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对不起,你露点了(1 / 2)
我嘿嘿一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你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
“剑舞啊!我们一组吧!”
“噢……剑舞啊……还有呢?”
马狐狸眼珠一斜,那暧昧横飞的眼神儿把我震得心肝儿直抖,立马想把手放下来,“没有了没有了!”
可惜,为时已晚矣。
手腕子吊在他脖子上被他抓住,然后狐狸头往我耳边一凑,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哦……害我还误会了呢。不过啊,倘若是你想要的话,我随时可以献身。”
我嘴皮子抽搐得不能自已,硬着头皮回道:“那你在准备献身的时候记得要洗洗干净……”
与狐狸共处,不要脸皮不能活,要了脸皮也未必活得了。
阿弥陀佛,神爱世人。
不过给脸不要皮而且不怕死的物种还是多得很,例如狐狸。
于是某马姓狐狸把不要脸这种绝技发挥到极限,他道:“洗干净点……同洗?嗯~”
“噗!”
马狐狸那销魂的“嗯”和拳头与腹部撞击而产生的“噗”音相逢,刹那间,余音袅袅。
“哎哟!好痛!”马狐狸骤然叫道。
啊?好痛?
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吧?叫那么大声作甚……
忽然,我猛然醒悟过来,一抬头……
一时间,天苍苍,野茫茫,四周鹅群回头望。
只见我单手勾着马文才,左手整与马文才的腹部甚为亲密地“接触”着。
而且,该死的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怨恨自己为什么他妈的那么矮……
由于矮,我的拳头与马狐狸腹部“接合”的部位就比较偏低……
人群与我的目光相接,集体沉默了一下,再继而就是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哇!!!!!!!”
“太张狂了!”
“马文才好可怜……”
“看不出那贾卿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就是啊!亏他生的还人模人样的!”
我嘴角再也抽搐不能,下意识就想把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回来,殊不知手竟然被他卡得死紧死紧的,我死命瞪着马狐狸,然而他居然狐狸眼眯了眯,嘴角那丝笑隐隐一扩,手抓得更紧了!
好样的,死狐狸!耍阴招!
这边收不回就收那边!
于是乎,我那和他“肉搏”中的拳头便想往回缩。
但是,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姓无名耻的狐狸高两丈!
不知何时已出招的狐狸爪子,死死把我的拳头压在肚子上,又嚷了句:“痛……嗯~”
销魂狐狸音一出,在场连男人骨头都酥了一半,我浑身一僵,咬了咬牙,迫不得已低声道:“玩够了没有!你就不怕祝英台看见了!?”
他忽而扭头,一双狐狸眼笑得眉目弯弯,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我就是要她看见。”
我顿时就是一愣,不知作何反应。
“好了好了,那边的,别闹了,早课开始了!大家过来这便领剑!”
丁师母拍了拍手,在远处提声说道。
马狐狸低笑一声,便松了手,对着那批人笑道:“好了好了,不玩儿了。我刚其实是和我们小贾弟弟在开玩笑,大家别误会了啊!好了,上早课了,走吧走吧。”
前面那堆人看他那样子,着实是纵容轻松,便倒真的信了他,都叹道怎么如此耍人云云,便纷纷转身到师母那处领剑去了。
就这么一下子,便只剩我一人站在原地没动。
我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依旧紧紧握着,鼻尖隐隐还缭绕着马狐狸身上那股子好闻的兰花香。
抬眼看去,只见远处的祝英台早已停下舞剑,目光是和前方的马文才相遇,只一瞬,便转开了。
我看着马狐狸的背影,微风带过,那贴身的纱缎学子服被吹得贴在他身上,肩很宽,却很瘦削,然而,背脊挺得比谁都直。
马文才,你确定你对祝英台的……是爱么?
抑或只是一个从小到大的执念……
而已?
一阵风轻拂而过,竹枝微摇,我抬眼看那碧蓝的天空,天高海阔,究竟人心的自由是别人给的,还是自己给的?
困住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罢……
……
丁颜书便坐在竹林旁的长案前,开始弹奏筝乐,幽竹美人,琴音铮铮。
“好了,刚刚祝英台和梁山伯两人的对招不错,你们再给其他同学认真地演示一次吧。”丁师母如是道。
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相视一笑,点头应允,提剑站到空地中央,互相轻轻一躬身,剑风轻扬,开始了。
看祝英台舞剑,便能看出她确实是出身于大户人家,一手行剑耍得流畅优美,舞动起来,剑与长穗刚柔相济,变化多端,舞姿潇洒英武,又带几分飘逸出尘。
观者只觉前言人舞剑清新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却又优雅如云,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广袖临风,绛唇珠颜,墨发飞扬,一转身一弯腰,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均匀而有韧性。
梁山伯与祝英台相比,自是及不上,但是亦不差,平日那动不动便脸红的样子全然不见,白净的心型小脸上微微酡红并沁出小小的汗珠。行剑速度偏慢讲求的是行云流水之意,他与祝英台招招对拆,似是剑尖相向实是剑意缠绵。
剑通情,亦见意,剑意,情意。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的目光迷蒙地仿如缠丝般绵绵密密,缠得人仿佛深陷其中般不能自拔。心内暗叹一句,如果我初来之时看到的梁祝二人是互相欣赏,那么现在的他们早已陷入情网,只不过一个是知而不能言,一个是陷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