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叶小余被抬回了屋子,两婆子随手一下把她扔在了床上。
其中一婆子道:“她不会死了吧?”
另一位婆子把手放到叶小余的鼻端下探了探,转过头:“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估计也快不行了。别管了,咱们走吧。死了也不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随着两婆子远去的脚步声。
躺在床上,一脸苍白,连唇色也同样苍白,只剩下一丝微弱气息的人,却突然睁大了眼睛,那眼睛的亮光,哪里像是垂危快没命的人。
叶小余动作敏捷地翻身跳下床,双手伸进了亵裤里,在屁股后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扯出一个血淋淋的物什,然后快步走到墙角处。
她在墙角处,蹲下,掀开一块硬硬的泥土,顿时露出一个小坑,她把手中的物什往坑里一放,又把那泥土填上,然后再用脚死命踩了几下,直到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才走回床上躺着。
挨打这一幕,前世也发生过,似乎是叶坤内书房一个心爱的花瓶被人打碎了,为了掩饰,把她找来做了个背黑祸的。
她前世从没有去探究过花瓶是被谁打破,但从刚才的情形看来,她猜出来了。
屋里叶静芳和叶胜利都在,叶静芳似乎不大可能,她是个闺阁女子,平时最爱的是花啊粉啊,总想着怎么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不会闲着没事跑到书房去的。
如果是进去清扫的下人,那更是不可能了,如果是下人的话,也就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找个垫底的了,直接就可以把那下人打杀了。
下人的命在主人的眼里也顶多是一条狗的价值,随便打杀下人,也从没有听过会听官司的。因为下人全家的性命都拿捏在主人的手里,有谁能为其出头的?死了也就白死了。
然而叶胜利那顽劣的小子也在,那就让人寻味了。
从冯氏大张旗鼓去把她找去,再一步步紧逼着,把罪名逐渐加到她的头上,就可以看出她在保护某个人,而值得她费那么大的心神力气去护着的人,除了她的子女还会有谁?
而叶静芳排除了,那就是叶胜利了。叶胜利可是冯氏的心肝肉,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的心尖尖。
事情很快就想得明了了,顽皮的叶胜利,贪玩,跑进了内书房,也许在玩耍的过程中,不小心把叶坤书房中他心爱的花瓶打碎了。而怕遭来叶坤的训斥或挨打,所以找个替罪羊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要说这一招是叶胜利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想出来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叶静芳必是个出主意者,冯氏就是个执行者,两母女一唱一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叶小余知道了这事情要发生,却想不到好的破解办法。挨打必定是躲不过的了,所以,能做的只是减轻身上的伤痛。
上辈子她挨了一顿打后,差点就没了性命,谁知,也许真是应了命贱的人的命就会比旁人的命要硬,她硬生生地从鬼门关里转了回来,这才有了后面洞房的惨死。
所以,这一世,她知道了将要面临的局面,无法避开,那她就只能减少身体所受的那份罪了。
她在几天前,就缝了一个小口袋,在口袋里装入一些棉絮,制成了一个棉布包块,然后把这块棉垫缝在亵裤里面,而且缝布包的时候,在棉絮里藏着一点鸡血。
刚开始,婆子下手定然是不会轻的,这样几棍下去后,藏在棉絮里的鸡血包就会破裂,慢慢地就会有血渗出来。
那婆子见血流了出来,定然会心生惧意,就怕一下把人打死了,手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许多。
这样,她虽然照样挨打,却少了许多痛,而在外人的眼里,却是血色淤流,很是渗人。都道是没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其实,叶小余只是屁股红肿且有些发青,看着渗人,痛却是不那么痛的。
就这样,等两婆子把她抬回屋子离去时,她快速地把亵裤后面的棉絮包扯了下来,埋藏到了早就挖好的地底下。
叶小余静静地躺着,她听到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着一副晕迷不醒的样子。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其中一个脚步向她的床边跑来,叶小余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耳边传来的阿兰着急的声音,似乎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带着哭腔叫道:“小余,小余,你醒醒,你醒醒啊。”
叶小余心里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在这叶府的下人里面,阿兰这个非亲非故的人是对她最好的,也是真心地关怀她。
上辈子,她遭受的这一次毒打,只所以以活下来,阿兰的细心照料也有一份功劳的。现在她这样一副吓人的模样,阿兰定是担心极了,叶小余不由感到一阵内疚,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假受伤,她不得不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