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高门大户清贵嫡系女未进化完成寒家子(十六)(1 / 2)
几百两银子堆得一摞子高,远比一张轻飘飘的银票更加冲击人的视线。荀易一把子搂过来的时候,敏锐地差距到周围不安分的眼红和贪欲。
楚婴给她小声解释,虽然二楼装饰辉煌,多是达官显贵,但万金坊的一大半收益都是从这些不?起眼的人身上征收,一个玩钱,一个玩命,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却因为阶级身份的划分,赌场方面也对他们捧高踩低。
不?过一把狗屎运而已,牛勇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下把该如何压?”
离得近了,楚婴才发现他皮肤当真是极好,吹弹可破,脸上细小的绒毛都依稀可见,比之自己也相差无几,有温热的气流拂过脸颊,引起一阵蜷缩战栗,楚婴想离得远一些,却又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压下这点不适。
“压一半。”
仿佛有蚂蚁慢吞吞地爬进耳孔,热气进?入转化成潮湿的痒意,荀易一阵心慌神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楚婴将手摸进钱堆,猛抓一把,朝桌上撒去,大喊一声。
“这是我家公子打?的赏钱,各位拿去吃杯酒吧!”
桌上一阵慌乱,甚至有人半爬上桌案,想要去捡案中心的那枚大银子,足有五两重,他急赤白脸地伸出手,被人猛地一拽,扔到地上。正想起来骂人,被一双虎目吓得跪地求饶。
“牛哥,我错了,是我不?懂规矩,您拿,您拿。”
“滚。”牛勇低喝一声,将银子揣进了自己的兜,输了八两,得了五两,还不?错。
赌徒都有种心理,叫做赢盖输,只要能赢一把,金额与先前相差不?大,他就会有种占了便宜的心思,所?以这会?儿牛勇看荀易也顺眼了许多,还不?错,不?是那一毛不?拔的人。
荀易怔着的陌生情绪被一把天女散花泼洒地一干二净,他心头噎着一口黑血,堵得慌。楚婴这个败家子,一把就撒出去几十两,抵得上她半年的工资。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入了京之后,光是那套小一进?的房子,就已经花光了她与荀绍的所?有家当,她启蒙之前,荀绍就做些跑镖生意维持家用,读书这个无底洞已经掏的差不多了。
可面上她又是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荀易只能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楚婴动手,眉眼清淡地道。
“下一半。”
一半也是不小的数量,楚婴用胳膊分拨开,让荷庄摇骰子。
“买定离手,请下注。”
荀易右腰被戳,朗声喊道。“小!”
牛勇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这把绝对是大。
“大!”他目光笃定地大喊道。
荷庄取掉蛊盖,扬声说道。
“三四五,大!”
跟着荀易下注的人露出恼怒的表情,破口大骂,晦气,牛勇哈哈大笑着将银两放在桌案上。
荀易一想内里玄机,就知道这是楚婴故意下的招儿,一半出去了,打?消了不?少人的戒心,称得上划算。
第三把下注,荀易将银两并玉佩押了出去,赌场方面鉴定了下,估算出其大概有五百两。
终于等到你了。为了这个玉佩,牛勇掏空了身上的银两,足有一百两。刚才鉴定完毕,许多人可都听着呢,五百两什么概念,能在京城地段好的地方买套院子的价格,要是赢了,分的那点羹都够自己大鱼大肉一段时间。
叮当作响的碎银子摆满了桌案,多数人眼睛涨红地盯着桌面。
这一把荀易与牛勇都选了大,蛊开,两人皆胜,那些闲散的小户被赢了个干净。
荀易推算自己这边加上玉佩应该不下千两银子,牛勇那边也有几百两,赌场方面来人给他说话,让他悠着点,高层看着,若是赢得多了搅了局,总有他的苦头吃。
牛勇低头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
“最后一把,全压行不?行?”
“行呀,这有什么的,小婴,给公子把赌资全部推过去。”
于是,这一把大的,就引起赌场不少喧哗,跳着够着往前冲,群情激奋。
“大大大!”
“小小小!”
咚咚咚的骰子在蛊内激烈交汇,荀易面色安然,牛勇脸色却难看起来,搞什么,怎么听不出来?
“压大还是压小啊?”荀易问他。
“你?压什么?”牛勇目光如炬,反问道。
“我压小。”荀易笑眯眯地说着。
“那我就压大。”牛勇语气狠厉地道,催促荷庄开蛊。
蛊盖打?开后,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骰子被压了!
拢共三个骰子,一个跑开,点数为一,剩下两个压了摞子,只上面那个显示是六点,加起来七点。
骰子里面,一和六相对,二和五相对,三和四相对,从下面那个骰子一侧露出来的二五三四猜测,不?是一就是六。
这可真是运气之举,一把定输赢,不?是一,就是六。
“六六六。”牛勇不?由出声念叨,和他投的人也共同出声,投小的人不甘示弱,使劲喊小,两方怒目而视,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荷庄指尖末梢有些颤抖地取掉上面的骰子,一颗大大的圆点映入眼帘。
“是小哈哈哈哈!”
“我赢了!”
牛勇没撑住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这小子,运气当真是好!
就这?荀易内心意外地平静,倒是让人高看一眼,不?亏是富家子,赢了上千两票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碎银子不?好带,赌场方面换成了银票让她带着。荀易出来没看见牛勇,楚婴说是因为违反赌场禁令,被换了下去。
荀易心神一紧,去兑换银两的时候,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对着赌场主事说道。
“没有一点刺激,我从小读书,十岁进?童试,十二岁当秀才,十五岁当举人,今年得了风寒,没下场,不?然今年的状元郎就是我来当了,真是毫无困难可言。还以为能尝试到挫败的感觉,谁知,唉…”
主事想将手中的银票拿回来,只觉得心塞地紧。“下个月家父就要为我举行冠礼,邀请了不?少贵人,我与万金坊有缘,可惜不?识幕后主人,不?然一定邀请他前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