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结局(1 / 2)
作者有话要说:狐长长的接档新文——新文《撒娇》球收藏——傅青×谢颜→又凶又悍土豪攻×貌美暴躁打人巨凶小明星受,两个凶凶的小可爱谈恋爱的故事,主要谈恋爱,甜,巨甜,真的甜,三百六十度旋转球预收!感谢小可爱们啦!
怎么讲,小麻雀和陆叔叔的故事总算是走到了一个能够告一段落的地方,这个结局也是很早之前就想好的,整篇文的基调就是治愈,无论是裴裴还是陆叔叔,看起来强势or弱势,都是有病的,简单来讲就是你有病,我是药这么个故事。其实写的还挺顺的,基本没怎么卡文,也很快乐地写完了!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感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是写不完这篇文的,炒鸡感谢了!
关于番外,暂定两个,一个是裴裴前世的番外,另一个是安安和郑夏。关于上车,后续有空应该会补上一点车,还有就是个人志,有小可爱提到了,我也想出一本留作纪念,后续这方面的话题可以去我的微博@狐狐狐狐不归讨论!
祝福每一位看文的小可爱开心快乐每一天(作者已疯
裴向雀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陆郁正倚在墙上抽烟,他的眉眼冷淡,火光自?他食指与中指间明?明?灭灭,裴向雀没?见过陆郁抽烟的模样。
他走过去,拉住陆郁的另一边手朝楼上走了过去,陆郁也随他的心意,只?是问,“阿裴,你知道了吗?”
裴向雀的脚步并不算沉重,闻言偏头瞅了陆郁一眼,才轻轻地应了。
两人走到了台阶的末尾,陆郁沉默了片刻,“那你怎么还不跑?”
“我跑什么?”裴向雀的心又满足又温暖,他知道陆叔叔是为了不伤害他,克制欲望,而将自?己锁在这个地方?隔离起来治病,声音也软了,“我还有,留下来,陪陆叔叔治病。”
他顿了顿,将陆郁的五指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那个,那个医生讲了,陆叔叔的欲望,与其克制,倒不如满足。而我就是,陆叔叔的欲望。”
裴向雀讲到这里,原本?冻得青白的脸都因为害羞还染上了一层几不可查的粉红,“陆叔叔,可以在,在我的身上,满足你的一切欲望。只?要,只?要是陆叔叔想的。”
陆郁一怔,脚步定在了最后一个台阶上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忽然低声问:“阿裴,你还记得我从前对你讲过的情话吗?那些不能让你听?明?白的,都是我的欲望,我那不可见人的占有欲。”
他又笑了一下,“光是听?,我都不愿意让你听?到,因为你承担不住。可现在,你却要我对你确实做下那些事情,满足我的欲望?”
“阿裴,你撑不住的。”
陆郁这样盖棺定论,又觉得有些可笑,这可真是个悖论,他是为了占有欲不伤害到裴向雀而治病,而医生告诉他,要想治好,却非要由心上人满足自?己的欲望不可。
他舍不得的。
即使陆郁的眼神冰冷,语调里似乎没?有丝毫感情,可裴向雀明?白,他只?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他的陆叔叔也是人,也会害怕,他害怕的是占有欲不受控制,伤害到自?己。
裴向雀小小的叹了口气,他慢慢地讲着自?己的真心话,“陆叔叔是,是我的先生,而我也是陆叔叔的先生。我们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不仅是陆叔叔对我好,承担对我的责任,我也要,也要背负你的人生,无论是好是坏,永远长长久久,陪在你的身边。”
他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剥开?了自?己的衣服,袒露出毫无防备的胸膛,颤巍巍地将自?己心脏的位置举高,只?为了向陆郁献祭。
陆郁接住了,他舍不得不接住。
他一把?将裴向雀搂在自?己的怀里,舔了舔小麻雀敏感的耳垂,连呼吸都比往常炙热得多。
“你既然这么讲了,就不能后悔。我的小傻雀,你怎么这么傻?”
