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2）

甄甜愣住。

就感觉那只手从她额上滑下，滑到她的脖子上，甄甜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的。

他淡声：“你怕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甄甜不敢动，但是也不敢有骨气的点头承认。

殿下声音更淡，更不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原来，你怕的是我。”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想到之前殿下问过她几次是不是害怕，她那时候自然以为他问的是不是怕他。现在听到这里，才恍然反应过来那几句。

殿下那时候是在救她。

但是她看不见其他危险，能看到的就是救她，他的确没有伤害她，甚至救过她好几次，但是甄甜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这种捉摸不清，他身上又有人类无法企及的力量，如果说不害怕是假的。

“先前那些红线。”殿下停了一会，方才道，“是因为怕我？”

“……”

的确是这样，之前他不觉得什么，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但是此刻，甄甜心里默默有些愧疚。忽然，眼前一亮，是他重新打开了灯光。

甄甜这才看见，这不是白炽灯光，她所看见的亮光是一颗颗明珠。

殿下半坐在床头，眉眼沉寂，淡声：“方才那一番话，你是想说什么？”

方才那一番话？

甄甜默了一阵，求生欲让她知道不能重复，但是面对他时候智商的局限也不知道让她现在应该怎么解释。

“是以为我想杀你？”说到这里，他似乎嗤笑了一声，像是什么提到了什么可笑但事情，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她捏在了手里，指尖薄茧抵着她的肌肤，一手划到她的脖颈，“还是，以为我想吃了你？”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徒然逼近，唇上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喷洒出的呼吸。

这个距离，和着这个吃了你，她先是想到了剥皮拆骨，将她一锅炖了。但是他的距离暧昧，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某些深入浅出的画面。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现在脸色都不知道是白还是红了，总归是都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加了力道，声音低沉淡漠：“说。”

“我，我以为是做梦。”甄甜感觉到自己眼眶一热，她有些想哭，擦了擦眼睛，把头埋在膝盖以做掩饰，“我不知道……”

像是起了一个头，随着刚刚那个眼泪落下，她很快就感觉到泪水浸湿了膝头。

殿下许久听不到她的回答，略一皱眉，就想把她拉起来。却听到隐约的抽泣声，甄甜双手抱紧了膝盖，哭得双肩微颤，起先声音还轻，之后抽泣的声音再也止不住。

他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想靠近她，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垂下。

甄甜声音都要哽咽了，却还是强压住自己音量，殿下想着，她应该是死死咬着唇，才发会发出这样隐约的抽泣声。

他忽然沉默了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甄甜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却也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又无助，“我现在没以为你想杀了我，但是我也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顿了顿，她又鼓起勇气，再问了一次：“你到底是谁，想要我做什么？”

殿下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破碎不成句，哭得喘不上气。

他忽然想起来，上次还是在他身下时候，也这样断断续续的声音，音调婉转，低低抽泣，声音软软地求着他。

现在，她这样哭，却是因为害怕他。

殿下却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唯一确定的是，不想听她再哭下去。

“别哭了。”他终于开口，甄甜没有抬头，只是感觉周围床榻一动，应该是殿下下来。甄甜一抬头，果然看见他从床上下来，身上打着一件湛蓝大氅。

殿下背对着她站着，身姿挺拔，声音冷淡：“罢了，你先睡吧。”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停了停，之后的声音更加淡漠，“其余之后再说。”

甄甜愣住，抬头看去，殿下依旧走到了门边。她的眼泪在脸上干涸了一部分，停在脸色有轻微刺痛。良久，又听得殿下淡声：“无论你之前以为我是谁，现在都好好收一收，我并非你猜的那些人，也不会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