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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平地一声雷,周紫菲眼睛瞪大,“为什么?”
“陪你待产。”池欢似笑非笑地结束用餐。
“我一时不知你说的真假。”周紫菲叹气,做池欢的后妈太难了。
“休学是真,陪你待产也是真。”
“.......”周紫菲更加无言以对。
“打电话给我爸,毕竟是大事,顺道把你怀孕的事跟他说,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他可能不会要你的孩子。”
“你不上学就是为折磨我的!”周紫菲再次生气。
池欢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眼里不知看地窗外的哪个点,瞳仁里像有两艘点着残灯的小船,全然雾蒙蒙,她笑着,“谁折磨谁不一定呢。”
周紫菲听见,吓了一跳,立即投谨慎目光去看她。
池欢脸色平静,不见异常。
周紫菲心里却莫名惶惶起来。
......
池欢真的办了休学。
这件事在学校引起巨大轰动。
于珍被打的事也一时压了下去,校园贴吧内全在讨论着池欢以前在律源初中部的风云事迹,无外乎成绩出神入化,外貌优越,性格够酷,也纷纷好奇着,中考第一场时,被救护车轰轰烈烈载走的她得地那个叫学习恐怖症的病,为什么不是人人都得到这种好病?
这种滑稽又讽刺的论调,充斥景明里里外外每个角落。
大约两周后,周格格恢复上课,额头有一道缝了十二针后留下的显眼疤痕。
于珍转走后,班里人看她的眼神开始战战兢兢,当然也有拍马屁的上赶着来烦她。
面对这些人,周格格常敷衍了事,偶尔有几个有趣的,也和对方逗两下。
她朋友好像多起来。
没有人再挑衅她。
因为他们都知道,以前是谁跟池欢过不去,周格格就会护她,现在情况反转,变成,谁敢和周格格不对付,先打听打听池欢手里砖头够不够软,有胆子就冲,冲完之后还敢保证不祸及父母,弱肉强食,淋漓尽致。
之前和周格格不对付的黄知微,这回远远看到她,都低着头不碍事的匆匆离去。
原来,不止于珍知道池欢小时候那些事,黄知微也知道点风言风语,曾经更在周格格面前露过声,所以周格格才和对方不对付。
这么一看,于珍头上的那块砖必须拍,为了友谊,为了处处维护她的真朋友,池欢必须那么做。
只不过付出了唯一的代价——她和寇羽形同陌路。
篮球场上不时传来喝彩的声音。
池欢的眼睛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看了一会儿,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他竟然会打篮球。
而且跑起来时旺盛的发量简直在跳舞,阳光下,汗水使得那些发丝闪着光,滑落到主人泛红的眼角里,帅地仿佛自带抒情缓慢音乐,令人眼睛不忍滑过去。
对抗的很激烈,双方都精疲力竭,他脸色被晒红,眼眶里大概也是汗,所以里面神采少了些,有的只是令人看一眼就心惊的胜负欲,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漂亮的大灌篮结束彼此焦灼的场面。
球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声音。
“我跟老唐寒暄几句去,你到班里把你东西拿走吧。”做为一个合格的继母,周紫菲本来要亲历亲为去给她收拾东西,但一想,还是得会会班主任,以防止对方在池至非那里说些自己不称职的话。
休学不是小事。
从中考那回被救护车从考场拉回来,池欢求学人生中,这次休学算是第二大意外了。
周紫菲无力改变,一切听命行事。
见她望着篮球场,良久不回应,周紫菲撇撇嘴,自行往办公室走去,反正她早习惯了对人不理不睬的池欢。
周紫菲走后,池欢低下头,不去看那些男孩们荷尔蒙爆发的场面。
就让这热闹的声音,永存脑海关于校园的最后一刻记忆,不往人生走一遭。
办公室里,周紫菲和班主任聊地差不多,准备告辞,撇头一望,两节体育课脸上的班级内空空如也,看来虽然是帝王班,但到底是孩子,玩心都重,自从怀孕,周紫菲发现母性爆棚,看到一丁点相关便感慨动容。
“看来还是我给她收拾吧。”池欢一时半会估计不上来了,周紫菲寒暄着,“让她和同学聚聚。”
“如果对她病情有帮助,我可以组织学生去家中探访。”老唐忧心忡忡地皱着眉。
周紫菲一边和对方往教室走,一边笑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她,当然也欢迎同学们来。”
说话间,来到班级后门,第一组最后一排。
“咦,她不坐这儿了?”周紫菲疑惑。
“是,”老唐抹了下最后一张桌上的灰尘,指着前桌道,“她调前面去了。”
“哦,有同桌了是吧。”周紫菲颇觉稀奇地笑着,“真不知道谁能忍受她阴晴不定的脾气。”
老唐叹息,心说,不管是谁,现在池欢都不来了,那人都不需要忍受她了,可惜了寇羽,主动调地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