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质问（2 / 2）

他一直只道两人姐弟情深，怎么就是没想到那挂去呢？温热柔软的触感蓦地抵上他的额角，皇帝猛地一惊睁开眼睛，却在闻到周遭弥漫的檀香味后镇静下来。

区别女子呛鼻稠腻的脂粉味，是沉静又明朗的气味，是他灌进胸膛又抽离心房的气味。

皇帝难得面容晏晏，宽大的手掌覆上抵着他额角脆弱皮肉的指尖，顺势摸着背后人藏在广袖里一截瘦削却精干的玉臂。

“皇后怎么来了？”皇帝嘴里噙着笑意，仰着脑袋看着吴皇后，脑后的软发来回亲昵地贴着吴皇后的手背摩挲，竟露出些毛头小子的讨娇情态。

“想皇上想得紧，不就来了。”吴皇后并不柔腻却修整干净的指尖一下一下拢着皇帝的头发穿梭着。

“你可难得想我，打我做皇帝以后你就没正眼看过我。”皇帝惬意地眯起眼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少年时期。

那时候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黎明苍生，只有鲜衣怒马的快活肆意，和他稍一打趣儿就满脸通红，嘬一口甜美多汁像个水蜜桃的吴家小公子。

“我知道你委屈，可古往今来哪个皇帝能避开后宫三千，能不去碰她们我也不想去碰她们，但是不绵延子嗣你叫我怎么向列祖列宗和朝堂老臣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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