傻到让陆郁的心都软成一团,可全?身的欲望却热了起来,陆郁重重咬了上去,留下一个深刻的牙印。
裴向雀回抱住了陆郁,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好好地保护着对方?,“我不后悔。陆叔叔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这是裴向雀的承诺。
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之?下,裴向雀也加入到了陆郁的治疗方?案当中,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环。家里的监控摄像头全?都关闭,医生诊治的时间也进一步缩短,陆郁的主要活动范围从书房变成了卧室。
可是谁也不知道陆郁到底对裴向雀做了什么,连心理?医生都不被允许接触裴向雀。
李程光的工作还是同往常一样,每隔两天来送一次文件。他走到老宅,陆郁告诉他自?己不在书房,而是卧室。
他敲了敲门,陆郁将门打开?一条不大?的缝隙,走了出来。李程光低着头,难免瞥到一眼屋内的情景。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金丝笼,那还是他前几天叫人运过来的。
那情景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而现在笼子?里头似乎多了什么,他瞧不清楚,只?能暗加揣测,心里有一个大?胆且可怕的想法?。
或许裴向雀被关在里面。
陆郁拿着一摞文件,似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漫不经心地吩咐,“我先回去,等明?天再来拿。”
李程光察觉到陆郁情绪的不对,也不敢说这是紧急文件,只?想着治病是最要紧的事情,便从陆家老宅退了出来。等到了外面,看到天边的太阳,才算是喘了口气,实在是因为里面太压抑了。
拿完文件,陆郁转身推开?门,朝卧室内走了进去。卧室很大?,可里面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什么大?件的家具,厚重的窗帘被紧紧地拉拢,连一丝光都没?有。
这里有一样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就是屋子?中央摆放了一个有大?半人高的鸟笼。那是个由纯金打造的鸟笼,做工精致,笼条上雕刻了镂空繁复的花纹。除此之?外,笼子?自?上而下镶嵌满了绿宝石,交错在一起如同繁密的绿枝生长缠绕,整只?金丝笼珠光闪耀,价值连城。而再走近一些,才能发现里头别有洞天,这里并不是豢养了什么珍贵的鸟,而是一个雪白纤瘦的身影。
陆郁走到这个巨大?的鸟笼前,停步驻足,弯腰敲了敲笼门。兴许是听?到了声音,笼子?里那个人慢慢抬起头。
那是裴向雀。
笼底上铺着柔软的毯子?,裴向雀整个人蜷缩在上面,上半身又伏在栖架上,背脊和脖颈处弯曲的弧度圆润动人,整个人随着栖架微微摇晃。
他睁开?了圆圆的眼睛,眼角微微泛红,里头满含着水光,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陆,陆叔叔。”
裴向雀想要抬起胳膊,触碰到自?己的陆叔叔,可费尽了力气,也碰不到近在咫尺的陆郁。因为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纯金的镣铐,链子?从笼底连接到四肢,又长又沉重,铺满了小半个毯子?,细细碎碎地闪着光,稍稍移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郁俯身下去,伸手摸着裴向雀脆弱的侧颈,微微笑着,“我的金丝雀怎么了?连这么点力气也没?有吗?”
这个笼子?是在裴向雀养病的时候,陆郁派人打造的。他那时已经病情严重,可裴向雀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陆郁只?好用些别的法?子?,发泄心里的欲望,便按照内心的幻想,打造出了这个金丝笼。
做完了之?后,他曾亲自?去看过这只?笼子?,却没?打算用在裴向雀的身上。
直至裴向雀要满足他的心愿,心甘情愿地走入这个牢笼之?中,愿意为陆郁成为笼中鸟。
裴向雀眨了眨眼睛,“我,锁链太沉了。”
陆郁笑了笑,似乎是对裴向雀很不满意,“不沉的,是不是阿裴的翅膀被锁得太久了,连展翅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向雀和现在的陆郁没?有道理?可讲,只?好嘟囔着嘴,又转身伏在栖架上,只?留给陆郁一个背影。
