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1 / 2)
第六十七章
柴简很想跟司南探讨一回他啃骨头很少用到手的问题。可看到司南那一脸的小嫌弃,便起了坏心思。
缓慢收回手的同时,脸上还故意摆出了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然后下一秒,他就成功的看到了某个炸毛的小姑娘在那里呲牙。
桂芝坐在二人对面,眼睁睁看到一回两人闹‘掰’的全过程,感觉逗乐的同时,心思也被分散了去。
咋跟小孩似的呢。
铁柱那边亲哥蜜弟的一顿游说和许诺,仿佛他舅成?了生产队的会计就可以有了可以平分的天下一般。好在听他说这些话?的人都没当真,也没指望真的能有人兑现承诺。
一顿饭吃了两个来小时,中间司南还去热了一回饭菜,等铁柱俩口子离开了,司南将外屋地一收拾就烧水洗头发了。
乡下灰尘大,司南几乎天天都要洗头发,可能是短头发?打理方便,司南的头发一直没留长。这会儿烧热水洗发?后,司南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坐在西屋炕上?听乌亮在那里说他对村中老少爷们的各种?了解。
别看乌亮没个正形,但人家交友之广泛,司南他们仨个加起来都拍马不及的。这会儿他们对那个叫吕时业的人只有一点粗浅认知的时候,乌亮都能跟司南他们说起吕时业的三五件事了。
“这两天应该还会有人来,”乌明看了一眼说得意犹未尽的乌亮后,很认真的跟司南和柴简说道,“你们要是不乐意应付这事?,就去县里逛逛,或是到山上?走走去。”
“哦,”司南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不过对乌明的提议却不考虑,“等天暖和了,就要开工了。我想多包些饺子,包子,馒头花卷什么的冻在冰窖里。”从津市回来的时候,司南还带一大块塑料布。她准备用这个塑料布当食品防风包装,这样面食冻得久一些也不会裂口子了。
“那就从明天开始,一人剁两板酸菜馅。”他们去年赶的巧,并没有干多少农活。今年开春就要下地,干上一天活再回来做饭...乌明想到这里,就不由想到去年种白菜萝卜时,司南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手上?都磨出泡的可怜模样。
提前将春耕的伙食弄出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这点活就不算事?。
“嗯,萝卜我自己插丝配粉条,你们剁酸菜就行,怎么着也得包出半缸酸菜。”顿了顿,司南还伸出手指在那里计算起家里的酸菜和必须在天热前吃完酸菜需要多久,可算着算着司南就想起来他们也是有冰窖的人家,“我刚还想那么多酸菜怎么吃得完呢。回头我找个半缸将剩下的酸菜放到冰窖口存着,保准坏不好。”
不管怎么说,省事?归省事?,菜什么的还是现炒现炖的好吃。冻了热,热了再热的,味道到底差了几分?。
“除了酸菜,兔子也得收拾出来了。”这玩意繁殖忒快,长的也快,隔三差五吃一只,他们都攒了不少兔子肉了。
如?今那些兔子有熏着保存的,有用盐腌了保存的,还有直接冻起来保存的。光是这些兔子,就够他们吃上?一阵子的了。
也正是因为兔子的繁殖能力,加上?杀兔子削皮子忒麻烦,所以司南的空间里都没养小兔子。
“刚来时天天想着吃肉,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我竟然不馋肉了。”乌亮往后一靠,一脸的感慨。
“那你怕是想多了,以后,”柴简坐在炕桌旁剥瓜子皮,他也不吃就一直在那里剥个不停。只是剥了半天,瓜子仁一直不见多。
原来是挨着柴简坐着的司南,一会儿就伸爪子去‘偷’几粒剥好的瓜子仁。将瓜子仁送到嘴里时,还会美滋滋的偷偷乐。这会儿刚将三五粒瓜子仁丢到嘴里,就听到柴简说了‘以后’就不说了,于是直接伸出手指在柴简的胳膊上?点了点,“以后什么呢?”
