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苏翌晨刚说半句话,舒静淡若轻风般的声音就轻飘飘钻入耳中,“你是不是想再打我一巴掌,然后再警告我不要跟其他男人有牵扯?”
“你……”苏翌晨一时语塞,今天的舒静还真是让他有够吃惊的,先是敢撒谎骗他,之后干脆无视他,现在居然敢顶嘴了?苏翌晨是个要面子的人,尤其在他认为是舒静理亏的情况下,所以就算明知道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舒静是不对的,他还是会强硬的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苏翌晨迈了几步,坐到沙发上,“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舒静暗自觉得好笑,瞧,他说的多大义凛然,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舒静转过头,脸上还带着那抹讽刺的笑意,“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不见死不救?为什么不眼睁睁地看他去死?还是因为他是男的,我救他帮他就是要为了勾引他?”
苏翌晨心里有些发慌,因为他在她眉宇间看见了绝望的阴影,还有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苏翌晨忽然有些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让他很没安全感。他想像以前那样吼她,强硬蛮横地让她听从和服从,或者用她的家人威胁她。他有太多制服她的办法了,他何必害怕何必担心?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信他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想到这里苏翌晨放了心,也没有再为难舒静,只是说了一句,“去做饭吧,我饿了。”
舒静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苏翌晨看,直到确定他没有发火的倾向后才任命地回到厨房里继续做面条。其实苏翌晨没有撒谎,他确实饿了,实际上他昨晚把她一个人扔在学校,送悠悠回家的路上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在秋灵家里坐了一会儿,刚要离开悠悠就哭着闹着说肚子疼,可能是冰激凌吃多了。小孩的病可大可小不敢耽误,苏翌晨就载着蒋秋灵和悠悠去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最好马上做手术,要不下次会更麻烦。苏翌晨不放心他们孤儿寡母的就留下来了。今天早上回家本想解释的,可家里没人。苏翌晨知道舒静每天的基本作息,心想她可能出去购置生活用品了,所以就在客厅里等。电视一百来个频道都快让他播烂了,门也要让他望穿了,可是始终不见人影。播了几十个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结果去书房经过她卧室时才发现手机和钱包都安静地躺在床上呢。
那一刻,苏翌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会不会受不了他了,或者是因为悠悠的关系,所以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谁离家出走什么都不带,连最起码的通讯装备都不带。谁也想不到商业奇才苏翌晨有一天也会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为一个女人而胡思乱想,假设很多既可笑又幼稚的桥段而暗自神伤。
当两晚热腾腾的汤面摆上桌的时候,苏翌晨也懒得七想八想的了。大抵是饿坏了,苏翌晨的吃相虽然算不上狼吞虎咽,但与平日里斯文的绅士形象也不搭边。舒静本来很饿的,可这现在看着碗里滑嫩的面条和眼前那个吃的津津有味的男人忽然间没了胃口。勉强地吃了两口,舒静放下筷子不吃了。
苏翌晨那碗面已经见底了,抬头想问她还有没有了就见她看着自己的面碗发呆,那神情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巴巴的。苏翌晨放下碗筷,轻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不吃了?”
舒静摇了摇头,“不饿了。”
“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是吧?”苏翌晨一直压制着的火气开始上蹿下跳地寻求一个发泄口。
舒静哪会看不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可是今天她不想再委曲求全了,哪怕他打死她,她也不想再这样唯唯诺诺地生活下去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魔佛只在一念之间,其实很多事情也都是一念之间。就在刚才吃面的时候,舒静忽然想起向北那个承诺,让她有了祈盼,有了想要幸福的勇气。她知道她想要幸福就必须摆脱这个叫苏翌晨的男人,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但她想就从不依顺他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