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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郊区的一套别墅里,一个身着褐色羊毛大衣妆容精致的女人站在书房里对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说话。
“今天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过来找你,问我这是谁的电话。对方是一个女的,你说,是不是那个贱人找来了?你那个号码虽然不常用却一直都不曾换过,现在还知道那个号码的人屈指可数,你是不是还在盼望着那个贱人给你打电话来找你——”
“闭嘴!”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些年我联系过她吗?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你左一个贱人又一个贱人,名门千金怎么会有你这样品质低劣满嘴脏话的女人!”
不知什么触动到了女人,她一行眼泪从眼眶里缓缓流下,“是,你是对我好,可那都是我身为你的妻子应有的体面!这么多年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呵,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多年来一直埋藏在女人心中的恐惧与不安还有怨怼一下子全都爆发了。
楼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听见父母的吵闹声连门都不出,她都习惯了,这么多年来父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吵架。
晚上八点十分,皇朝酒吧。
酒吧里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闪光灯让整个氛围更加的迷幻,三三两两的人在一楼坐着喝酒,有的是来约会的,有的是纯碎来找乐子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棠梨在场上唱着一首又一首经典的歌曲。她的声音很独特,有种饱经沧桑的沙哑,还有种天然的磁性,让人听一遍就能一直在耳边回荡。
酒吧最暗的角落里,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自然放在膝上,沉醉在舞台那醉人的嗓音里。
过了几分钟,两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孩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旁边,很显然他们是互相认识的,而且还很熟。
“沈向言,你今天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说话的人将手随意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沈向言拂掉搭在他肩上的手,一脸嫌弃的看着身边的兄弟:“这地方热闹,我喜欢!你没事少碰我,万一别人误会了可有损我的名节!”
男孩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说什么?你的名节?你还有名节吗?哈哈哈哈!”
眼看着沈向言的脸色越来越黑,另一个男孩赶紧打圆场:“岑宇,你就别闹了!还嫌上次不够惨?”
正巧这时,服务员过来了:“两位需要喝点什么?”
岑宇看了看沈向言的高脚杯里的威士忌,道:“和他一样!”
“那我就来一杯果汁吧。”
岑宇瞬间就不满了:“顾子昂你怂不怂,居然喝果汁?”
顾子昂笑了笑:“我也不想啊,可是三人行,必定得有个司机啊!”
“呦呦呦,原来你是老司机呀!”
两人正说得热闹,忽然听见沈向言对着服务员说道:“你们台上那个驻唱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下班?”
服务员看了看台上的人,老实答道:“哦她叫纪凝,现在可是我们吧里的新秀,很多人都爱听她唱歌。”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她就下班了。”
服务员刚走,岑宇笑嘻嘻的凑上来,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向言,你,是不是看上台上那个妞了?”
沈向言一把将岑宇凑上来的头推到一边,“你给我老实点,别乱说!”
十点半,纪凝准时下班。
刚从后台走出来,酒吧的一个负责人将她拉到一个角落里,“纪凝,有位客人点名让你过去陪酒,就是靠后边角落里那位客人。”
负责人指了指沈向言那个桌,棠梨眯着眸子望了过去,看样子是一群有钱人家的浪荡子弟,在她眼里就是毛还没长全的毛孩子,她可没兴趣。
“对不起有点李哥,我累了,你找别人过去吧。”
李哥还有些不死心:“纪凝,那位可是S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要是过去了肯定能拿不少小费,你最近不是缺钱吗?”
纪凝毫不动摇,直接拒绝,她才不会牺牲色相来博得他人的欢心。
沈向言还在等着纪凝过去,可没想到等过来的是个服务员。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纪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方便过来,回去休息了。”
“哟,这妞这么有个性!”岑宇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戏似的道。
“要不我给您叫个别的姑娘过来?”
沈向言拿着高脚杯嘬了一口,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抬起头时脸上是痞痞的笑,他道:“不用了,我明天再来。”
纪凝现在住的地方是她向酒吧老板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租的,离酒吧很近,而且靠近市中心,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第二天纪凝拿着手里的几百块钱,到手机店里买了个新手机,办了个手机卡。她犹豫了一下,再次给那个号拨了过去。
这次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浑厚的男声。
纪凝没有再问对方是谁,而是直接道:“我找王宏柏。”
王宏柏听着电话那头的女声尚且还有些稚嫩,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缓些些,“我就是。你是谁?”
“我叫纪凝。”
只单单四个字,王宏柏鼻头便一阵发酸,姓纪,却不是纪蓉。纪蓉呢,为何不亲自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