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都是年轻人嘛,先生多体谅体谅。”司机附和,又道:“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把他招到麾下,集团那么多优秀律师,也让他多学习学习,年轻人太自傲了不是好事。”
陆伯明觉得这个主意极好,兴致好了起来,一路又谈了些别的事情。
商场这边,郑颜才逛了第一家店,又有人想请她上车。
她坐上车,这次车的主人更为客气。
“夫人,那陆伯明有伤害到您吗?先生刚才有事出去了,没来得及来接您。”一个面目俊秀的青年说道,他穿着西装,脸上是天然的阴郁。
原来他叫陆伯明。
“你是?”
一天内两次被当做已婚妇女,这并不是个愉快的经历。
“我排名第三,池先生总叫我祁三,夫人您也这么叫我就行了。”
“没有真名吗?”
祁三摇头,“真名在身份证上,我身份证丢了。”
很明显的一句假话。
但更可能的是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去哪里?”如果是回池家,这个路口应该掉头才是。
“去医院,先生说夫人您身体出了一点状况,需要做个检查。”
“池潍州在哪里?”
“先生已经出门了。”祁三的语调也冷酷起来,有种不可更改的强势。
郑颜被强迫着走进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做了全身心的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因为整个医院只有她一个病人。但她去上厕所时,在护士的推车上看到了子弹壳。
护士去的方向是顶楼,医院里安静的过分,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别的很隐秘的味道,例如鲜血的味道。
可医院里就她一个病人。
她这个福尔摩斯当的越发娴熟,她跃跃欲试的想看看大门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可惜无人为她解答。
“先生马上到,夫人可以再等等吗?”
池潍州要来?她可不想用这种形式告诉他,她得绝症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想先看。”
“先生马上就到。”祁三很有耐心的陪她等了五分钟,然后接电话去了。
她又一个人等了二十分钟,冰冷的椅子都被她坐热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池潍州姗姗来迟,手上带着狰狞的伤。
祁三好心跟她解释,说是被刀砍的。
郑颜看着池潍州去包扎去了,她没敢跟上去,怕自己会问,你一个正经公司的老总怎么会被人砍。
她想离开这里,她想尖叫。
她身体里的喊声越大,她越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看着自己流出了眼泪,因为池潍州的可怖伤口。
她看着自己在问是谁伤了他。
不!不!不要问!
池潍州仿佛变了一个人,英俊的脸上是生杀予夺的血腥气,他看着她,犹如毒蛇盯上了兔子,只是语气很平常,“颜颜要为我报仇吗?”
“当然。”她看着自己气红了脸,恨不得现在就提刀过去。
池潍州笑了一下,身上的郁气一下就散了,反而安抚她道:“颜颜担心我,我很高兴。但我们先来看体检报告,你的身体最重要。”
她在池潍州身上看到一种急迫感,像赶场子一样,恨不得一个场景接着一个场景赶紧走完。
她怎么会这样的荒谬感。
医生还没来。
池潍州熟稔的拉着她的手,说:“祁三说刚才陆伯明找你,是因为何杨柳的事,不是叫你不要管了吗?”
郑颜正被他这一牵手弄得心跳猛跳,不知该羞涩还是欣喜时,就听到他这样说。
他有说过让她不要管杨柳的事吗?
“你没说不让我管啊,杨柳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光看着吧。昨晚杨柳自己不说,周达也不说,他们都不说,一副生怕把我也牵扯进去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摊上了什么贪腐案呢。生活又不是小说。”
池潍州听到这里眯了眯眼,深邃的眼里闪过幽光,“颜颜想不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郑颜摇摇头,“杨柳不想告诉我是为我好,我就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就好了。”
池潍州对她笑笑,心里的冷意更甚,抬头瞥了一眼祁三,问:“医生呢?死了?”
祁三知道先生生气了,也不敢多言,拔腿去找人。
郑颜看着,忽然道:“这个叫祁三的是你秘书吗?我总觉得他不像一个普通人,他以前是不是当过兵啊?”
池潍州没回答她,而是问:“你想进入我的世界吗?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