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七十二、对不起（2 / 2）

栗原清介记得，他质问过，母亲在何方？质问过，母亲危难之际，父亲在何方？质问过，身为一个男人，为何不能保护妻儿，而是交由栗原家的护卫？难道一个男人的软弱就可以放弃保护者的位置吗？栗原清介埋怨过，记恨过，也渐渐的把这些忘记了，毕竟他只有一个父亲，毕竟他的父亲看起来那么的虚弱无能，贵族界，死神圈子，还是继承家族的事业，父亲都是一事无成的。对于这样的父亲，栗原清介有时是自卑的，有时是怒其不争的，更多的是无奈，无奈于父亲的如此天生孱弱，和对于母亲择人的标准。

这些一切的一切，栗原清离不知道，她不清楚自己的看起来敬仰她的儿子是这样看待她的。一个瞬步极好的，可以在虚圈中逃脱的死神，给人更多的是谜团，而不是强大的力量。即使栗原清介了解到栗原清离的斩术的强大，和瞬步强悍，微弱的灵压仍是会让他产生器轻视的心理。

这样，当一切的真相掀开时，栗原清介所认为的一切都是错的，都是假的，都是荒谬的。他为自己看不清真相，为对栗原清离的一切磨难，而自责着。因为他是增加栗原清离麻烦和伤痛的人们中的之一。有着这样的认知的栗原清介，除了说“对不起”，似乎只有对不起了。

怀中抱着这样脆弱纤瘦而有柔软的身体，栗原清介无法想象这样的母亲，几百年来承受的是什么？

“母亲……”

随着这一声的呼唤，栗原清离震惊得无以复加，在她以为，一切都要开始解释时，一切都要从仇恨开始时，她的儿子，栗原清介称呼她为母亲了。

回手抱住比自己高大的男子，栗原清离含泪笑着。

“嗯。”

也许需要发泄吧，栗原清介窝在自己的母亲肩窝流泪流了好久，这泪水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栗原清离只觉得这是喜极而泣的，没有太多的复杂想法。

“母亲，能不能告诉我，当初的一切？”

恢复了情绪的栗原清介，有着成年男子的理智，正跪坐的栗原清离面前，斩魄刀放在身侧，静待着栗原清离的叙述。

看着眼睛有些红光的栗原清介，栗原清离沉思半刻。

“先回答我，蓝染惣右介的命令是什么？”

“母亲……”

栗原清离挥手止住栗原清介的解释。

“告诉我，他让你探察什么？”站在栗原清介面前，栗原清离俯视着清介。她认为栗原清介在现世里没什么不好，却不想他是受蓝染的安排。潜意识的，她不想这两人有什么冲突。想着斩魄刀中的灵石，她和清介的身世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的简单，是告诉清介还是隐瞒？栗原清离在徘徊中。

“没有了，蓝染惣右介的命令是让我取得浦原喜助的信任，然后担任浦原喜助在现世和尸魂界的联络者，但是一切都让我搅乱了。”

简单的，叙述着，栗原清介的话中只是说一切被他搅乱，为什么搅乱的，怎样搅乱的，他一概沉默。

“你是要一直留在现世？”

“嗯。”

“因为……平子队长？”

“……嗯。”

“……”

栗原清离看着一派正经的栗原清介，开始怀疑起他的血统了，这个家伙这么为情所困，到底是不是蓝染惣右介的儿子啊？蓝染惣右介可以是以冷血无情而闻名的。

“给，这些药，多配些。”

把“掩梦”的制作方法送给了栗原清介，栗原清离一阵叹息。为了不让事情更加复杂，还是不要太多是非的好。

只是……有一天，前五番队队长和现五番队队长敌对时，栗原清介会站在哪一方呢？栗原清离歪着头看着认真的看着药物配方的男子。

唉，一切随缘吧。

……

与清介没有谈得过多，栗原清离嘱咐最多的是：不要与蓝染惣右介为敌。但听到这样嘱咐的栗原清介只是皱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称是。

栗原清离离开现世前，看到盯着她的平子和日世里，栗原清离恍然想起了什么。走上前去，对这一脸凝重的平子真子道：“帮我照顾清介。”

平子真子听到了这一嘱托，似乎早已经料到般，咧开嘴露出白牙，笑道：“小离的嘱托，当然办到。”

栗原清离又低头看着情绪不高的日世里，说道：“抱歉，食言了，不能永远陪着你了。”

“切，谁要你陪着，快滚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们死神！”撇开头，仍是个任性的孩子。

“呵呵……”

如果不原谅她的话，是不会理睬她的吧，栗原清离会心的笑了。他们是小离的朋友，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栗原老夫人以外，唯一牵挂着小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