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太阳刚刚出来，这种味道，复杂的让娇生惯养的虞乔差点吐了出来。

他脸色发白，系统安慰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虞乔几乎是虚脱一般的敲开贴着租房告示的那家人家户的门。

他等了许久，房东才来给他开门，是个老太婆，像是电影里的一样，烫着方便面的大卷，嘴巴旁边一大颗长了毛的痣，他打量了虞乔一会儿，浓密如同男人的眉毛一蹩，粗声粗气道：“租房的？”

虞乔点了点头，“是的，奶奶……”我是来租房的。

最后一句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去，耳边一声惊雷，“你特么叫谁奶奶呢！”

虞乔心里狠狠一惊，从未想过女人的声音也能如此的响亮震撼。

“姐……姐姐……”他立刻改了称呼。

他从未如此过的憋屈，但是为了生活，虞乔只能忍。

房东冷哼一声，看着虞乔的目光充满鄙夷，一个小伙子，长得比女生还漂亮，大冬天的还穿成这样，指不定是离家出走没出息的废物。

虞乔的容貌偏向几分艳丽，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上挑的时候，带着桃花一样轻薄的味道，若是笑起来眼睛微眯，就会给人很乖很听话的感觉，但若是斜斜一睨，透露的则是几分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尊贵傲慢。女生在他身边，也是要失去一些颜色，也不难怪房东太太会这样想。

传统的房东太太心里喜欢十六块腹肌肌肉壮男，看不起身板削弱的男生，纵使她也觉得虞乔脸不错，嘴上依旧毫不客气道：“一个月一百七，不还价不拖欠，要租就租不租就走。”

虞乔：“！！！！”

他捏了捏拳头，心道我忍！从包里摸出一百七给房东太太，房东太太接过在手上扫了几下，伸手指道：“你的房间就在那里，喏，看到没。”

她把钱揣在兜里，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虞乔说，回自己的屋子里和周围的老太婆打麻将去了。

……

这一晚上虞乔过得很辛苦。

租的房子通光不好，里面脏乱差，他打扫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能入眼，方便距离厕所近，总有一种味道在虞乔鼻子旁边环绕，楼上是房东太太的地方，打麻将的吆喝声直到深夜都还没有停下来。

虞乔在床上翻来覆去，嘴巴里放了一支烟才觉得心情好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贫困的生活会磨去人的棱角，人的傲气，而这些，都只是因为一个钱字。

他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嘴里吞云吐雾，心里正忧伤又文艺的想着这些东西，忽然从天花板上落下些许灰白的尘屑，他嗷的一声捂住脸，忍不住把烟丢到地下骂了一句：“我艹！”

如果可以，虞乔想大哭一场，但是他是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安慰自己，他已经比那些躺大街的乞丐好多了，好歹他还有一个窝，可以做饭可以睡觉。

……

虽然隔壁邻居总是趁他不注意拿他的东西占他小便宜，虽然房东那个恶毒的老太婆老是打麻将让他睡不好觉，虽然旁边的厕所味道很难闻，虽然找的工作被老板娘摸油水，老板看他的眼神像看仇人……

算了还是不虽然了。

一个星期后的虞乔冷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