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等到小折子小跑着将凳子放在一侧之后,柏子玉才恭敬的坐下,继续保持沉默。
按照萧宇的说法,宫里的人都很无耻,主人没有办法,只能以沉默相抗,所以,他就只剩下沉默了,还好,这个表情很好表演,若是换个活泼的性格,他还未必演得像。
“柏相,哀家此来,打扰你和皇上了。”太后平淡却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柏子玉连忙向前拱了些身体,拱手恭敬的道;“微臣不敢。”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举止严谨有度的柏子玉,又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道;“哀家刚刚叫皇帝去哀家宫中说话,他却说柏相你在等他商议国事,哀家正好也有要事,所以就过来顺便跟你商议一下。”
“微臣洗耳恭听。”
“皇帝大了,就算不立后也该立妃了,柏相身为一国之相,难道不该替皇帝打算着些吗?”太后语气渐渐严厉。
柏子玉只得站起身来,做出惶恐的模样,跪在地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忐忑道;“微臣不敢。”
“有何不敢的,皇帝听你的话比听哀家的话多,你也要多劝告他一些才是。”太后的语气越发严厉。
柏子玉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目光透着三份坚韧,下唇轻咬,跪着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稳,脸色似乎愈发苍白了。
沈沅看着柏子玉,知道他身体不好,连忙打断,“母后,儿臣的家事哪里是大臣能管的了的,您何必去问柏相,问儿臣便是。”
沈沅连忙过去跪在柏子玉身边。
太后怒气更甚,一双保养得当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茶杯,关节都几欲发白,看着柏子玉的目光似乎要择人而噬。
柏子玉即使是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一道刺目的视线盯着他,心中极为无奈,管他毛事,你儿子搞基搞到直男身上,您老人家居然还恨上了这直男,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原主啊!莫名其妙的顶缸……
不过柏子玉还是努力的将这处戏演好,可惜,他舍不得咬舌尖吐血,那个可太疼了,而且,开口说话的时候日后容易露馅。
“那,皇帝觉得什么时候立妃比较合适呢?”太后转向沈沅。
“儿臣说过,平定巴林之时,儿臣才算是夙愿得偿,到时候,自然会成亲。”
“那若是永远也平定不了巴林呢!”太后怒气冲冲,每次都是这么说,她从一开始对沈沅这番心志的引以为傲到现在的怒气冲冲,也不过是几年的时间。
换一种想法,巴林之乱至少已经百年,晋国边境大小更是冲突不断,自古以来,算上历朝历代,能压制住巴林的皇帝也屈指可数,虽然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贤明君主,可流芳千古,但是,拿巴林之乱和立妃之事混淆起来,真的不是故意拖延?若是到七老八十了才平定呢?万一根本平定不了呢!
太后想到此处,目光忍不住瞟过柏子玉,握住杯子的手的关节,因为用力更显得血色全无了。
沈沅闻言反倒有些来劲了,目光坚韧的抬头看向太后,直直的和太后的目光对视,“母后不信儿臣吗?”
柏子玉;我擦……
突然很同情太后怎么破?身为皇帝的母后,难道还能说她不信皇帝能平定巴林之乱?可是若是说信,鬼知道死之前还能不能抱上孙子了,而且,还有他这个不定因素存在,只怕太后死都死不安生。
柏子玉低着头眨眨眼,努力调整表情。
太后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听这样的话,干脆直接不回答,反倒转向柏子玉道;“柏相,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皇帝却铁了心的要把前朝事务和后宫妃嫔联系起来,哀家不得不过问一句,哀家虽然身在后宫之中,但也听闻柏相似乎最近在研究怎么对付巴林,不知可有成果?”
柏子玉闻言连忙道;“启禀太后,微臣正在和众位大臣商议对抗巴林的方法,已经略有成效。”
“那多久才能平定巴林之乱呢?”
“这个……”
“哀家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可有把握?”
“这个……”
“母后!”沈沅连忙打断,“母后,前朝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儿臣尚且没有把握,您又何必为难臣下。”
柏子玉;更加同情太后娘娘了怎么破?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总觉得能折寿十年。
不过,柏子玉却听萧宇说过,皇帝躲着不立妃这么多年,各种理由找了个遍,什么守孝啊祭天啊天灾地动罪己诏啊都用了一个遍。
最后也只剩下这一个站得住脚,还能压制住太后给他塞女人,所以,柏子玉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努力的想方设法解决巴林之事,只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柏玉公子还没来得及看着皇帝被逼婚入洞房,就已经去另一个世界和其他人相亲相爱去了。
“哀家哪里是在为难他,哀家就不能问问吗?”太后冷声道。柏子玉连忙直起身子,拱手对着太后,目光落在那华贵的裙摆上,道;“微臣略有把握,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