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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库勒说过,我们应该会做梦,那么我们就可以发现真理。
孟鸫来每晚都会告诉他这条名言,即使燕明追根本听不进去,还变着法地反驳。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那咱们分房睡。”他太磨人了,身板又热,大晚上睡觉就像抱了个大暖炉,燕明追继续摇脑袋,像小孩儿一样,噢,那时候已经结婚半月,每天腻着她。
举办婚宴之前,喜帖都是燕明追手写的,原本打算夫妻俩一块写,这样好兆头,结果阿来嫌弃自己手写的字不好看,全部丢给了燕明追,之后拍结婚照拍写真双方父母朋友都可激动了,蒋顺樱还拍拍她肩膀,一脸姨母笑说:“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俩凑成夫妻了,现在我又相信爱情了,真好啊阿来。”
举办的中式婚礼,孟鸫来穿着红色龙凤褂新娘服给家长敬茶,双方父母可别提多高兴了。那天他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她原本想扶他进新房,结果他脑袋立马清醒,把她打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等孟鸫来背脊接触到软床的时候,连灯还没关,燕明追凑过来.压.着,没停地亲吻她,阿来喝得也多,被整得昏昏糊糊的,四肢发软,就像前晚一样。
床头夜灯还被粗暴地撞了下去,所幸床是没有一点声音的(买的质量最好的那种床)孟鸫来脸皮子还是很薄,迷迷糊糊地让他关灯先,他爬起来关灯,随后脱了裤子,凑过去.揪.着.舌头亲.嘴,不可.抑.制的喘.息.声在暗.光里轻轻呻.着,燕明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低地喊着阿来……
婚后几次约会,孟鸫来刚结束一段工作日,燕明追也终于在刚开始的公司创业中暂时脱离劳苦,纪哉逢见他便称声老板要不然就是燕总追哥这类,不仅仅是纪哉,连刘硕都学着喊起来,久而久之,燕明追就习惯了,也没耐性了,指着他俩说:“下次别请他俩来。”
蒋顺樱哈哈笑起来:“不请他俩,谁给我们提行囊。”
阿来笑着,吃到第一口肉的时候想吐,孟鸫来发现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于是悄悄跑到隔壁药店买了验孕棒,还真有了,她当时愣住了,一次一个准,又笑起来,把东西塞进兜里,想给他一个惊喜。
燕明追给她买完草莓买橘子,两人踱步回平民旅馆的路上,孟鸫来把兜里验孕棒递给他,燕明追站在原地,傻傻接过看了几秒,觉得自己有点眼瞎,他噢声,点点头。
“……”孟鸫来觉得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难道没准备好吗,她有点郁闷。
送她回旅馆后,燕明追忽让她在床上躺着,正要洗水果的孟鸫来啊声。
“我来洗。”燕明追拿过那袋子吃的,动作紧张,差点把那盒草莓整进垃圾桶里,她豁然开朗,噗地笑出声音:“还没确定呢。”
他很严肃地点点头:“明天去医院看看。”
“明天你不上班吗。”
“调休。”
孟鸫来笑得忍俊不禁:“大老板也要调休吗。”
他依旧严肃点头。
燕明追三年时间完成学业,那时候他们的孩子已经两岁,小名燕小七燕七七。
产后她有一段时间抑郁,燕明追早先做过这类功课,每天早早下班,陪她散步逛街喂孩子,他还把那只胖猫带了回来,燕明追向她坦言“糟老男人一个我只会做实在的事儿”的时候,阿来抱住他哭起来,阿来哭完情绪轻松很多,结果孩子又哭起来,于是燕明追又去马不停蹄地哄孩子,有些手忙脚乱:“我一会儿去买点尿不湿。”
有人对她说,焦躁难过的时候别一个人扛着,因为会有人陪你一起扛。孟鸫来想得半通了,她手撑着下巴颏对他惬意地笑:“一起吧。”
蒋顺樱也总算熬到头成功结婚,阿来带着娃去参加婚宴的时候,燕生曜亲自去抱了外甥还亲亲脸,说喊我喊我,旁边刘硕粗粗咧咧地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场合,蒋顺樱表情有些无奈,说:“现在都喝高了。”纪哉笑着举手:“我可没喝高。”
燕明追慢慢解开衬衫纽扣,想撸袖子,她比他还快,伸手帮忙卷了两截,燕明追微微笑起来:“要吃糖吗。”孟鸫来没理他,打算和蒋顺樱说几句话,被他从身后拽紧怀里,男人气息满满裹着她浑身,孟鸫来觉得他太厚脸皮了:“……能不能放开我。”
他点头,乖乖松开她。
七七过来让爸爸抱,燕明追却说都两岁了自个乖乖坐着。
对待男娃,燕明追总是很严厉,不管是自己亲儿子还是别的孩子,他说现在的男孩肯定不能惯着,孟鸫来同意他的说法,但每次七七犯错的时候孟鸫来都会变着法地袒护他,搞得燕明追是全家恶人似的,当时他表情可委屈了,说她眼里只有燕小七没有燕明追……孟鸫来看着哭泣的儿子和满脸委屈的老公,顿时觉得自己好难。
公司真正做起来之后,燕明追将部分财产做了慈善事业,资助贫困地区通电通路,为此孟鸫来想给他做个采访来着,被燕明追拒绝了,他说这事儿不需要采访,孟鸫来却说:“我再不搞点事情老板就把我炒了。”
他凑过去压住她:“你现在这么大身份,老板还炒你吗。”
阿来看着他眼睛,无奈感慨:“……最难消受美男恩。”这句话果然没错。
即使后来身家百万,给双方父母添置新家具新衣服新补品之外,一家三口也依旧守在原先的那家老房里生活,孟鸫来的意思是没必要换更大的,空间大反而找不着人,燕明追和她的观点一致,当时只是提出了一条需要把卧室大床换新的意见。
至于燕生曜,他开始并不明白感情,遇到阿蛮,他只觉得阿蛮和他妹妹很像,需要照顾她,当初阿蛮误解了,于是红着脸向他告白,她说她喜欢他的时候,燕生曜愣了几秒。阿蛮没敢去看他,导致错过了燕生曜眼里的复杂,她问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他答应了。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思,阿蛮离开虞城后他试着认清自己,他没懂,只能加倍工作,换来的是体质下降食欲不振,蒋顺樱一巴掌打醒了他,他骂她,她也骂他,反正就是双方变本加厉地骂,最后蒋顺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后喘着气:“……现在骂舒服了么。”
他看着被自己拔掉的输液针头,顿了良久:“……麻烦叫一下护士。”
他和蒋顺樱自幼认识,彼此熟得不能再熟,她说我连你身上几颗痣都一清二楚,被燕生曜反嘲讽一句:“敢情你是我妈似的。”蒋顺樱倒没反驳,她沉默几秒后说阿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