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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奴婢这就去。”花月立马招来几个虎背熊腰的嬷嬷,把四人连拖带拽出去了。几人求饶的声音高亢又尖锐,久久不绝。
湘王妃抚掌∶“真是不经打,我还当多硬气呢,野鸡就是野鸡!”
萧寅初回过身,朝恪靖行礼∶“闻喜见过姑祖母。”
恪靖眼中露出温和∶“你怎么过来了?”
“原想和姑祖母请安的。”萧寅初说道,没想到听到那几人的话,神使鬼差就开口了。
恪靖难得笑了笑∶“今天的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还得听她们说一大通。”
湘王妃道∶“姑母为何不拿身份压她们?左右一个妾,若是出在我府上,早叫我发卖去窑子里了。”
恪靖摇摇头,道∶“我原与你们不同。”
秦南心是偏的,恪靖在代地的权力非常有限,为了保儿子平安长大,这些年她能退让的几乎都让出来了,不想章姬和素衣变本加厉。
“那她们岂不是……”湘王妃话说到一半,主动不说了∶“姑母莫要伤怀,公主今日一击,那二人定会收敛一些。”
萧寅初是小辈,有些话本不该她多嘴,只好跟着湘王妃的宽慰点头。
聂夏忽然从外面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了什么。
萧寅初略一思量,朝几个长辈告辞,急匆匆和聂夏回宫去了。
她一走,祁王妃朝恪靖笑道∶“这丫头,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哩。”
湘王妃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直笑,只有恪靖露出了苦笑。
宫里的秘密对别人是秘密,对她们这样的身份就不是了。
秦狰为什么突然被派去西北?为什么那么急,连收拾行囊都来不及?
恪靖心里门儿清。
可是这根高枝儿没那么好攀啊!
过了几日,汝阳王府。
太子和荣丹的婚期将近,汝阳王府早早动了起来,已是一派喜气。
荣骁悠闲地躺在院子的椅子上,脸上盖一本书。
耳旁,汝阳王豢养的黄鹂鸟叽叽喳喳,桌上,红泥火炉“咕噜咕噜”煮着热茶。
“荣哥哥!”
厉曼冬清脆的声音惊了黄鹂鸟,小小的生灵在笼子里惊慌地又蹦又跳。
她像只花蝴蝶扑到荣骁身边,嘴巴叽叽喳喳∶“荣哥哥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近来还好吗……我……我……”
“曼冬很想荣哥哥呢!”
荣骁拿下书看了她一眼,也看见她背后脸色阴鸷的厉尚廉。
厉尚廉说∶“曼冬,不是说来给郡主添妆吗?去吧。”
厉曼冬不想走∶“哥……”
“出去!”厉尚廉差点压不住通身怒气。
厉曼冬知道二人有正事,只好跺着脚跑了。
荣骁把书盖回脸上,没有理会厉尚廉的意思。
他知道厉尚廉来做什么。
“世子这日子过得舒坦,可知道这几日,厉家可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荣骁在书页下面勾起嘴角∶“人是你们让我解决的,解决完了,又嫌做得不好。”
“下回有本事,就自己杀。”
厉尚廉厉声道∶“请世子杀了谭文龙和马功,取回那件东西,没有让您灭了他们全家!”
“肃王和闻喜公主兵分两路,都已经查到二人收受贿赂,这件事迟早纸包不住火!”
荣骁拿下书∶“你这是在怪汝阳王府?”
厉尚廉面对荣骁时还是心虚,但是愤怒冲淡了他的害怕,他说∶“汝阳王府、厉家和东宫,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厉某人知道世子一直想将汝阳王府摘出去,但是……”
“怕是没那么容易!”
荣骁笑了笑,慢慢站起来。
他比厉尚廉高一些,逼近他时气势迫人,厉尚廉强撑着自己不后退,直视他。
这件事原本就是荣骁理亏,让他解决谭文龙和马功,居然杀了他们全家!
人还没杀全,漏了一条杂鱼,现在那条杂鱼被肃王府保护起来了。
若是由这两个人,坏了他们的大事,他绝对要荣骁付出代价!
“你这是在威胁我?”荣骁逼问道。
厉尚廉反瞪回去∶“世子别忘了,当年的事汝阳王府也有一份!”
“如今想抽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荣骁脸上微微抽动,他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偏偏姓厉的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厉尚廉后退了一步,说∶“等栖雀宫把所有的事都翻出来,怕就没这么容易收场了,厉某言尽于此,告辞!”
他说罢拂袖而去。
“啪!”一声,荣骁挥了桌上的茶具∶“来人!”
近卫很快近身∶“世子?”
“去,杀了那条坏事的小杂鱼。”荣骁眼中露出残忍。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无需再留。”
作者有话要说:(全力奔跑)差点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