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闪闪在某垃圾场(十)(1 / 2)
除了大厅中央一盏巨大的玻璃灯,其余的地方都是黑色的。
大厅里摆着一把高大的椅子,柔软的红色天鹅绒,这是整个房间唯一让人觉得温暖的地方了——除了这里,所有的东西像是披了一层霜或是雪。
【吉尔还装作不知道吗他们身上那股腐烂的恶臭已经掩饰不住了。】
吉尔盘腿坐在高高的椅子中央,柔软的金发打上了一层威严的光。他深红的瞳孔充满审视,眼睛像是一团火焰欲出。
大门紧闭,可是那种恶臭蔓延而出,几乎是疯狂的涌入了……
嫉妒,贪婪,欺诈,病态。
似乎一切的恶的词汇都可以堆砌到这样事物上了。
"对,恶臭。"
当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那种沉重的目光就压了过去。
碰——
侍者手里的铁质托盘摔落,瓷器噼里啪啦落地,破碎的瓷片四溅成不一的白影。侍者西装革履,细细的燕尾摆起,领口扎了一朵红领结。
那道水泥一样黏重的视线压的他直不起腰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心脏碰碰直跳。
赶紧捡起来!
立刻!
他心里尖叫,颤抖的双手连忙拢起来几块碎片,更加细小的残渣从手里抖落。
幸运的是,那道千钧重的视线挪开了,那道视线的主人拿起一块花纹精美的金币。有些年份的金币了,雕着栩栩如生的鹰头,锐利的喙似乎随时要啄伤手指。
他开始把玩起那枚金币,从食指翻转过中间三指,夹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然后小指屈起,弹出,金币抛飞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平稳落在掌心。
“perfect!完美!”他自我感慨道。
侍者偷偷抬头打量一眼,又赶紧收回了目光。吉尔背对着他,可是那种压迫感仍然挥之不去。
收拾完地上的碎片,他安安静静退下去,绷紧的肌肉直到关上大门才舒展开。他觉得背上一片濡湿,背过手去摸,黏糊糊的冷汗不停冒出。
好险……
他望着高大的门,心里骤然一松。
可是那枚金币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它在主人的手心里化开,散落成星星零零的粉末,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这下子吉尔的手心里就只有细细的掌纹。
【吉尔生气了吗?他们瞒着你做了这些事情。】它说的是库洛洛他们。
吉尔说道:“没有。”
【可是吉尔看上去很不高兴……】
他抬起手掌,压在脸上,盖住了整张脸的神情,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这样的笑声很不真切,谁也无法确定手掌之下是不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有吗,相反的,我有一点兴趣了。”
他说起话孩子气十足,看上去当不了真,就像是孩子捡到一只布偶,可是只有三分热度,过后就会把布偶弃之如敝。
吉尔的瞳孔是一种瑰丽的红色,富有层次,就像一整块红宝石嵌在眼眶里。这里面还带了一点诡秘,尤其是当他笑得意味不明的时候。
【库洛洛带了娜莎他们出去了,他们趁着这些时候做了不少任务,可惜前两天出去栽了跟头,娜莎……似乎少了一条胳膊。】
吉尔不说话,继续听着系统的声音。
【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呢?库洛洛从她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你的情报。】
吉尔低头看着大厅中央那团金色的花纹,纹理厚重,镌成一颗硕大的狮头。头顶那盏巨大的玻璃灯盏撒下白光,落在这颗狰狞的头颅上。
“我的情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们能知道多少呢?”吉尔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安详,“知道我有多少件宝物吗?知道我有多少财富吗?或者知道我的能力范围吗?”
“天方夜谭!”
他说完话,大厅显得格外寂静,也许是回音的缘故。
【吉尔说话越来越像成年版的你了。】
有吗?他睁大眼睛,红红的瞳孔变得像猫一样,那股充斥在空气中里的压迫感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哪里像呢?我明明要比他更可爱,那个自大狂没有我这么谦虚点。要知道,谦虚是美德,能够赢得臣民的衷心的啊……”
[吉日天说他谦虚……我幻听了吧?]
[是的,楼上你该去医院耳鼻喉科看一看。]
[啊啊啊啊啊,吉尔敲阔耐的啊,吹爆!]
[完了,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那个家伙张口闭口的杂修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