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四章 故人（2 / 2）

朔月长长的叹息一声，“杀生丸，”她唤道，“我这一生太长了，也太累了，”朔月抬头仰望宫殿的屋顶，心中是无限凄婉，“我的丈夫因为无法忍受这无尽的岁月而背叛我，最终离我而去。”朔月笑，“我是能理解的。”

她说，“大妖怪的生命太过庸长，如果不在这碌碌中寻找一丝乐趣与激情，会很容易忘了自己为何而活。”

“我原本以为我的余生只能融为平静的汪洋，再无法激起波涛，但我却遇见了她——我的情敌，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子。”朔月看向杀生丸的眼，“你说我能抵挡这诱惑而安心归于平寂吗？”

杀生丸无言。

“你和犬夜叉之间的纠葛我无心涉足，我只想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程让她能安心度过。”朔月的嘴角挂上狡猾的笑，“我要这个女人。”

杀生丸被惊住了。如此明确的表白，竟让他再也找不出排斥的理由。母亲身上发出的强烈气势让杀生丸无法抵挡，这分明是一种威严上的不可侵犯。

“你明白了吗？杀生丸。”朔月笑问。

“……”杀生丸扭过头，“反正那个女人也快要死了，你爱怎么样就随你吧。”

“但是，”杀生丸沉下眸子，“犬夜叉的生死由我来决定。”望向朔月，“作为犬族妖怪的继承人，父亲留下的污点，我要亲自为他抹掉，希望母亲大人不要插手才好。”

“继承人么……”朔月摇摇头，“呵，真是一场有趣的兄弟纠缠呢。”

杀生丸没有再说话，走出了宫殿。红烛映照着金碧辉煌，朔月站在殿中央，保持着绝世而独立的姿势，以大妖怪孤傲的血统，微笑着面对暗涛汹涌的命运。

杀生丸啊，朔月心里有些悲哀，你真的没有发现你也已经被那母子所影响了吗？或者该说，是被犬夜叉……

犬族禁地，杀生丸自然也是不能进的，而且这禁地四周布置下的无形结界，似乎有意排斥杀生丸的气息一般，这让杀生丸很不舒服。单是从这结界的构造，便能看出犬大将的别具匠心，犬大将对犬夜叉母子的体贴，对杀生丸来说，仅仅是个讽刺。

十六夜从屋内走出，一人一妖，无言对视。

十六夜已是发髻灰白，面对这样的半老之人，杀生丸庆幸着，还好她只是人类，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就会很快死去，那个时候，无论是父亲或母亲，他们所作出的愚蠢之事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十六夜表情犹豫，“你……犬夜叉他……还好吗？”十六夜终于问。

杀生丸想了想，点头。

十六夜松了一口气，又问，“真的不能放过犬夜叉？”

风吹劲草，杀生丸转身背对着十六夜，走远了一些，然后停下脚步，又回头：“十六夜，你是我最讨厌的人类，我答应了父亲放过你，答应母亲不杀你，所以这份厌恶——只能由你的儿子替代。你还是祈求那个半妖强大点吧，或许这样，他才能活的久一点。”疾风狂舞，杀生丸已驰骋九天。

十六夜眼神晃动，脱力般垂下头颅，发髻厮磨着耳侧，十六夜掩面痛哭。

“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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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桔梗满身的污血，她用强弓支撑着地面以不致于倒下。

犬夜叉倒也是没想到会再次遇见这个人类的巫女，而且竟以这么悲壮的方式。犬夜叉“哎——”了一声。本来他只是听说这里有一个很强大的巫女，因此为了锻炼自己的本领而上门挑战，却没想到被其他妖怪先下了手，而刚巧不巧这位所谓的强大巫女又是自己认识的那少的可怜的人类之一。

桔梗的嘴角渗着鲜血，却依旧一脸的坚强，羸弱的身躯仅靠着随身的弓箭支撑，这种姿势让犬夜叉眼皮一跳，突然有些异想天开的觉得似乎这样的相遇才符合高桥某某子的原版创作。啊，当然，在这个故事中某无良作者是绝不允许犬夜叉走原版路线的。所以这个异想天开自然是在萌芽阶段就被某人给抹煞掉了。

因此在此时此刻，犬夜叉的眼皮跳了一下之后，便是眉头一皱说出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什么嘛，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哪里像巫女，分明就是个嗜血女妖嘛！”

桔梗被气得差点没吐血，事实上也无血可吐了，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一堆尸体中，振起尘埃一阵。犬夜叉戳戳下巴，故作苦恼的想：“为什么每次遇见这女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弥戒那个色法师又跑到哪里去了啊！”

远在他方的弥戒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喷嚏。

“哎~~肯定又是哪家小姐在想我了，果然魅力太大也是有烦恼的！”弥戒在大路中央拖着额头故作郁卒。一群甲乙丙丁的配角在大路上穿梭而过，很快的弥戒便被掩入人潮，无迹可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