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 / 2)
余小闲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别的女孩子,分别叫夏欣和韩静,前者是个爱哭哭唧唧的软妹子,后者是个日天日地的暴躁姐,在梦里,她旁观者的身份,像看电影一样的将两人的人生看了一遍,还是开了倍速版本的。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们仨明明素未谋面,可就跟三胞胎似的,除了气质不同外,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年龄也一样,就连生日都是同一天。
这个梦内容丰富不说,还格外长,梦到最后,她们三个竟然在二十岁生日这天同时回到了一个叫叶诗语的富家千金体内。
原因竟是因为她们都是叶诗语的三魂之一?
在她们三魂不在的时候,叶诗语虽然日常生活没问题,但她从来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跟人沟通交流,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可尽管如此,叶家父母依然很宠爱这个女儿,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并期盼着她恢复的一天。
只要她们三魂归位,叶诗语就能恢复正常!
余小闲,“……”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简直荒谬!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叫余小闲,对自己的过往经历也如数家珍,她就是她自己,才不是什么见鬼的三魂之一。
余小闲生生被这个梦给气醒了。
只是梦境太真实,她太有代入感,以至于意识清醒时她依然觉得自己很困顿,那种困顿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她眼睛睁开的同时下意识想伸手揉揉太阳穴。
心里还有些气闷,为那个无厘头的梦,只是她还来不及继续生气,眼睛一睁开就先被吓了一跳,心脏急速跳动,差点惊叫出声,还是她靠着强大的自控力抑制住了惊叫的冲动,避免了丢脸!
不过她人也彻底被吓清醒了。
任谁一觉睡醒就看到床边一字排开站着三个人,三个人还都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看也会被吓得浑身发毛,她现在都还有虚来着!
三人却完全没有吓到余小闲的认知。
站在最左边的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在余小闲的注视下,他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温和慈爱的看着她开口道,“诗语,你醒了?”
站在中间的女人紧随其后,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语气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宝贝儿,我是妈妈啊,你、你认不认得我?”
被挤到最右边的是个年轻男人,他倒是没开口说话,但眼神却同样紧紧盯着她。
余小闲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了,只是让她感到离奇的是,她竟然在看清眼前这三人长相的瞬间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从左到右,依次是她爸,她妈和她哥,亲的。
就很离谱!
更离谱的是,她以为自己之前是在做梦,现在意识清醒后却发现那根本不是梦,而是记忆共享,她、夏欣和韩静三个人此时居然真的全都回到了叶诗语的体内。
而眼前这三人正是叶诗语的父母和哥哥!
她、夏欣和韩静分别为叶诗语的三魂之一,真算起来,这三人也是她们的亲人。
【夏欣?韩静?你们俩都在的吧?】
这么大的变故却没给余小闲太多应对时间,她整个人都有些懵,尤其是现在眼前还有三个人正暗含紧张期待的看着她,她实在有些扛不住,就在意识里呼唤起另外两个‘同伙’!
结果没人出声。
余小闲,“……”
好家伙,装死是吧,她明明能感觉到另外两个人的存在!
【别躲着不出声,我知道你们都在,没死的话吱一声啊,现在要怎么办?】
【吱!】
【……吱!】
第一声是韩静发出来的,第二声是夏欣,余小闲甚至从第二声中听出了几分犹豫和不好意思,很明显,两人在是在,但都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来抗事。
余小闲差点没被气乐!
因为之前有过简单的记忆共享,再加上她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导致她们虽然是初识,但彼此之间还真有种莫名的亲近和熟稔。
真是见了鬼了!
只是现在余小闲却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因为看她只是睁着眼睛却不出声,眼神还有些发呆,站在床边的三个人都开始急了起来。
叶天诚温和慈爱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暗藏着焦虑。
童思思反应就更大了,她抓着丈夫的右手用力,脸上的笑意褪去,语气急促道,“张道长不是说宝贝二十岁生日这天醒来就能恢复正常吗,怎么还是这样?”
叶桓也忍不住出声了,“我打电话给张道长的徒弟问问!”
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摸手机了。
余小闲一看,她这再不出声,这一家三口就要被她吓出个好歹了,虽然她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可对这一家三口的亲近感却是作不了假的。
想到这里,她终于出声了,“爸、妈!”
叶天诚和童思思夫妻俩关心则乱,在听到儿子说要打电话后瞬间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神色带着催促,突然间听到一声爸妈,俩人都有些恍惚。
余小闲不得不再叫了一声爸妈。
作为一个孤儿,活了整整二十年,她还是第一次叫人爸妈,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语气上其实都略微有些别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第一次嘛!
可被叫到的两人却完全没在意到这点小细节,他们齐刷刷的将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来落在女儿身上,脸上的神色却还带着明显的不敢相信。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女儿叫他们了?
明明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称呼,却让夫妻俩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终于听到女儿叫他们爸妈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叶天诚的表情再次恢复成温和慈爱,看着虽然还躺在床上,但眼神却已经带上灵动的女儿,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细致的将女儿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这才语气带着压抑的激动与欣喜应声道,“哎,诗语,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