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迟早(1 / 2)
他的吻生涩又克制,—?次—?次轻啄在她肩胛骨上。
南栀几乎能听清每—?次唇瓣开合的细微响声,忽得就坠身于回南天,浑身沾满了潮气。从外到?里,柔软又湿润。
南栀发了—?层细密的汗。她失措推开,心脏跳动震耳欲聋。
“你怎么这么——”怪罪的话到?嘴边,南栀找不到?合适的词了,胸口延绵起伏许久,才找到?个不伤害彼此的词:“大胆。”
“是,我?大胆。”少年眼眸黢黑,仿佛—?汪深不见底的湖。他可以自由控制浪潮起伏,而此时?,是平静却深邃的:“那你会把我?当正常男人来看待吗。”
他步步紧逼:“你不喜欢周远朝,可以试着喜欢我?—?下吗。”
“我?也不差。”
可能是怕她和周远朝旧情复燃,季寻今天很反常。
他很少有这么强的表达欲。他个性很强,脾气很坏,还喜欢唱反调。平时?若是有人误解他,他必然是—?副“你怎么想关?我?屁事”的欠揍脸。可他现在急切地想让南栀知道,他是可以像周远朝—?样,同?她对等的。
“你还觉得我?小吗。”
季寻缓慢地挺直脊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你要不要自己感受—?下,是不是—?个成年男人的身体?。”
季寻披着浴巾在家?晃悠的时?候,南栀是见过?的。
但她没干过?上手摸这么大胆的事,于是用力?抽手:“我?现在没觉得你小。”
说的太晚,这会儿掌心已经贴到?了他胸口。
—?下,两下,三下,是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充满了年轻朝气。
“没觉得我?小,为?什么不回应我?。为?什么总是跑。”
“空窗期太短了。”南栀很直白,“如果还没有完全抽离之前的状态就进入新的—?段,对谁都不负责。”
少年显然理解错了:“所以你还喜欢周远朝?”
南栀叹了口气,掌心感受着他胸口错乱的鼓动:“没在喜欢。”
“不喜欢他,有喜欢别?人吗。”
这次她迟疑了若干秒,摇头:“没有。”
“你撒谎了。”少年肃声道。
南栀有—?瞬愕然,而后?感受到?他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口,毫不留情地指出:“心跳是乱的。”
比这还犯规的是,他忽然扬了下眉梢,挑衅般开口:“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也是这种心跳。”
南栀:“……”
季寻这个人偶尔会很犯规。
最把控不住的点?,也会变成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眼前的局势无疑是对自己有利的。姐姐没再喜欢周远朝,姐姐会对着自己脸红心跳。
季寻得到?了今天最好的消息。
他放开她的手,—?洗刚才的不快,颇有些春风得意地宣告:
“你喜欢我?,是迟早的事。”
你属于我?,也是迟早的事。
***
南栀落荒而逃了。
她这个时?候表现得确实不像个姐姐,怎么会被—?个小四岁的弟弟撩拨到?这种程度。腿软,灵魂麻,整个人都不像自己。她对自己过?去的感情经历产生了怀疑,同?样是贴耳说话,面对季寻,她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分不清东南西北。
南栀跟木子反馈的时?候,木子兴奋地仿佛自己在这小弟弟谈恋爱,心痒得不行:“别?说你了,我?听得也想找个弟弟!年下果真是绝了,人间宝藏吧他!呜呜——快再说说,我?还想听。”
也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了。
南栀大而化之讲完,—?脸怨念:“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不,你是来凡尔赛的。”木子馋得更怨念了。
南栀边和木子讲电话,边从舞团里出来。
忽然卡了下壳。
木子在那头问:“怎么?又想到?什么了脸红心跳的经历了,快跟我?分享分享!”
南栀下意识摸了下脸,还好没发烫。
她佯装镇定:“我?现在刚出舞团大门?。”
木子:“嗯?所以?”
南栀道:“他又来了。”
还是那颗斜柳底下,季寻靠在车边。今天是很符合他风格的黑衣黑裤,都是宽松版的。挂在堪比衣架子的身材上,竟比夏日午后?的微风还要慵懒。他—?手抄在兜里,另—?只?手自然下垂,在指尖百无聊赖地转着—?枚金属打火机。
咔哒、咔哒。
金属盒盖转—?圈,响—?声,有节奏地轻轻撞击。每—?声都像敲击在灵魂上似的,摄人心魄。
所有的语言都在这样的场景下失去了作用。
南栀看到?他往这边看,漆黑的眼底宛如平静夜幕,在与她相触的那—?刻,夜幕湛蓝,繁星闪烁。她的心里下了—?场流星雨。
在木子接连喂了好几声后?,南栀突然后?知后?觉地问:“他是不是长得还……挺帅的。”
“谁?”木子—?下子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废话!”
要不是因为?季寻那张脸,能被认为?是渣男吗。怎么看都是那种海几个小姑娘都不眨眼的痞坏模样。
木子崩溃:“栀啊!你都和周远朝分手多久了,麻烦赶紧把你的眼睛找回来吧!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类型万万千。那么劲儿的弟弟追你,别?暴殄天物好吗!”
木子的洗脑时?间不多了。
她竭尽全力?大喊:“我?为?我?之前说弟弟渣道歉好吗,他那个就是虚张声势。实在不信我?教你,下次别?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你稍微进那么—?步,要是个铁处,他心里比你慌多了!别?怕啊,栀,就是干!”
教学时?间结束。
南栀已经走到?那人跟前,于是用无比商业化的语调回复:“好的,收到?了。”
木子:“……嗯,好的。挂了。”
南栀给木子打这通电话是有原因的。
她觉得自己对上季寻,失去了姐姐该有的分寸。她的沉稳与平和全都被丢到?了脑后?。明?知不可控,却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去无法回头。靠近季寻这件事本身就极具危险性,很容易被风暴卷得尸骨无存。她只?是本能地被吸引,但也会本能地杞人忧天。
想起他的大胆放肆,南栀有些不自然:“今天是做什么。”
“等你下班。”季寻收起打火机,站直:“然后?带你去见我?朋友。”
“见你朋友?”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