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日本(2 / 2)
“诶,弦一郎去中国城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回去聚餐的吗?”文太不高兴的嘟嘴,“弦一郎真是太奸诈了,居然一个人偷跑。”一开始还说得真田弦一郎有点不好意思,听到后来脸又开始黑了,决定不去理会,只是对其他几人点点头,转身往车站走去。
“弦一郎真奸诈,莲二,我们去跟踪他吧,看看他一个人偷偷的到底是去做什么。”文太兴致勃勃的提议,“顺便去吃好吃的中国菜。”
“真田是给他奶奶买中药,要是去跟踪他,被发现的概率是90,真田生气的概率是95,全体受罚的概率是100”柳头也不台的向着校车走去,本来还有点兴致的几人听了柳的话的都明智的决定还是回去聚餐比较划算。
“中药?就是那种用一堆草煮出来的黑糊糊又很苦的那种?真田奶奶真可怜。”丸井文太一脸惊恐。
柳生比吕士和柳都明智的决定不理会这个咋咋呼呼的人,跟他解释这种东西,就跟给切原补习英语一样困难,为了不气死自己,不必要的事还是算了吧,热烈的跟其他人讨论起下一场青学跟不动峰的比赛还是挺有看头的,文太气呼呼的鼓了下脸,没一会就加入到众人的讨论中,带着一车的笑声回去。
再说另一边,自从奶奶做了手术之后,就一直在吃中药的补药,这次他来东京比赛,正好回去的时候去一趟中国城给奶奶买药。每次来到中国城他都忍不住想到两年前的事,那件事,他没跟家里人提过,因为他不知道言优会不会愿意,两年的时间,他花了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来思考这段感情,他承认当时的状况来说,两个人都有点不太成熟了,分开之后更有利于他们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可是,等真田想明白了,搞定了自己之后,才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她了,那时候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能还有点无奈。他不敢换电话号码,只能一直等着言优自己想通,然后来联系他。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两年。
看着中药店旁边那家书店,真田一阵恍惚,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两年一看到这种古意盎然的书店就想到她,两年来他的中文水平跟从小学习中国文化的柳生都有得一比了,甩甩头,真田弦一郎走进药店,快点买药,待会等回去的时候,去挑两本书回去看看吧,上次,柳介绍的中国《孙子兵法》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看过日文版的,再买本中文版的来研究一下。
推门走进书店,真田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书店里面的格局就跟两年前小镇上的那间书店一模一样,药店老板说,这家书店的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姑娘,一个月前刚来的,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说她在这里开书店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并不指望赚钱。真田弦一郎很确定这家店就是言优的,她一个月前就到日本了,那么说她是想通了,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来找他呢?就这样,真田弦一郎站在书店门口一时思绪万千。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门口站着?”刚从外面探险回来的宝宝,看着呆立在门口的大哥哥好奇的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真田听到奶声奶气的童声回过神来,在看到宝宝的瞬间,呆滞掉了,他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宝宝现在就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就真是傻子了,真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宝宝,“我在等你妈妈。”
“你认识我妈妈吗?”宝宝没有拒绝这个他很有好感的大哥哥的怀抱,感觉还不错,跟妈妈的不一样,“可是我们第一次来日本啊,妈妈谁都没告诉,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们以前就认识啊,你现在应该是两岁了,对不对?”今天不见到言优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会回去的,“你妈妈呢?”
宝宝听了,没有再怀疑他的话,一般人看他这么早熟都认为他至少有三四岁了,知道他才两岁的可不多,“妈妈去买晚饭了,待会就回来。”
真田有点黑线,不过,两年没见的隔阂与陌生就在这一刻消失掉了。她还是不会做饭啊,不过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店里,还是太松懈了。
柳言优回到家里,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那一大一小相像的两个人已经摆好碗筷仿佛在等她回家,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丈夫和孩子等待的妻子,有一种淡淡的幸福,就像那时候,她坐在柜台旁,一回头就能看见翻书的他,心里霎时就满满的,一般,我们把这叫做幸福。忍不住就笑开了脸,“我回来了,不过没想到你会来,本来想要明早当早餐的,现在,介意一起吃晚餐吗?”
就仿佛是演练了千百遍,也好像他们一直就是这么过的,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只是吃饭,然后,真田弦一郎收拾碗筷,洗碗。
那天晚上,真田弦一郎没有回家,宝宝睡着之后,两个人就坐在屋后的院子里,对坐聊天。
“我等到你了。”柳言优脸上是幸福的笑。
“是啊,等到你了。”真田叹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真田就准备回去了,早上算是旷课了,不过,比起找到言优,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临走前,言优把真田弦一郎要的书装好,叮嘱他:“决定了要面对,我就不会再走了,不过,你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以后要过来就一个人过来好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好,等到我有足够的坚强,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真田什么都没有说,很早就知道言优对日本的排斥不仅仅是因为他,至于其他的,他会等她想通,愿意跟他说了再说的,现在,他尊重她的一切选择,这是他对她的信任和尊重。只要,不再失去她,其它一切,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