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鲛人6(2 / 2)
目光瞥见男人略微急促呼吸的模样,少年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步释渊暗道:那种感觉,他果然不是人类。
“无碍。”调整好呼吸,步释渊继续道:“你打算如何做?”
这是同意合作的意思了?
“削弱他的权力,然后杀了他,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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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将田制分为民田与官田两类,继续沿用土税法,按每亩纳一斗,司南等地,水土环境上佳,粮食富足,可每年纳三斗。”
“你说的可行,但要彻底的贯彻下去,恐是得需两年,且,土税法也需改良一下了。”
“如何改?”钟漓来了兴趣,搬来凳子坐在步释渊旁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土税法是依贫富分等而征税,‘唯以资产为宗,不以丁身为本’这是弊端,可以......”
步释渊提出的解决方法令钟漓眼前一亮,他眼光之长远,思虑之周全,全然不是之前表现的那般碌碌无为,原以为男人只是于武道一途天才绝艳,谁曾想他安邦治国的才能也是如此的卓华耀眼。。
自那一天的交底,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这些时间里,钟漓与皇帝从税法改革聊到国库盈损、再到士兵囤积、工商士农的未来发展,少年每一个见解都独到精炼,提出的解决方法与步释渊的想法不谋而合,引的步释渊即使知道眼前这人不是人类,恐有其余心思,也忍不住起了惜才的心。
而且少年时而霸气时而迷糊的性格也是让他大为吃惊,试探性的问了他的年龄,果不其然,才十三岁,依少年所说,这般年龄在他们族中还未成年,想来也是,华天罡都活了一百多岁了,至今看起来仍是精力充沛,宛若壮年。那么他们一族活个两百岁应是常事,这么看来,十三岁确实算未成年,更有甚者,按他的推测来讲,这般年龄在他们族中许还是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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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近的行为在朝堂中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大部分偏向国师的官员言语间满是斥责,斥责皇帝竟然把奏折让与别人看,若非如此,那等绝妙的解决方法是谁写的?只知酒色迷人的皇帝能有那等治国之才?
小部分的老臣和新科进士,仍然对皇帝抱有期望,反驳着另一派的人,让他们拿出证据说话,不然便告他们个空口诽谤,以下犯上之罪。
“以往都是国师代为处理政事,现如今听说,送往国师那的奏折越来越少,圣上要是某一决策有误,那后果谁来承担?”
“吏部侍郎!”老右相气的浑身颤抖,抬起手直直的怼着先前说话之人,“你别忘了,圣上才是南启国的王,步氏才是南启国的正统血脉,奏折理当由圣上决策,依你所言?难道圣上让国师代为处理国事几日,国师便就谋生了不该有的想法?你能代表国师吗?你刚才的话简直大逆不道,是对圣上与国师的大不敬,该诛杀九族。”
吏部尚书听闻右相的后半段话,见涉及国师便歇了看戏的心思,厉声喝道:“吏部侍郎,谨言慎行。”
皇上还没来,底下已经暗潮汹涌了,不一会儿,太监尖声高呼:“皇上驾到。”
步释渊踏进金銮殿,听闻朝臣上报的事后,简单的当场给予回复,稍显复杂的让他们下朝后拟个折子上来,无人启奏后便要下朝了,众臣跪地行礼,却迟迟不见上方之人的“平身”二字。
“吏部侍郎可在?”
“臣在。”
“朕听闻你在背后肆意议论皇家之事,甚至还谴责了朕?”
吏部侍郎董方正闻言,身子一软,如同烂泥般摊在地上,颤巍巍的道:“臣没有......”
“那就是朕在诬陷你了?”
“臣......臣......”
“来人,脱出去杖责一百八十大板,就在金銮殿外行刑。刑毕若是活着就算了,若是死了,那就送他的九族下去陪他吧,也算是朕对他最后的关爱了。”
董方正被进来的皇家侍卫拖了出去,步释渊看着底下一众跪着的人,接着道:“各位大人就不用急着回去了,都在殿外看完好戏再走吧,记得把眼睛睁大点。”
底下之人皆是身子一颤,头垂的更低了。
这是要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董方正被打成肉酱啊,且有了圣上后面那句话,这董方正必定是倾尽全力不让他自己昏死过去,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百八十仗啊,对于文官来说只有死路一条啊。
金銮殿的消息早就有人传到了占星楼,进了华天罡的耳朵。
“蠢货,一个小小的低贱之人,也敢代表本尊?死不足惜。”华天罡暗道。
犯了错的人可以死,但他的家人得救,非他慈悲心坏,是为了让他自己与皇帝形成对比,皇帝残暴,他仁慈,人类不就是喜欢站在正义道德的制高点吗?且让皇帝慢慢消耗着朝臣与南启国民的耐性吧,不久,他就要取而代之了。
“派人去勤政殿,请皇上过来一趟,就言本国师有要事相商。”
有人领命而去,一个时辰后,步释渊姗姗来迟。
与此同时,未央宫内,钟漓凭着对水汽的敏感,找到了开启未央宫密室的机关。
暗门打开,厚重的冰寒之气扑面而来,钟漓看着镶着夜明珠的长长走道,快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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