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领证领证(2 / 2)
青年身形高大,穿着高领的灰色毛衣,一点也不避讳iPad的摄像头,将她放在自己怀里,大手握着她的手,在蛋糕最上面挤出歪歪扭扭的笑脸。弹幕一片尖叫。
一直到晚饭之后,姜竹沥才突然想起:“昨天那个短片,好像被发到微博上了。”
等她打开微博,微博已经炸开了锅。
不知道是谁发的,发酵速度飞快,转发和评论蹭蹭上涨,势不可挡地朝热搜上冲。
评论区五花八门:
“所以段导结婚是真的,昨天那个天桥求婚也是真的,现在锁死跑不掉了。不过看样子这些素材应该准备了很多年啊,难道高中时就觉得一定会在一起吗?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段白焰是穿越来的吗?”
“论#一个直男导演的浪漫#这个短片再一次证明了,小白的团队真的是百万配音千万剪辑……不管怎么样,还是祝福他们吧TUT”
“啊啊啊我不承认!姜竹沥配不上我们小白!她配不上!@姜竹沥和小白分手了吗”
“楼上?我还觉得大猪蹄子配不上我甜药姐姐呢,段白焰的女友粉是都有什么病?”
……
段白焰在脑海中飞快地进行回忆。
昨天在场的,除了相熟的朋友们,还有庄园的工作人员和一些不算太熟的明星。他没有明确地说禁止外传,所以,大概……
“算了。”他放下手机,懒得追究,“传就传了吧。”
经过最近的事情,段白焰整个人都佛了很多,没什么能比她还在他身边更加重要,他已经修炼成仙,外物都可以不予理会。
姜竹沥咯咯笑:“你现在就像一个行走的‘人淡如菊’表情包。”
他又开始脱她衣服:“你试试看。”
“你今天下午不是才参加过淫.乱趴吗!”
“我精力过人。”
被他折腾一宿,姜竹沥第二天也忘了这回事。
她大幅度地减少了网络社交,看不到微博评论。
三次元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很多老同学看到视频,发消息祝她幸福,拜托她婚礼时一定记得邀请自己。
在此之前,姜竹沥不知道她竟然被这么多同学默默记挂着,这种祝福给她带来额外的幸福感,每天都开心得冒泡泡。
然而“十年一瞬”还在继续发酵。
段白焰远远低估了自己的国民度,圈内明星的祝福一波接一波,几欲再一次带着微博的服务器驾鹤西去。
有网友调侃:“这可能是段导这辈子最温情的四十分钟。”
然而视频播放次数多了,有人眼尖地指出:“段白焰那时的拍摄手法和风格,都跟现在很不一样。”
他这么一提,竟然真的掀起一波阴谋论:
“段白焰的父亲也是导演,你们还记得吗?他们以前的风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段白焰这些年风格变了,才慢慢从他父亲身上脱离出来。”
“哇,你们看过段白焰最早的获奖电影吗?那年头通稿不多也就他和他爹玩这套,简直全世界都把他吹成天才,可别瞎扯了难说他的作品都不是自己的。”
“排,这真不是阴谋论,小段导的获奖电影到底是谁拍的至今是圈内十大未解之谜,也就仗着段导退圈早,死无对证。”
……
阴谋论发酵速度更快,于是一位影评人大V有理有据地拉完整部片子,根据这四十分钟,分析出了段白焰作为一位导演的成长史。
他早年的镜头运用和聚焦视角跟现在很不一样,难得找到一个始终如一的参照物,对比度一下子明显起来。
大V摇头晃脑:“天才选手早年虽然跟父亲风格相近,但明显比父亲稚嫩得多。他成长速度很快,你们不该因为这个,就煽动阴谋论。”
于是段白焰的黑粉迅速攻陷了大V的微博,问他是不是收了钱来洗白的,跟段白焰的粉丝吵得不可开交。
姜竹沥气急败坏:“这一代网民都是弱智吗?创作风格变化不是很正常?!人连性别都能变呢,还不准变一变镜头方向?”
