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只是不想把这种让人挫败的事告诉你罢了。”周岷有些伤感的说。“所以你几次打电话给我其实是想向我求助？”尧大山平时是有些神经大条，但静下来想事情的时候，总会很通透。

“是啊，但开不了口，试了好多次都不行。”周岷说这话的时候更加的颓废了。

“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男人啊？你有能力走哪儿不是别人求着你上班的啊，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不是，干嘛在这里娘们儿兮兮的哭唧唧！”尧大山平时最看不起一个大男人在哪儿伤春怀秋般的忧愁了。

“你不懂.....”周岷看着尧大山如此有底气，有自信的说话样子，想想自己的背景，再想想人家的背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根本不能相互理解彼此的难处。

“我不懂什么？我们是朋友吧，就算有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你给我说，难道我会熟视无睹吗？”尧大山不怕别人和自己正面刚，最怕的就是像周岷这样要说不说的。

“........”周岷看着尧大山没有说话，最后又把头转向了其他地方。

即使周岷头转得快，尧大山依旧看到了，周岷眼睛里面有泪水，看来他真的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才会这样。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你以前也辞过职，从来没有这样过？”尧大山和周岷认识也差不多十来年了，虽然他们没有经常在一起，但也是一直保持着彼此的联系，每次尧大山从部队放假也会找他聚一聚，这么年，这么多次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周岷这么颓废的时候。

“主动辞职和被动离职是不一样的，现在整个业界都是对我的□□，没有那家公司会要我了。”周岷太需要倾诉了，他现在在压抑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对尧大山说了出来。

“所以你之前是想让我帮你疏通关系？”尧大山现在总算明白周岷的难处了，像周岷这样没有背景的人，一旦行业内对他下了□□就真的没办法在继续下去了，除非他愿意自降身份，可是周岷这么骄傲的人，会吗？

“对，你知道的，我一向骄傲......”因为骄傲，即使尧大山是朋友也不愿意低头。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客户的？”尧大山想起之前游肖说的，于是问周岷。

“我看到他在虐待猫，我阻止了他，结果他就.....”周岷如果能猜到结局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去阻止的，就算那只猫叫得再怎么凄惨都不行。

“你说什么？你去阻止别人虐待猫？？”尧大山觉得现在的剧情发展不对劲，不是周岷虐猫吗？动物也指向了他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惊讶？我拿到就不能去阻止吗？”周岷觉得尧大山似乎发现了什么。

“岷子，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是去阻止别人虐猫？”尧大山不相信周岷说的话，这太不正常了。

“我该说什么实话，难道我要说是我虐猫被人发现然后去举报我吗？又正好那个看到我虐猫的人很有权势，然后我就被封杀了吗？”周岷一句话比一句话激动，不是被不相信的激动，而是像困兽一样的疯狂。

“难道不是吗？”尧大山并没有被周岷的激动影响到，继续问。

“.......”周岷没有说话，而是捂住自己的脸蹲在地上有些抽泣。

“抿子，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太多证据都指向了你，你到底怎么一会事儿？”尧大山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周岷在他看来一直高标准要求自己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去做这种残忍的事。

“什么证据，你拿出来呀？”周岷有些疯狂的问。

“你还记得你陪我去部队带走的那只退役军犬吗？雄雕！他在你埋尸体的地方，一路带着我到了你住的地方，虽然你在别墅周边撒了化学药剂，但是只要清理掉了它们，你的味道依旧会存在的......”

“大山，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不怎么做死的就是我呀，我会受不了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周岷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无法掩盖了，他真的不想这样的啊，他原本也是喜欢动物的，要不是那个人，他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他真的不是自己愿意的。

“你是被逼的，所以你就把自己的痛苦加剧在动物身上，你怎么就不相信他们也会痛苦的啊？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医生，加害比你幼小的动物算什么啊，你还是个人吗？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周岷吗？”尧大山很生气的问。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周岷一直在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尧大山再说，还是对那些死去的动物们说。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这样做多少年了？”尧大山冷静下来后问道。

“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最近才开始的。”周岷一听尧大山的问题立马反驳说。

“才开始？那两个坑里面不下三十个猫猫狗狗？你还有同伙？”尧大山简直难以置信。

“没有，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一开始只是找的那种快要死的流浪猫或者流浪狗........”周岷知道自己有错，但也不想自己的罪孽过于重了。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为什么突然要虐待猫猫狗狗，你在发泄什么？”尧大山觉得自己火气大得很，但是看到周岷的样子又不好发脾气，只好一直压着自己的火气。

“你别问了，我以后也不会了，我会控制住自己的，你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无论怎么样周岷都不想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