陆郁却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他伸出长手,近乎恶意地逗弄困于笼中的金丝雀,肆意地玩弄他身体上敏感的地方?,陆郁周身都是扭曲的、病态的、恶意的占有欲,仿佛他已经坠入黑暗,且不可自?拔,沉迷于此。而笼子?里只?有巴掌大?的地方?,裴向雀又被铐着沉重的脚镣手镣,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只?能任由陆郁在牢笼之?外的逗弄。
裴向雀不会躲藏。他才开?始只?是害羞,只?是不能适应,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他的陆叔叔,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对自?己做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浓重深沉的爱意。
陆郁被他瞧得心头一颤,低头重重咬上了裴向雀泛红的指尖,拉开?笼门,将这只?被锁在金丝笼的小麻雀拉了出来,进入自?己的怀抱。
他从前爱在床上同裴向雀讲情话,现在却不会了。情话是他他从前所有暗藏于心底、不可诉之?于口的占有欲,而现在这些不必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而可以直接在裴向雀的身上变成现实,他就懒得讲了。
许久过后。或许外头的太阳都从东偏到了西,可裴向雀却一无所知,这里的窗帘从未拉开?过,他也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陆郁曾咬着裴向雀的唇,调笑着说,因为连阳光都会窥探他的金丝雀。
裴向雀哭笑不得,不知道陆叔叔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裴向雀的气息还没?喘匀,又被陆郁塞到笼子?里,蜷缩起了身体。屋里的温度打得很高,他整个人伏在栖架上,全?身上下软的似乎没?有骨头,仿佛真的像一只?折了翼的金丝雀,只?能等待着主人的投食。
他只?能如此。
陆郁很心满意足地想,他只?能依靠自?己,他也只?有自?己。
“你不许同别人说话,”陆郁讲到这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见到你?你能见到谁?谁也见不到。”
经过这么些时日,裴向雀也很会应付他了,喘着气讲,“我只?和陆叔叔说话。”
陆郁却又有了新的主意,他捉住裴向雀的手腕,摸着细腻的下巴,似乎满是疑惑,“阿裴不是我的金丝雀吗?为什么不叫给我听??”
他最近有许多异想天开?的主意,裴向雀又拿这样的陆郁没?有办法?,都说好了要满足他的一切心愿,这句话当然也在其中。裴向雀没?有力气,便在栖架上歪着脑袋,模仿着鸟叫,“啾啾啾”地叫唤了起来。
可惜方?才用多了嗓子?,现在声音太哑,都不太能听?得出来。
陆郁堵住了他的嘴,漫不经心地制止着,“算了,阿裴的叫声都不清亮了,我等明?天再听?。”
他这么说着,顺手合上了笼子?,向楼下的厨房走了过去,打算为裴向雀煮上一碗雪梨水。
厨房的灶台上安置了一块显示屏,里头分成四块,上面清晰地映着从鸟笼的各个角度录下来的裴向雀,因为陆郁每时每刻都要看到自?己的金丝雀。
而裴向雀那样柔软又驯服地窝在笼子?里的毯子?上,即使笼门没?有上锁,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逃脱的欲望。
煮完梨水之?后,还不到晚上。裴向雀的喉咙不好,也唱不了歌,说不了话,可幸好他模样生得好,格外漂亮,即使动也不动,仅仅伏在那里,也像画一样动人,可供陆郁做文章。
陆郁从另一个屋子?将植物染料和颜料拎了过来,又把?裴向雀安置到大?大?的飘窗上,让他伏在上头,露出后背。裴向雀身体的线条优美流畅,皮肤又白,很适合作画。
裴向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总是忍不住回头,陆郁正在帮他涂隔离霜,却没?什么感觉,裴向雀只?能顺着陆郁的手,猜测他涂了上半身的大?部?分地方?。
陆郁恶趣味的摁着裴向雀的耳垂,看他忍不住向里缩了缩,又笑了一下,“别动,正替我的金丝雀在背后画丛花。”
因为构图本?来就不复杂,细心地描绘勾勒出轮廓后,陆郁就将饱蘸着颜料的笔涂在了裴向雀的背后,颜料很冰,毛刷又是软的,接触到高.潮没?多久,过分敏感炙热的皮肤上,裴向雀格外受不了。
他忍不下来,才开?始是咬着自?己的手腕克制,被陆郁发现后塞住了嘴,再也没?了其他的法?子?。他觉得有些痒,很想要逃,可却没?有办法?,被人摁住了手脚,动也不能动。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裴向雀最后只?能哭着抽抽噎噎,连气也喘不上来,身后的笔终于被收了回去。
陆郁吻掉了他的眼泪,“阿裴哭得真动人,就是要仔细嗓子?。花已经画好了,要看吗?”
