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斑番外（上）（2 / 2）

斑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张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少年亦愣了半晌，随即迅速露出纠结、满含怨恨的表情，斑知道此时再度见到自己，新仇旧恨，那家伙心里一定极其郁闷——不过对于这些事，斑已经习惯了那家伙对待自己的恶劣态度。

记忆中，自从他们第一次在木叶村的忍者学校附近相见，那个少年就是一幅如此厌恶他的神情……

“大叔，很早以前我就想问了，你那个面具上的小孔到底是用来喘气还是用来看东西啊？”当时的他，身上满是桀骜不驯的气势，面上带着不耐烦却无疑很生动的表情，使斑有些惊讶。

依照绝的情报，他本以为这个被富岳养大的孩子必然继承了其父亲的严肃与沉静，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热闹而活泼的孩子……

难道就是因为他性格迥异独特，而且面容长相也比其他人都俊美的关系吗？

不再年轻的斑居然亦觉得他……很可爱。

毕竟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似乎没有多少事可以让斑的心产生撼动。

但那个少年的每一个表情，都令斑觉得他像极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家伙……那个曾经喊他哥哥，与他一起长大，也曾任性过、对他哭闹撒娇的弟弟。

正是对面这个叫做宇智波鼬的少年，让那时的斑突然回忆起过去曾为了大义而献出自己的双眼，成全了他这双“永恒万花筒”之眼的亲弟弟，宇智波泉奈。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是完全不相像的两个人，却在斑的心中渐渐重合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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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大人？”

满月的声音将陷入沉思的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水影大人，您没事吧？”满月手里提着斑跌落在地上的东西，满目担忧地看着他。

此时再度看见满月，再联想起方才他和鼬“拉拉扯扯”那一幕，斑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看不惯满月的原因！

这个叫满月的孩子实在是太“贤惠”，尤其是他和鼬站在一起的时候，让斑不禁联想起曾在木叶村的河川边，他远远看见那个叫做宇智波止水的孩子紧紧抱住鼬……

不仅是那一天，斑在暗处观察鼬的时候，无数次看见他和止水之间迸发的暧昧。

看到被大蛇丸伤了以后的鼬安然放心地接受止水的包扎。

看到止水和鼬无数次一同去丸子店吃甜品。

看到鼬和止水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每每绽出灿烂幸福的笑容。

如同自己的私有物被别人霸占了一样，斑顿时觉得心里很恼火——宇智波止水无疑是族内杰出的天才，但和鼬相比他还相差太远，最最关键的是，鼬是斑看中的人，他不允许有其他人觊觎他看中的一切东西。

斑知道在鼬的面前折磨止水无疑等同于折磨他的心，但为了将鼬的“万花筒”打开，或许亦为了其他关于斑个人私心的“某些缘由”，他向大蛇丸下达了那个残酷的命令。

接下来，他看见鼬握着止水的手黯然落泪的情形，看见那双原本漂亮如清泉的黑色瞳孔自那时起幻做无波的深潭——那一幕，就从那一刻起，深深刻到斑的心里。

斑承认自己“心疼”他，作为补偿，斑力所能及地做着维护他的事情……做那些事出于斑的内心，均与内疚或者负罪无关。

这些“优待”包括答应鼬的要求——在灭族的夜晚独留下那个与他六、七分相像的亲弟弟佐助；包括答应鼬加入晓的条件——“晓组织”永远不会攻击木叶村；甚至包括答应他有些无厘头的高利润、高回报要求……

斑不知道他对鼬是什么感觉，但他不由自主想要包庇他，保护他，照顾他的心情，莫非只是因为他带给了斑似曾相识的某些“过去”吗？

鼬当然不是泉奈，这一点斑很清楚。

泉奈已经死了，眼前的鼬只是一个拼命保护弟弟的哥哥——比斑要成功得多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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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大人……”看见似乎刚刚有清醒苗头的斑又再度陷入混沌，满月哭笑不得地继续出声提示他——水影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精明能干，今天却动不动就发愣。

“满月！那个家伙呢？”而这个异常的水影回过神来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鼬不见了”。

“你说刚才那位吗？他好像从那边走了……”满月不明白水影大人突然变得激动的原因，只是茫然地指了指某个方向。

话未说完，水影大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一阵清风卷起几片落叶自满月身边拂过，显得他的身影如此孤独而凄凉。

“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水月从院子里走出来，看见自己的哥哥呆呆站在原地，已然石化，他困惑地朝远处看了看，“水影大人还没有来吗？出云先生呢？”

出云——是鼬临时取来当做名字的代号而已。

PS：介于子铁老是和出云在一起，所以子铁这个名字就暂时属于了躺在床上养伤的蝎。

不过当时的满月，已经到达了对弟弟的话充耳不闻的境界，懵懂中只懂得呆呆望着斑离去的方向，脑海里混沌不已，反反复复回响着这样的句子……

——水影大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