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19 逃离(2 / 2)
易逢佶没想到自己会在街头再一次碰到方卓延。“不介意喝一杯咖啡吧。”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色西装的男人朝她笑。
“介意。”话虽然是这么说,她还是随着他走进了街边的小咖啡屋。
“最近过得还好吧?躲到这儿了,可让那些娱记们没东西炒了。”
“还好。”
“你是住在一个朋友家里吗?不知道,我能否荣幸知道具体地址。”
易逢佶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看着他笃定的笑容,便明白他早已经知道她的行踪了。不过,他提到她住的地方,她脑海里到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但是,她尚不能确定他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到那个地步。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方卓延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如果有一个你喜欢孩子想实现当飞行员的梦想,你会怎么帮他呢?”
方卓延突然想到了易逢佶死去的弟弟易逢生,他轻声说道:
“如果是有那么一个让人喜欢的孩子,我大概不会介意让人教你怎么驾驶直升飞机。”
“很好,我需要你的帮助。”
易逢佶坐在窗前给路易斯念书本上飞行器的历史:
“1783年6月5日,法国的约瑟夫和艾田?蒙格尔费兄弟成功地进行了热气球的飞行表演。
这一年的9月19日,巴黎富丽庄严的凡尔赛宫前宽阔的广场上,人群涌动,热闹非凡,连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世和王后也率领满朝文武到场观赏气球升空表演。有史以来首次升空的第一批乘客是一只山羊,一只公鸡和一只鸭子,它们被放进热气球下面的吊篮中.不一会儿,美丽的大彩球充满了热气徐徐地升起来,三位乘客也随之飞到450米的高空。飘呀飘呀,8分钟后,气球和吊篮降落在3公里以外的森林里。山羊跳出吊篮,贪婪地吃起绿草;鸭子若无其事地踱着方步,怡然自得;只有可怜的公鸡在气球着陆时被压伤了胸膛,奄奄一息。”
“路易斯,要是你是那三只动物,你怕不怕?”
听到公鸡在热气球着陆时被压伤了,小路易斯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不过他还是清脆地答道:“不怕,我从小就想当个飞行员,如果我怕飞上天的话,就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飞行员了。”
易逢佶朝着路易斯笑了笑,一面紧张地看着电话,等着方卓延给他们打电话。不出意外地话,一会儿几个大人就会带路易斯驱车去郊区。
无论是万里无垠的蓝天,还是群星璀璨的夜空,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与渴望.千百年来,人类一直不断地探索与尝试,梦想着能够像飞鸟一样在蓝天白云间自由翱翔。随着年龄的增长,易逢佶已经鲜有飞上天的那种想法,不过此刻,她却为着路易斯的梦想即将实现而激动着。
睛空万里,阳光明媚。
远远地便看见了热气球,这是一个很耀眼的红色和明黄色相间的大球,上面印有精美的图案,底部安装有载人的围圈。热气球中间的灶里添加了燃料。易逢佶、方卓延、孟蕊茵、路易斯和一个经过飞行训练的男人一起上了热气球。点燃热气球后,充满浓烟和热气的巨型气球挣脱了系留索,在小路易斯的欢呼声中冉冉升起。
气球升到1000米的高空。
蔚蓝的天空,绿色的河野,飒飒的风声,清新的空气,浑身沐浴在阳光下,望着路易斯的笑脸。她在娱乐圈所遭遇的一切突然变得没那么糟糕了,她的心情无比舒畅。
“叔叔,这个气球能调控风向吗?”
“你看这里,虽然现在我们是靠热度飞行,不过这里也是装了内燃机,以预防出现意外情况的。”
“内燃机是什么啊?”
“最开始的飞行器有热气球和氢气球,都是不能操控方向的。有了内燃机为动力以后,飞行器的方向就变得更容易操控了,内燃机就是……”经过训练的技术人员维姆耐心地给路易斯讲解。
而易逢佶和方卓延站得很近,易逢佶挂在脖子上的长围巾,在大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
她急忙伸手去抓,而那薄薄的围巾刚好擦到了方卓延的胸前,他握住了丝巾的一角。长长的真丝围巾在风中展开,飘舞着。方卓延,上前一步,便要为她系好丝巾。
易逢佶想要挡开他,却看到了孟蕊茵嘴角的一抹笑意,她愣了楞神,刚卓延已经将围巾在她脖子上圈了一个好看的结,而后他朝她微微撇起了嘴角。
男人指尖微凉,擦在她的脖颈上,易逢佶脸上赧然,心却仿佛在一刹那间漏跳一拍,似乎自己和他一直是这样的熟悉。
30分钟后,气球在10公里外安全降落。
“易阿姨,以后我还能飞吗?”
“当然能,相信这位叔叔会帮你实现梦想的。”易逢佶指着方卓延。
几天后,路易斯便坐上了飞机,在天上转了几圈。
方卓延的朋友按照路易斯的尺寸帮小路易斯做了一套空军制服,附加一顶帽子,还有一双手套。
路易斯乘坐了好几架飞机,甚至还参与了跳伞节目的拍摄。
这一切彷佛置身天堂般美好。
然而,一天晚上,路易斯所有的生命迹象开始急剧恶化。易逢佶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方卓延,问他能不能最后一次让他的朋友来看一眼路易斯。
10分钟后,两架直升飞机直达医院。有7名飞行员从云梯进入路易斯的房间。他们一一拥抱了路易斯,握住他的手。
路易斯看着他们问道:“我现在算是一名小飞行员了吗?”
“算。”这段时间陪伴路易斯的时间最多的维姆答道。
听到了这一声应答,路易斯微笑着合上了眼睛。
孟蕊茵扑倒在床边,眼神空洞,似乎所有的知觉都随着儿子离她而去了,唯有眼泪就像是自己有了知觉一样仍然无声地流淌着。夏文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孩子的离去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巨大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