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 / 2)
顾臻铭边笑边点头。祁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臻铭,“你头发还湿的,快起来。”顾臻铭渐渐止住笑意,“我笑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睡着流口水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那还有一部分是?”
“因为我见到你了。”
祁澜一怔,心口仿佛是被射了一箭般地微微发麻,他移开目光以掩饰自己的心慌,拙劣地转移话题:“工作怎么样?”
“今天被导演骂了。”顾臻铭的语气很轻松,“导演说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自从顾臻铭开始演戏,这种评论实在是太常见,祁澜摸着自己良心也必须说句顾臻铭的演技真的不怎么样。“嘛,勤能补拙,笨鸟先飞,你努力努力,肯定能进步的。”
“你确定你是在安慰吗?被人说是笨鸟,一般人都开心不起来的吧?”
祁澜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这个导演在圈子内本来就是以吹毛求疵,要求极高闻名,我本来以为和他合作,少不得要被骂得狗血淋头,结果只是被说‘花瓶’,已经很不错了。”顾臻铭站起身,朝祁澜伸出手,“你先去洗澡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在床上说。”
这句话说得暧昧不已,偏偏顾臻铭又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祁澜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抓住顾臻铭的手借力起身,“好。”
房间里有两件浴袍,顾臻铭先到先得,留给祁澜的是一件女士的浴袍,袖子和下摆都短了一大截。祁澜平时睡觉连睡衣都不穿,只穿条睡裤,现在也不觉得自己的大腿暴露在外有什么不妥,随便系上浴袍就走了出去。正在喝水的顾臻铭看到他,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祁澜边擦头发边问,“怎么了?”
顾臻铭眼眸一暗,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没事。”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顾臻铭扬起眉,“有这个必要?”
两个人都是男人,不久前在唐朝旅行的时候也睡过一起,现在再分开睡倒显得别扭了。祁澜看了一眼卧室里两米五的大床,心一横,“那一起。”
等两人都躺好,顾臻铭正欲关灯,祁澜道:“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晚安吻?”
“才不是!”祁澜拿起手机,调出昨天的截图,“你不是说你认识这个人吗,他到底是谁?”
顾臻铭静了许久,祁澜几乎都要以为他睡着了,他却沉声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吗?”
祁澜缓缓地点点头。这个人,难道还和顾臻铭的父母有关系?
“我母亲病重多年,到了后期只能靠昂贵的进口药续命,我父亲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为了治母亲的病,四处借钱,一众亲戚被他借遍,几次之后情谊耗尽,也和我们家断绝了来往。在我念小学的时候,母亲就去了。”
祁澜离开1998年的时候,顾臻铭的母亲已是病得不轻,但好歹是有人承担了天价医疗费,没想到最后还是挽回不了她的生命。想起年幼时的顾臻铭,那个聪明又可怜的小男孩,祁澜一阵心疼,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沉默着。
“我母亲去世后,父亲没有再娶。不过,他有一个情人,而且是个男人。”顾臻铭平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个男人的名字,你大概也听说过。他叫……陆容。”
祁澜没想到顾臻铭会向自己提起陆容的存在。父亲被另一个男人包养,这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顾臻铭却如此平静地讲述着,“母亲的葬礼一过,父亲便带着我住进了陆家大宅。那是一栋位于富人区的三层豪宅,里面有花园,有泳池,有司机,保姆,厨师,却没有女主人。他们只为两个人服务,一个是男主人陆容,而另一个,就是这张图片的人。”
听着顾臻铭的身世,祁澜早就把原本要找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陆家的人?”
“他是陆容的亲生儿子,陆忘。”
“陆忘……”祁澜细细思考着,“那他和周明子会有什么关系?”
“陆忘当年和我们读同一所高中,但是比我们晚一届。至于他为什么和周明子的关系,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一周更那么两三次~明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