仍不满于他们一个对学习极不认真的态度、另一个总是犯许多被德拉科鄙视为“巨怪都不会犯”的错误，至少赫敏已经开始为他们辩护。“哦，德拉科，其实他们挺好的。纳威真的很努力，尽管效果不是很好。对了，说道纳威，你不是斯内普教授的教子吗？有机会的话劝他不要总是针对纳威吧。其实纳威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还能熬出正常的、应该好歹能得个及格的魔药，可他一看到斯内普教授就害怕。至于罗恩，我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他冲动鲁莽、从不想认真学习，只会到处捣乱把我好不容易给格兰芬多加的分全扣掉，又固执地不肯改变，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与其说你是看不惯他，不如说是羡慕他可以无拘无束自由地生活吧。”

然后，在德拉科恼羞成怒（？）地点着赫敏所有的作业并殃及哈利的论文一篇（还是形象全无的铂金小贵族自己抄完的）之后，赫敏终于放弃了她的“狮子与蛇和好计划”，并且很长时间没有在学习小组提及任何一个格兰芬多。

圣诞节前三周，各学院的教授开始统计假期留校学生，哈利在魔咒课结束后向自家院长申请了留校。“啊，是的，我这就加上你的名字。”教授很和蔼，如果忽略掉他见得过分的声音。

哈利意外地在名单上看到了自己的室友也申请留校了。

“我为什么留校？”菲利普斯有些意外哈利会知道，“哦，因为我亲爱的父母想要重温甜蜜美好的蜜月之旅——如果你认识他们，就会知道，我每年圣诞都是留校的。我父母似乎认为应该从小培养我的独立自主。”四年级的学长颇为无所谓地说，不过眼里是淡淡的失落。

哈利冲着自己的室友温和地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这意味着男孩必须踮起脚来。

而他很多时候显得非常格兰芬多的学长露出了有如赫奇帕奇般憨厚的笑容。

圣诞假期的时候，学校一下子显得有些冷清，特别是拉文克劳，除了哈利和菲利普斯，只有二、三个人选择了留校。

哈利一直以来犹如五年级学生的作业量也因为假期而减少了，只需要完成教授们布置的假期作业就可以——当然，除了魔药教授。斯内普似乎从不在意什么假期，他依然要求哈利每天到地窖报道，完成一堆魔药制作——现在这些魔药已经上升到了O.W.Ls考试要求。并且，斯内普从不为哈利可以很好地完成所有工作而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他没有了任何理由报复波特的儿子。（某猫：此为教授原话，真实性有待考证……）

平安夜晚宴非常丰盛，所有留校的学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和教授们一起享用火鸡大餐。哈利的作为恰好被安排在了斯内普教授的身边。面对包括某个斯莱特林高年级在内所有学生或隐晦或直接的同情目光，哈利低垂眼帘，专心致志地解决桌上不多的蔬菜。

“如果你想饿死自己我会很高兴地赞同，波特。但我不希望有谁因此质疑霍格沃茨虐待学生，这样校长会有麻烦，而通常，他会把麻烦发泄到我头上。”低沉光滑的嗓音刻意压低，在扔给身边男孩一片切好的鸡肉之后教授如是说道，然后嫌恶地瞥了眼自己的叉子。

哈利愣了一下，接着默不作声地吃掉了它。

圣诞节一大早，哈利按着平时的生物钟起床，看到床脚边堆着一堆不算小的包裹。

“嘿，哈利，圣诞快乐！”菲利普斯比平时上课时几乎早起了1个小时，看到哈利已经穿戴整齐地面对自己的礼物时，惊叹之余快活地打了个招呼。

哈利回了他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目送他摇摇晃晃地摸进盥洗室后，将视线转回自己的礼物。

首先是赫敏的，当然，是书，和哈利经常看的书拥有几乎相同的厚度——《近现代魔咒发明全集》。书里还有女孩手绘的一张精美书签和小小的便条：圣诞快乐！哈利！这是我暑假的时候在丽痕书店看到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觉得很不错，希望能给你的假期带去点消遣。

