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惩治恶奴(2 / 2)
要让她前世的朋友知道她钟姚让人欺负还忍着,不笑的去她坟头蹦迪才怪!
钟姚转个身,背着手,悠悠然走过门去
刚才还围着一圈聊天的人看到她都噤了声,匆匆弯腰行礼,然后拿着自己干活的工具散开了,只剩下两个人留在原地。
钟姚认得她们,这是她两个便宜妹妹身边的贴身丫鬟红绫和香萍,下人里面就属这两人最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两人见背后非议被主子撞见,也并没像其他人一般惊慌,反而有恃无恐的慢慢走过来,敷衍的行了个礼。
红绫斜着眼看了下钟姚,笑着说:“大小姐回来了呀。”
钟姚点点头,没说话。
红绫不以为意,大小姐向来如此,唯唯诺诺,哪怕见到自己和香萍当面说她坏话也只敢低着头走开,她不敢得罪二小姐和三小姐。
红绫顺着看到钟姚身后的人,看到闫清长相时眼睛睁大了些,含着嫉妒将人上下扫了一圈,才抬了抬下巴问:“大小姐,她是谁呀?”
钟姚:“她是我今天刚收的丫鬟。”
红绫身边的香萍交叉着手抱在胸前,闻言轻笑了一声:“大小姐,你怕是忘了,府里的下人都是由夫人管着的,你想要贴身的丫鬟需去找夫人安排,自己随随便便带个人回来算怎么回事儿?”
钟姚抬眸看着她问:“下人是谁管的?”
香萍以为她没听清楚,不耐烦的用眼尾扫过去一眼:“当然是夫人啊。”
钟姚莞尔:“是夫人啊,我还以为钟家下人是你在管着呢。”
“你……”香萍愣了下,终于转头正眼看钟姚了,这才发现今天的大小姐有点奇怪,居然不像往日那般低着头不敢与她们对视,反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们,那眼神看的她心紧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大小姐竟然反驳了她们的话。
钟姚慢慢踱步到她面前,笑着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香萍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想后退半步,但还是挺着脖子说:“大小姐啊。”
钟姚又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都没变,突然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香萍脸上。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远处假意做事实际看热闹的下人,谁也没想到平日懦弱的大小姐会突然动手。
一时间四周落针可闻。
片刻后,红绫最先反应过来,她看了眼捂着脸的香萍,皱眉说:“大小姐,我们可是二小——”
话没说完,钟姚反手又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这次连远处偷看热闹的人都不自觉抖了下肩膀。
钟姚轻轻甩了下手,淡淡地问:“你们可是二小姐三小姐的丫鬟,是我这个大小姐打不得的奴才,是这个意思吗?”
红绫和香萍被打的懵然无措,只愣愣的瞪着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钟姚看她们不服气的眼神挑了下眉,今日既然已经开了个头,那就不可能重拿轻放,必须给收拾服气了。
“不说话的意思是打不得?行吧。”钟姚抬头看了眼远处的人,随手点了两个男仆,“你们两个过来,押上她俩,跟我去祖母面前问问,我也想知道,我这个大小姐到底有没有资格收拾那些冒犯主子的贱奴。”
红绫二人一听要去老夫人那儿腿一下就软了。
谁都知道大小姐在钟府虽不受老爷夫人喜爱,却深的老夫人独宠的,钟老爷又难得是个孝子,所以老夫人在府里还是很有权威的。
平日她们是仗着大小姐胆小怕事不敢告状才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这要是真闹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一气之下仗毙她们都有可能。
见男仆果然要过来押她们,两人气焰顿时弱了,忙不迭的认错。
“大,大小姐,大小姐,我们错了,打得,打得的,请大小姐责罚……”
钟姚懒懒的撇了她们一眼:“错了?二妹三妹看来不怎么会教导奴才,奴才犯了错该是什么态度需要我教吗?”
红绫和香萍对视一眼,心中虽然不甘,也只能咬着牙,双双跪了下去。
钟姚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没说话,红绫二人也不知她到底还想干嘛,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所有人都内心惊惧,大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钟姚上前微弯腰,又问了一遍:“你们叫我什么?”
“大,大小姐。”红绫二人第一次众目睽睽下跪在地上被教训,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害怕,早已乱了方寸。
“原来还记得我是大小姐。”钟姚满意的直起身,她敛了笑,沉声说,“那你们就最好记牢了。我以前脾气好不想和你们计较,可大病一场之后,我脾气就不那么好了,也会很计较了。以后我若再听到有人背后说三道四,我就拔了她的舌头。”
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顿咬的很重,红绫二人禁不住抖了下。
她声音不小,不单是说给红绫二人听,也是说给附近躲着探头的人听。末了她又笑了下,低头问红绫和香萍:“可听清楚了?”
红绫二人忙连连点头:“清楚了,清楚了。”
“清楚了那就在这儿跪一个时辰再走吧。”
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钟姚没再做什么,带着闫清去了管家房。
她将闫清的情况大概的给管家说了下,然后将闫清交给管家安排。
管家四十多岁,是个厚道人。他虽明白府里纳入下人都要经过夫人允许,但这是主子的事儿,大小姐既然把人带回来了就自然知道去和夫人说,这不是他们做下人的该过问的。
钟姚走前见闫清小心翼翼的样子,温声安抚:“别怕,你的事我一会儿去对祖母说,不会赶你出去的,以后你做我的丫鬟,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先跟着管家去打理住的地方。”
管家笑着应和,一路边走边给闫清说府里要注意的一些规矩,到了下人房院子,将她安排在丫鬟房最里面空着的铺位上便离开了。
闫清站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大通铺,床上个别枕头边还放着女子的肚兜里衣,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靠着门若有所思。
这厢头,钟姚回了房,坐下喝了杯茶休息了会儿,将今天出去找工作的经历回想了遍,默默叹气,古代对于女子找工作的限制太大了,特别对于她这种前世除了会一身跆拳道功夫,对于女孩子那些心灵手巧的特长一窍不通的人。
更何况,她现在连跆拳道也使不了。
她起身到床边抠开床下一个暗屉,将里面的漆盒拿出来又数了数,里面只有二十几两碎银和几个不算上品的首饰。
这便是原身所有的私房了。
这原身说起来虽是个富家小姐,可不受宠,自然不会有太多零花。
钟姚这两天出去找工,也对这里的货币价值做了个了解,漆盒里的这些钱根本做不了什么,完全不够她安身立命。
后面还是得继续出去找事做赚钱才行。
将漆盒放回去,她看了下时辰,起身准备洗个脸去祖母那儿说说闫清的事。
这时有人敲门。
“小姐,我是闫清,我给你送洗脸水来了。”
刚想洗脸就有人送水,可真贴心。
她过去打开门,见闫清端盆水站门口:“小姐累了吧,先洗个脸休息会儿。”
不知是否多心,钟姚觉得她好像想笑又有点勉强的样子。
等闫清走进屋去将盆放在面架上,屋内灯光照在她脸上,钟姚这才看清楚,她的右脸上赫然一个鲜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