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宫宴(2 / 2)
这名字一出现,皇后便抑制不住的‘嗤’了一声,她掩着?唇好半响,再是摇头不予评价。
那边愈发乱了,不少?人红了眼睛说韩英渠不知廉耻,但她凄凄楚楚的不断道歉,又?有她母亲连连认错,三皇子便于心不忍帮她争论了两句。
“皇后娘娘。”有家小姐往皇后的方向走了去,禀报道:“三皇子身上的衣裳都毁了,总不至于就这般放过了吧,冲撞皇子,成何体?统!”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皇后被人点出来理事,只好端起身子,总不能置之不理?。
不过她只是问了句三皇子,“你自己的事,怎么看?”
三皇子不想多麻烦,便道:“这位小姐也不是刻意为之,她自己身上也沾了酒水,模样狼狈,再说儿臣一个男人,也没有被占便宜的道理?。”
听他这样说,便是不介意的维护韩英渠了,韩英渠红着眼睛朝他?投去一个感谢的神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皇后闻言,琢磨了两秒,想着既然三皇子自己都这样说了,那自己虽再是瞧不过,也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正要开口,只外边匆匆忙忙进来个小宦,穿过人群到了皇后跟前,行了礼递给苏女官一封信函。
他?是作何的皇后一看出,便没有轻易下决断,而是先一步去拆那信封。
众人见状也不好打断,都沉默恭候着?。
半响后,皇后读完了信,叫人推着她往前去。
韩英渠浑身一冷,她发觉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上位者的气息犹如刀片直直向她身上压来,大脑都被麻痹了片刻不知所措。
她强硬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不过是借着?台阶撞入了三皇子怀里?,再说三皇子都护着她了,皇后不可能还要这般目中无人。
但下一刻,皇后的声音便在四周响起,“这点伎俩在本宫面前施展,真?是不要命了。”
“皇后,臣女冤枉。”韩英渠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三殿下也知臣女并非有心,实是今天穿的衣裙过长,踩着又?磕到了台阶这才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还请皇后明鉴。”
三皇子一怔,也想为她辩解两句,皇后却朝他?看来,“老三,本宫问你,她撞到你怀里?若是回去毁了名声,嫁不出去,传了消息到你那,你是娶还是不娶?”
这一问把三皇子问的怔神,户部尚书是个要职,若是真因为此时让她嫡女受了侮辱,怕是往后自己的声望要降低。
“本宫再问你,你今日帮她固然心善,但若是往后她以拜谢名义?屡下拜帖,痴心痴情,你当如何自处?”
韩英渠心慌了,她赶忙道:“臣女不会死缠烂打,绝不会......”
“闭嘴。”皇后神情一冷,“今日是本宫筹备的筵席,你说你准备不妥裙子过长,是不尊本宫;众人端坐,唯你动手动脚扑人怀中,是为不知廉耻,这般如勾栏妓院般的做派到了这,便是三皇子再护着你,也得扒下你的衣裳看看,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羞耻’。”
她话说完,场面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皆是被震的心神混乱,回神后,又?是一阵后怕。
皇后因这小事这般辱人颜面,不正是在杀鸡儆猴么?
不少?人知道皇后并非善类,且在皇帝面前都是盛气凌人的,她今日这般震怒,便是说明他们今日的做派怕是惹着了她。
人心惶惶之中,皇后收起气势,又?冷淡道:“你家的诰命,摘了吧。”
韩英渠双目失神,而她身后的母亲身体?一瘫,身子发颤,一翻白眼,居然是晕了过去。
“尚书夫人!”
“太医!太医!”
场面大乱。
三皇子站在原地许久,才被五皇子拍了拍肩,看亭台处皇后已经被人推着走了。
“母后是借你这件事撒气呢。”他?低着声音道:“刚从那信我?瞥了两眼,好像是国公小姐送来的,字里?行间好像是‘刺杀’,‘李家’之类的。”
“李家?”
三皇子目光微滞,京城里他?知道的李家有一处与现在对应上,那人现在是尚书府的门客,那刺杀是......
“哎.......”
五皇子还没留神,便看他?迈步朝着?皇后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画舫内,映着?湖光雪景。
“月稚的消息?”
皇后端起苏女官为她温好的酒,抬眸看满身寒气的三皇子,他?一路追来,还在小幅度喘着?气。
三皇子道:“她不在宫里?,对吗?”
皇后凝神思索了一会,答非所问,“那日你也在长公主府吧。”
三皇子一默。
“没为她出头,倒反过来冷嘲热讽。”皇后轻笑着?摇头,“帮着要她命的人,来假关怀什?么呢。”
三皇子感觉脖颈像是被一双大手掐紧,使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那日的事长公主也与他说了,他?知道是他们错怪了宋月稚。
可就是这样,他?才想见她,想和她道歉。
手指深入掌心,他?屈膝跪下,声音低声下气又?满是祈求。
“求母后告知,月稚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情节本来准备放后面写的,但是现在想一心搞感情线,所以还是决定先把这些事情交代一下,姑母她们不会出来跳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