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零一七:兀那公主(2 / 2)
“那本宫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既无生命危险,去又何方?”王二狗就知道结果会这样,这位小公主,看着人又美又娇,实则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我陪殿下同……”
去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对面的小孩仿佛有预知功能一样高喊道:“我们大当家的说了,公主若是不放心,可差猛将陪同!”
“哈哈哈哈……”
看着吃瘪的王二狗,楚骄阳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坐在马上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让李兴陪本宫去就行,这里没有你坐镇,我可不放心!这个大当家的不简单,本宫就去会会他!”
楚骄阳下了马,在王二狗的强烈要求下,让人给自己穿上了盔甲,这才带着李兴进了山寨。
楚骄阳一路行来,发现这寨子里面躲了许多孩子,他们每一个都像刚才出来喊话的那个男孩一样,面黄肌瘦,灰头土脸的。他们躲在暗处窥探着楚骄阳,眼里满是戒备,仿佛一头头狼崽子,只要楚骄阳稍有异动,他们就要群起而攻,将楚骄阳和李兴撕得粉碎。
楚骄阳和李兴走远了,那些暗处的孩子们就走出来,远远地跟着他们两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两个。
等楚骄阳和李兴走到寨子大堂的时候,他们身后已经跟了上百个孩子。
龙虎寨的大堂是一个普通又简陋的土屋子,只是盖得高大宽敞了一些。
屋子里摆了几张条凳,这会儿,每个凳子上都坐着人,上首一张破旧的靠背椅上垫着一张虎皮,坐在上面的年轻女子恐怕就是这龙虎寨的大当家。
踏进了大堂,身后的孩子们没有再跟着,而是聚集在大堂门口不愿散去。
李兴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被小孩盯着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楚骄阳看着上首端坐的竟是一个女子,一条疤痕从左眼角趟过鼻尖来到下唇,看起来狰狞可怖。
“虽然大当家这里简陋,但是,本宫也不嫌弃不是?难道大当家的如此吝啬,连条凳子都不舍得让?”楚骄阳站在大堂中间,任由这些人的目光在她身上穿梭,她傲然不动。
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大当家的仿佛才刚反应过来,朝下面的人吩咐道:“还不快给公主殿下搬个凳子?”
她说话的语气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可怖,听起来有几分温柔似水的感觉,但是声音却仿佛被粗粝的沙石磨过,沙哑难听。
条凳很快就被搬了过来,李兴帮楚骄阳擦了擦凳子,就听见大堂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不屑的嗤笑声。
李兴没理会,继续擦,擦完,甲页摩擦声中,楚骄阳驻剑坐下。
“皇家公主的架子就是不一般,坐个凳子都有专人擦干净。既然如此,怎么不到哪儿都背个更气派的凳子呐!”说话的人是大当家下首第一人,一个超级大胖子,看起来得有两百斤,说话的声音也大,一字一顿,声如洪钟。
“服侍殿下是我等的荣耀,与你何干!”站在楚骄阳身后的李兴语气不善地怼道。
“哼,好一条言听计从的狗!”
“你——”
大当家的看了一眼下首的胖铁头,语气淡淡地说了句:“铁头,不得无礼!”
“大当家的此言差矣。狗是人最忠诚的朋友,你这手下说我的人是狗,这是对他忠诚的礼赞,也是对本宫调-教手段的认同!”
李兴没想到楚骄阳会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看着远处那胖猪得意的嘴脸,心里更是难受,就见楚骄阳转头笑看着那胖猪道:“不像这位,远看以为是一条卧着的大胖狗,近看像一头趴着的大肥猪,定睛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猪狗不如!”
“噗噗噗……”
李兴一下子喷笑出来,抿着嘴发出噗噗噗的笑声。
“砰——”
铁头气得一掌将身下坐着的条凳拍得稀巴烂,肥硕的身体站起来就要暴走。
却见大当家的站起身,走到楚骄阳身边,双手交叠,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不懂事,还望公主海涵。”
大当家这一拜,大堂中老虎寨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对楚骄阳怒目而视。
楚骄阳眯眼:“大当家的这调-教人的手段,还是要多学多看啊!更何况,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
大当家的直起身体,这一刻,她觉得明明她是站着的那个人,但是仿佛楚骄阳才是真正居高临下俯视她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