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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乌见星首哭了,默默不语站在一旁。
良久,魁星递还长星镜,故作潇洒地抹了眼泪,问道:“她在奈何桥等了多少?”
“一百余年,也不知她是怎么躲过往来人间和地府的黑白无常的,只是她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之前星首曾经大闹地府,阎君心有余悸,也不敢擅自让韶华公主投胎,就这样一直将其魂灵困在地府。”月乌说到此,见星首黑了脸,心颤了一下。
“前不久我和月乌去了一趟地府,才知道十九年前有一个和韶华公主同名同姓的女子魂入地府,牛头提人投胎的时候,没有问清楚,便把韶华公主推入投胎池。”参水在一旁补充道。
魁星闭着眼,她努力地去回想,可除了曾经做梦的片段,其余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这并不影响她心中产生愧疚自责之情,这特么等于失信加负心啊。
“星首,这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星首和长公主的情缘也早在千年前断了,星首你,你应当知道,仙凡不得相恋。”月乌觉得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魁星看了月乌一眼,故作轻松道:“这是自然的,本君心里有分寸。”
“就是,就是,星首的觉悟自然是比我们高。”参水在一旁缓解气氛。
魁星白了参水一眼,抬手轻抚身前的伤口,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伤我的青苔域植君,天帝怎么处置的?”
“星首,说这个就来气,当日伤星首的并非青苔域植君,而是离荒域的一个术士变的,当时便被我们六剑刺穿身体身亡了。”
魁星闻言抿了抿嘴,她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那离荒域的蛛君呢?后来天帝可有讨伐过离荒域?”
月乌闻言道:“并没有,蛛君给天帝保证,不再踏进青苔域和百灵域半步,这事也就此作罢了。”
“合着我该落个这般下场了?”魁星不悦。
月乌回道:“天帝本来也想为星首讨个公道,可那蛛君说他的母亲患了盅气,他是为了尽孝才去摄取灵气和精灵,如今大彻大悟,不想在为其母残害无数生灵,天帝念他心存孝心,又保证不再进犯,便没有再追究。”
“屁!!!”魁星骂出脏话,“他能改了,那狗也能改了吃屎。”
“星首,你这.......”参水囧着脸,“仙家不能说脏话。”
“本来么,蛛君那个人,阴里阴气的,他这人,我了解,他母亲患了盅气,他不可能不救的,他这个人坏到骨子里,但却也是极为孝顺的,他一定是想到了其他法子,另辟蹊径。”魁星说的此眸子闪了一下,“你们回去注意一下,离荒域的人最近有没有下凡来,凡间的山川有了灵气的树木花草和小动物不少,有些差个几年就能升至五域,说不定蛛君派他的人在这些即将升域的术士提前拦截,供他采取灵气和精灵。”
“是,星首。”参水乖巧地应着,“要我说,这三界五域最擅长治愈盅气的便是那元通道人,可他作恶多端被星首封印在五行洞中了。”
此话一出,魁星和月乌同时看着参水。
“怎,怎么?”参水见两人那种眼神地看着他,顿时无措。
月乌心中惊讶,忙道:“星首,当日武神君曾经说过,离荒域掠夺灵气是为了铸刀,这刀会不会是用来劈开五行洞的?”
“我刚才也再这样猜想,可这毕竟是猜想,没有真凭实据,天帝是不会动兵的,你们回到九重天,带着日兔他们看住蛛君,有什么异常就告诉其他三位星首吧。”魁星说罢叹了一口气。
“星首,你不管了?”参水问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人都在凡间了,天上的事,爱谁谁吧。”魁星知道天帝封印了她凡尘的记忆,心里很不爽,看了长生镜,她心里对洛朝扬很是愧疚,也没想到千年前的她原来也是可以动情的。
“星首,我们回去之后就请教太上老君,可有法子取出星首的金丹。”
“可别,以后我的事不必再麻烦太上老君了,我呀,现在还不想回九重天了呢。”魁星说着往天上瞄了一眼。
参水闻言看了眼月乌,记仇的毛病又犯了。“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