她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叠一叠的笔记本,像每一位普通的编导生一样,段白焰也曾经整夜整夜地反复看剧拉片。
她能靠近他的生活,所以她很清楚。他的天赋是被雕琢过的,只是这种鬼斧神工的强大动力究竟来自哪里,目前尚未可知。
“不要看了。”段白焰看到的评论比她更多,沉默地拍拍她的脑袋,“没事。”
他和他父亲的争议由来已久,错过了当年的最佳澄清机会,现在解不解释,都很尴尬。
所以他打算冷处理。
但姜竹沥很怕他不开心。
她也是隔了几天,才知道他那天的“淫.乱趴”到底是干嘛去了。
他们远离人世、醉生梦死的那段时间,《止战》冲到了春节档前三。
余茵刚刚接手一档爆红的网络访谈节目,想借着这个由头采访他,他特地去见了她一面,当面拒绝,也当面道谢。
他的故事里有太多姜竹沥的影子,他想把她得隐秘一些。
然而他的小姑娘,现在正在费尽心思地夸他:“你比以前温柔,温柔好多好多。”
“我以前什么样?”他闲闲地玩她的头发。
“不管是哪路前辈、找你有多重要的事,只要你不想出席,就让助理打发。如果他们打你私号,你就骂脏话。”
“……”
他对自己感到一言难尽,“……那确实挺凶。”
“所以你现在特别好。”她小声说,“应该得到奖励。”
段白焰捧着她亲了一口。
她乖乖趴在他怀里,试探着问:“我们去领证吧?”
松鼠姑娘软绵绵,毛茸茸,现在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他找不到比现在更好的时候。
段白焰抱紧她:“好。”
***
过程比想象中要短一些。
离开民政局,骄阳强光迎面打下来。
姜竹沥仍然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嘟嘟囔囔地低着头翻备忘录:“我们一起去买菜吧,家里没有叶子了。”
段白焰没问家里的阿姨干嘛去了:“好。”
“你前几天说你想喝什么汤来着?山药排骨还是墨鱼?”
他垂眼看她,声音很温和:“墨鱼。”
“那我们一起去买。”她小指勾着他,走出去一段路,有些难耐地舔舔唇,“……不行,我还是觉得渴,要不你在这儿等等我。”
没头没脑地环顾一圈,她指着路旁的7-11:“你想喝什么?”
从走出民政局开始,段白焰就有些无措。
口袋里的小红本发烫,他把她带到路旁的阴凉里,抿唇:“你等等我,我去买。”
他脑子有些乱,直觉自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但具体要做什么,没有人教他。
拿着水从7-11走出来,段白焰抬头,一眼看见坐在树荫里的姜竹沥。
阳光透过巨大的树冠,光斑摇晃着下落,缀满她的裙摆。
她没有看手机,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专心致志地等他回去。
没有来由地,他突然想起那年他们去山上度假,爷爷到车站送他,旁敲侧击地问:“你跟那姑娘什么关系?”
他怕他纠缠,答得特别敷衍:“朋友。”
“哪种朋友?”
段白焰顿了顿,说:“一起吃饭的朋友。”
——一起“吃饭”。
他从来没告诉过姜竹沥,为什么那年灯谜会之后,他的愿望是“帮我打饭”。
离开爷爷后的这么多年,他独自生活,家里的饭桌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永远空荡荡,没有人陪他吃饭。
于是在他眼中,“吃饭”变得异常私密,也异常郑重,只有最最亲密的人,才能一起吃饭。
他应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希望,她能成为家人了。
段白焰微微闭眼,叹息,然后走过去。
“竹沥。”他将水递给她,“是这个吗?”
姜竹沥点头,接过来。
她乖乖喝水,不停地用余光瞄他。
光影扑簌着从段白焰的鼻梁上跃过,他的目光安静而认真,在她身上燃烧。
“是我的错觉吗?”姜竹沥眨眨眼,“你最近笑得很频繁。”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打转,沉吟半晌,低笑:“多年夙愿了结,喜不自胜。”
姜竹沥不太明白,但她握住了他的手,小声说:“恭喜你。”
十指相扣,段白焰突然改了主意:“我们走吧。”
天空蓝得这么敷衍,那些事情继续冷处理下去,是没有用的。
姜竹沥的眼睛眨啊眨:“去哪?”
“去征战最后一个沙场。”
他握着她的手,微顿,回过身,郑重地看过来:“记得把手握
作者有话要说:紧一点,段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