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纸鹤(2 / 2)
“为什么不行?”孟黛急了。看孔青不为所动,她又放软了语气,“我也可以教你呀,咱们互相交流交流,你这样闭门造车法术是不可能进步的。”“这种法术不需要进步。”
孟黛去拽他手:“哎呀你现在又没什么事干,教教我嘛,我也会很多其他法术可以教你呀。”
孔青有些头疼。相处这么些日子,他早看明白了,孟黛修为不低,但不务正业,一心玩乐。为了好玩的,一定会来纠缠他并把他烦死。
要是以前在牢兰宫,他早把人扔出去了。但是现在却不好给人甩脸子。
想了想,他终于答应,并告诫道:“教你可以,要是学不会不许来烦我。”
孟黛道:“我聪明可爱美丽善良大方,怎么可能学不会。”
“……”孔青抿唇,似笑不笑,“这种话自己说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我说得事实啊。”孟黛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白纸,“快点快点。”
孔青接过她手里的纸,随手折了几折:“这种事都是别人评判的。”
孟黛学着他一样折纸:“那我不要他们评判。”
孔青愣了愣,忽笑道:“也好。”
孟黛确实口齿伶俐,学得也很快。即使她和孔青用的法子完全不同,也很少会拿她自己那套的掺进来,孔青不用纠正她的以前的习惯。
孟夏时节,日阳高照。
槐树下的年轻男女相对而坐,青年指点着少女:“你这鹤是死物,没有灵性。”
“什么是灵性?”
“生灵就有灵性。山有灵,水有灵,花草树木也都有灵。”
她想起千百年前,祁连雪山上那朵并蒂白莲,受月华而得灵性,对天地间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
什么是灵,她就是灵。
初夏的风愈发和暖,吹拂着翠绿的树梢,也拂过少女的脸庞。
好像在应和着什么似的,槐叶簌簌作响,树下落英缤纷。雪白的槐花在空中轻灵地打着旋,袭人衣裾。
“你看!”
少女惊喜地叫,像是第一次窥探见造化的玄奇。
手指微微痒,纸鹤轻轻啄着她的手。它像一个新生的孩子,尖尖的喙左右摇晃着,像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孟黛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里,她压低了声音,好像怕惊扰了小东西:“你看,它活了。”
少女眼里满映着新生的鹤,青年的眼里满映着惊喜的少女。
孔青望着她,嘴角不自觉逸出一缕微笑:“现在,你可以让它到任何地方去,它可以代替你走到任何的地方去。”
孟黛既兴奋,又犹豫:“它可以找到我认识的人么?”
孔青点头:“可以。只要你把那个人的气息,和你想说的话告诉它。”
孟黛想了一会儿,才对纸鹤窃窃私语,她说了些什么,又是要对谁说,孔青并不知道。但看她神情,似乎很是怀念。
不一会儿,年轻的纸鹤扬起它纤长的脖颈,展开修长矫健的翅,孟黛松开手,将它送入云霄。
“它飞去找谁了?”
“你猜!”
……呵,死丫头现学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