裴向雀的眼睛比兔子?还红,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却还是点了点头。
镜子?里的裴向雀,背后已经不再是雪白的皮肤,而是换成了两丛热烈的花。
白的百合,红的玫瑰。
这幅画的颜色简单,只?是每一朵花的形态都各有不同,仿佛是燃烧着生命一般热烈地绽放着,从腰臀处长出,没?有绿叶,只?有两丛交缠在一起的花,一红一白,色彩对比强烈。而一只?金丝雀在红玫瑰的尖刺上伫立,小巧的脚掌滴着鲜血,似乎正在歌唱。
裴向雀呆愣愣地看了许久,他的姿势很扭曲,还是问,“小麻雀,陆叔叔,小麻雀在哪?”
陆郁俯身,吻了吻他背后的一小块地方?,又慢慢道,“在我的嘴唇边。”
小麻雀只?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尖翅膀,隐藏在了花丛里,要很仔细才能瞧得出来。
裴向雀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陆叔叔还记着他的小麻雀呢。
天早就黑了。
裴向雀被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昏昏沉沉地被陆郁灌了一碗粥就睡过去了。陆郁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笼子?里的裴向雀,终于,他走了过去,打开?笼门,将裴向雀抱了出来,放置在更加柔软舒适的床上。
其实每一天,等到裴向雀睡熟了之?后,陆郁都会把?他放到床上,再在天亮前把?他送回去。也幸好裴向雀心大?,睡眠质量好,这么折腾两回也不会醒。
陆郁把?裴向雀搂在怀里,看着他稍稍皱起的眉眼,心里涌起一阵难过。
夜深人静,他的理?智回笼,明?知道不应该那么对待裴向雀,可是占有欲无法?被控住。
可或许是由于今天睡得太早,裴向雀在陆郁怀里打了几个滚,又清醒了过来,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我早就,早就知道,陆叔叔舍不得我,今天,果然被我捉住了马脚。”
陆郁应了一声,他的小傻雀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理?智和欲望斗争了半响,就在裴向雀又要睡过去的时候,只?听?得陆郁轻声问,“阿裴,我这么对你,你是不是很难过?”
陆郁觉得自?己就如同他的母亲一样,病的太重,欲望太过强烈,总是伤害了心爱的人。陆成国无关紧要,伤害也就伤害了,可他的裴向雀不同。
他舍不得,也不能去伤害。
裴向雀直起身,镣铐与链子?叮当作响,他亲了一口陆郁的胸膛,坦白地说着自?己的真心话,“没?有难过,也不会,不会难过。或许有的,时候会疼,可是和陆叔叔在一起,我就不晓得什么叫难过了。”
他又想了片刻,“因为陆叔叔生病了,我想好好,好好照顾陆叔叔,让你,快点好起来。这怎么会难过?”
陆郁原先那与胸口沸腾的欲望仿佛被浇上了又甜又腻的蜂蜜,也融化成了一团,不能再灼烧他的神经,驱使他的行为。他以为自?己接近痊愈,可是占有欲还是牢牢地把?控着他的思?维,他放不了手。
裴向雀没?有在意陆郁的回答,即使喉咙哑了,也是很欢快地说:“陆叔叔,偶尔也要依赖我一下。我是,是不会,那样轻易地就被打倒的。”
“对了,”裴向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害羞,踌躇片刻才问出口,“那我做的好不好,陆叔叔的欲望,满足了吗?”
陆郁一僵,他内心似乎是满足了,可又不知足,想要将这种状态长久的保持下去。
大?抵欲望都是如此,如饕餮恶兽般永不知足。
陆郁自?嘲般地问:“阿裴,要是我不满足如何,你会不会害怕?”
裴向雀坐起来,被子?顺着他的胸前滑下,落到胯骨的位置,他偏过身,看着身旁的陆郁,似乎想起了从前的事,“其实,陆叔叔的,陆叔叔的病,我可能,在这之?前就有点知道吧。”他磕磕绊绊地讲出了发现了许久的事情。就是在陆郁安排了安知州的事情过后,他就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和陆叔叔的相遇,与那次的安排有许多相似之?处。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加上以陆郁的身家,为什么住在那里,种种不合理?的现象凑在一起,很容易就拼出来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