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京城2（2 / 2）

祝酒接过玉，问道：“你说你跟着我，就是为了把这玉给我？”那小姑娘点了点头，道：“我只有这个玉可以给你了。我叫小川，我……很谢谢你。”

“小川？你没有姓吗？”

小川摇了摇头，道：“没有，是爷爷捡了我，靠着乞讨把我养大的。”

祝酒摸了摸她的头，道：“那这玉我收下了，但是这东西很贵重的，我再给你点银子就当付钱了。”

说着祝酒从钱袋里又拿出几锭碎银给了小川，小川拿了钱又开始哭，哽咽着说了好几声谢谢。她知道这块玉根本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爷爷说这玉是捡到她的时候就在她身上的，后来实在没饭吃了，她拿去当铺想换点钱，可那人看了之后要都不要。

将小川哄回去之后两人重新回了房间，刚坐下来店小二便送来了酒菜。

祝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越想越觉得小川跟自己长得有些像。便道：“徒弟，我觉得我可能真有个什么失散多年的妹妹在，会不会是我爹在外面搞出来的？不应该啊，我爹娘感情那么好，也不曾有过纳妾的意思……”

陆予道：“别想了，长得像的人很多，也不一定非要是血亲。”

祝酒点点头，道：“确实，我便总觉得祝青鹤长得像我师父多一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予问：“你说，你那个小师弟长得更像你师父？”

“对啊，不止是我这样觉得，我……嘶，不说了不说了，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祝酒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喝了一口酒，开始吃菜。

陆予挑挑眉，觉得大庄主这小儿子或许还是个有故事的儿子。

饭罢，招下人过来收拾了桌子，祝酒拿出了小川给的玉。这玉上有些泥污，她沾了水清洗干净，却觉得这碎玉上留下的一些刻纹有点眼熟。

祝酒随手将玉放在桌上，继续跟陆予讲明日的事情。

“这丰律城有个城中城，叫律里，就在这丰律城向北走到头。”

陆予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律里悲风楼，为达官贵人搜寻各种各样消息的。圣教也在这楼里买过消息。”

祝酒点头，道：“对，律里是悲风楼的地盘，他们也是苗疆那边过来的，说不定与栖仙谷的事情有关。我们明日过了律里便快马赶路，山林虽容易遭埋伏，可我们若是走得突然些，也来得及跑。”

“第一次听你这样说。”陆予看向她，“你以前能打就打，不能打也打。”

祝酒皱起小脸有点沮丧道：“又是蛊又是毒，他们歪招也太太太太多了，我搞都搞不懂，说不定拳头都打不出去我就没了，可不跑嘛。”

陆予听了这话觉得非常在理，别有一番大侠风范。不过——

“悲风楼跟圣教牵扯不多，你的担心怕是多余的。悲风楼背后利益相关最大的，是皇族。”

这祝酒倒是不知，问道：“悲风楼竟然还和皇族有牵扯？”

陆予摇头，道：“不是牵扯，估计，悲风楼最开始就是皇宫里那帮人养着查大臣的。后来慢慢的能力显露出来了才开始被放在江湖中为皇室赚钱。”

“啊？那为何不在京城，在这里？”

“这我不知，只是明月楼与悲风楼也有联系。陆衡当年想搜寻一块冰石做榻，去托悲风楼的主事去找，那主管查都不查便说明月楼刚得一块。最后买下后才知便是不久前外来使臣进贡给董贵妃的，这东西对练武境界到达一定地步的人才有用处，贵妃不要，便归了国库。后来陆衡派人去查，这块石头竟是直接从皇宫送到了教中，既不是悲风楼来的，也根本没经明月楼的手。”

祝酒没见过世面一般的嘶了一声，问：“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问题着实把陆予问住了，思索片刻，陆予道：“因为对你来说，练好刀便够了。”

“嗯。”祝酒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心想，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祝酒拿着玉回了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一块碎玉的花纹眼熟。是不是像那块奇奇怪怪的玉？

祝酒坐起来下床翻了翻包袱，翻出来自己的那块玉放在一起对比，花纹确实相似，但好像也不太一样。

祝酒将两块玉放回包袱中，虽满心疑惑，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还是躺回去继续睡了。

兴许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