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2 / 2)
屈颂可以说一点都不介意么?她是真的完全都不介意,他身为公子,岂能没有人服侍过他,看过他的身体,可明显公子长庚不要听这个回答,这个回答会让他生气。她把心头微火压了下去,强自忍着,走到了锦屏前,把滚烫的一桶热水拎了起来,双眼一闭,迈步走向了屏风之后。
“睁眼。”
公子长庚命令道。
屈颂没有睁开。
他又道:“你举着一桶热水,倒在吾身上,烫坏了吾的皮囊,如何赔罪?”
话音一落,屈颂紧紧闭着的双眼倏地睁开了,跟着便怔住了。
长庚坐在冒着热雾的水里,双臂扶沿,长发半落水中,浑身不着片缕,场面极端香艳。
在这之前,屈颂见过师兄赤膊上身,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是极其凌厉的,但公子长庚似乎比之尤甚。
屈颂的脸被热气熏得一片火热,再也无法移开眼睛了。
长庚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欣赏了会儿,才出声提醒:“让你兑水,你要冻死吾?”
屈颂忙不迭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水桶拎起,搁在汤桶旁,倾斜下来,倒了半桶,公子长庚说够了,她才罢手,浑浑噩噩地把手里的桶收了回来,抬眸,只见长庚坐在浴桶里笑着看着自己,她耳颊发烫,鲜红欲滴,慌张地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公子长庚的笑声更愉悦了,低低地,几乎要把她的耳鼓震裂般,不住地在她的脑中回响着。
又是片刻之后,他的笑声停了下来,认真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吾极坏极坏,极其下流?”
屈颂哪里敢这么说,就算她心里真的这么认为。
没听到她的声音,长庚还以为她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了,又回过了头看向她所在的位置,锦屏之后人影绰绰,人还在,乖乖地站在后头,手中拎着一只桶,像完全感觉不到重似的一动不动。不会是真生他的气了?长庚心里一凛,立马也无心泡澡了,从浴桶里站起迈了出来,拿干毛巾胡乱往身上一擦,并套上了衣裤走了出来。
屈颂好不容易才终于把自己的呼吸平复,她背着身弯腰把木桶放下,木桶才“咚”地一声着地,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双臂膀,把她紧紧箍住了,屈颂呼吸一急,顿时乱了心跳,“公、公子。”
长庚的双臂长而有力,骨肉匀亭,臂力完全不输给昆仑奴,一旦把一个人抱着,那个人是决无可能挣开的,因此屈颂也就没有挣开。
“公子,你放了我,我要回去了。”
长庚偏不肯放,侧脸看着她。
“不是说只要不给名分,在娶妻之前,你就任吾为所欲为?假话?骗吾?”
屈颂无奈至极,她真不知,一向自持的自己,为何就贪恋着这种如朝露闪电般不能长久的一点欢愉,像是饮鸩止渴,完全不能自已。就像是现在,理智不断地挣扎着,可也就如同蚍蜉撼树,很快要被拖到深渊里去了。
她吐了口气,“不是的。”
长庚又发出了一声笑。
“你让吾抱会儿,舒服了就放你走。”
屈颂很想说一句他真是个无赖,仗势欺人。
但她不敢顶撞公子长庚。
他情到浓时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但她却必须要时时刻刻都记着,虽清醒,但也痛苦。
过了一会儿,她还没等到公子长庚松绑,于是小心问道:“公子,舒服了吗?”
“没。”
长庚闭着眼睛,嘴唇不住地蹭着她的耳垂。
“你这小儿,为何发肤幽香?”
屈颂顿时就被撩拨得面红耳赤,哪里还能回答他的话,耳后就宛如着火了一般。
又隔了小会儿,屈颂无法忍耐了,她再度出声:“公子,好了么?”
长庚说道:“还没,忍忍。”
等这个可人的小东西一走,他就必须回到自己的公务当中,那些繁重的公文长庚倦怠去批阅,要是整晚都能拥着一只香喷喷的小东西,那会比对着公文通宵达旦更令人愉悦,只是想想都感到愉悦。
可是终究还是要放她走的,又过了片刻,屈颂已经臂膀酸麻了,实在没办法,把实情相告,长庚知道留不住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了她走。
她踏出碧幽殿后老久,他还站在高阁上看着她消失在廊庑之间的瘦小身影……
长庚叹了一声,踱回来,坐在自己的案几之后,开始批阅公文。
他时而为此耽搁到子夜才入睡,良伺候周到,掐着二更时给公子长庚送来了宵夜。
长庚看了一眼,又是鹿茸、枸杞等物混杂在一锅清汤之中,他厌恶那锅弥漫着药味的鸡汤,忽然不想食。但是,他往锅里翻了翻,慢慢拧起了眉——这怎么好像都是壮阳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良:我是用心良苦啊,在外边吹冷风听壁脚的我容易吗?好不容易听出来了公子和屈先生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