然后，德拉科似乎和女孩商量好了一样，也送了哈利一本书。书的封面是全黑的，并且没有写书名。哈利圣诞快乐！这本书是我偷偷溜到翻倒巷买的，要是被父亲知道了肯定要罚抄家规一百遍。《本世纪十大禁咒及拓展》。我看了看目录，并不都是黑魔法，但我想你不会轻易使用它们的是吧。另外，我会想办法从父亲的书房里借一些你感兴趣的书给你——显然，不能被父亲发现，毕竟他认为我还没到可以阅读那些书的水平。那么，返校再见。

接下来是菲利普斯，他送了他一个施加了空间扩展咒的小袋子，里面的空间相当于一个寝室大小。“我想你会喜欢的，哈利。想像一下把图书馆一半以上的藏书都放进去的场景。”从盥洗室里出来正好看到哈利拆到自己那份礼物的菲利普斯开着玩笑。

哈利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后面还有三份礼物，其中海格送了他一支自制的笛子，菲利普斯拿过去试着吹了一下，发现它只能发出类似猫头鹰尖叫的声音。哈利庆幸自己为海格也准备了礼物，本来是为了感谢他暑假时的帮助。

一份黑色的包裹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盒子。盒子里面点了很多的绒布，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瓶子。即使没有署名，哈利也知道这是某个一直别扭着关心和教导自己的教授送出的。不禁想到自己送给教授的那份礼物，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呢？

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地窖里对着唯二的圣诞礼物喷了一声鼻息，然后把那份装着完美的欢欣剂和安宁药水混合的新型魔药的水晶瓶收进柜子锁好。

最后一份，也是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哈利小心地拆开。当如丝绸般的长袍从包裹里缓缓流淌出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哈利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这是什么，隐形衣，而且不同于那些只是施加了隐身咒的长袍，这件实在是非常完美。哈利看向那张夹在其中的匿名纸条：你父亲在生前把这个给了我，我想应该还给你。好好使用。

这种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哈里从未见过。思索了一会儿，哈利把隐形衣重新包好，连试穿一下都没有，就仔细地放进了自己箱子的最底层。

“哦，对了，哈利，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去看看，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什么！虽然我知道你从不夜游，但那时一件非常神奇的魔法物品，我保证你会喜欢的。还有，谢谢你送的自制望远镜。”

于是，那天晚上，沉默的哈利跟在自己四年级的学长身后，在图书馆附近寻找他的新发现。

“那是一面很大的镜子，镜框上刻着一些铭文，我猜是类似古代魔纹的东西。那面镜子很神奇，不仅能照出我的影像，还有其他很多东西。”

逛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快要迷路的两个人终于找到了放有镜子的杂物间。

“哈利，快看看！就是这个！你能看到什么？”菲利普斯兴奋地站到镜子面前，几乎立刻就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哈利认真看了看，然后写道：厄里斯魔镜，能让人看到内心最深的愿望。容易沉迷。

“你连这都认识，真不愧是哈利呢！”菲利普斯有些失望，但依旧十分欢快地说，“这也要因人而异的嘛。也会有人在看了镜子、知道了自己内心最深的渴望之后，就有了目标，会更加努力地去实现它，比如我。”某人自恋中，“不管怎样，哈利，快来看看你的愿望，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哈利没有拒绝，静静地走到镜子面前，总是默默低垂的眼睛抬起，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瘦小的黑发男孩包裹在墨色长袍里，难得露出的碧绿色眼睛中没有一丝情绪。渐渐地，镜子里的画面改变了，在哈利身后浮现出一个人影。哈利一惊，本能地闭上眼感受着屋子里的魔法波动。果然，在靠近门的地方发现了异常。

“很精彩，哈利。”门口的人显出身形，半月形眼镜后面透出慈祥和蔼的目光，“很少有人可以使用如此精湛的探查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