看一眼歪头看他的司南,柴简才淡淡说道:“左邻右舍都没打井,以两家的性情和距离以后势必要到咱们院子里拎水。”
话?说到这里,别说司南听明白了,就是乌亮也弄懂了柴简没说出来的意思。
你压根不知道那两家人什么时候来打水,做点什么好吃的,藏都藏不住。以两家人的嘴碎程度,不出三五天,整个村子都得知道他们家伙食好了。
你说没吃他们的,他们管不着。可你怎么不想想这鸡是怎么来的,这兔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经不起有心人下蛆使坏的。
“...那这井还不如?不打呢。”乌亮嘀咕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都什么事?呀,我凭自己本事喝酒吃肉,凭什么还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
这才哪到哪,本姑娘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地方不比你们多?
“要不...这井就先不打了。反正我腿好了,我每天去拎水也不费事。”
“将井打在院门附近吧。”浇园子方便,也离屋子远一层。
“咱们做饭也不能一直关窗关门呀,到了夏天,香味照样会跑出去。”司南觉得这都不是正经的办法,“除非不吃,否则总会被闻到味的。”
唉~
司南有些草木皆兵,柴简见过这世间最黑暗,而乌家兄弟也是从各种?奇葩事件中走出来的,四人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日子怎么就非得要这么做。于是一番感慨后,这个叫人颇为头疼的问题就先搁浅了。
翌日一早,司南是在一片梆梆声中被吵醒的。翻了个身看了一回身侧的平板发现都八点多了,这才打着哈欠起身了。
早上吃的面条和热了昨天晚上?剩下的菜,前脚刚吃完,后脚就有人上门了。
来的不是旁人,是给几人送选票纸的老支书。
是从小学生用的本子上?扯下来的,一页两半,一家半页纸。
将选票纸送时,老支书还话?里话?外的提了几个村民的名字。虽然没叫大家选谁不选谁,但却能从他话?里听出侧重来。
他是支持谁的,他想谁上?岗的。
乌明看着老支书,缓缓点头,用一种?‘默契’表示他知道怎么做了。老支书见此,拍拍乌明的肩膀,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话就离开了。
下晌,蔡队长和几个村干部也来了知青小院。
叫司南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找了理由过来,并且还没有彼此撞上?。
司南也确实被这来来去去的人弄的有些心烦,于是便将面板都拿到自己的东屋,坐在炕上?包饺子和包包子,打定主意不往西屋凑。
可旁人来了司南可以躲清闲,但莫三婶和妇女主任上门的时候,那就得司南来招待了。
司南微微有些洁癖,所以就算莫三婶和妇女主任主动帮忙包饺子,司南也坚定的表示不能劳烦她们。
唤了乌亮将东西都拿到外屋地,这才坐在她东屋炕上?与人演起了戏。
不过司南有个别人都没有的好处,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做不了知青小院的主。她分别告诉莫三婶和妇女主任,她们提的那个人,冲咱们的交情,她是一定会帮忙的,但她做不了知青小院的主。所以司南特意当着来人的面去了一趟西屋,将人选跟乌明说了一回。然后再在屋里呆上?三五分?钟,司南再带着乌明回来,由乌明表示这个忙,他们帮了。
总之就是谁来谁都能满意而归。
→_→
然而叫村民们心思燥动的投票活动还没开始,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县里公社就来了人。那个极会钻研的吕时业不知怎么钻研的,人家直接走通了县里的关系,直接走马上?任了。
所以当天的投票直接便成了公布结果。
乌明四人对视一眼,直接撕了手上?的选票,然后和其他人一块鼓掌。撕掉的选票也没丢在地上,而是被乌明踹到了衣兜里带了回来。
吕时业很会说话,在这样的场合也能侃侃而谈,不见半点心虚。
乌明仨人听着吕时业说的那些话?想的都是之前生产队给他们的那个35个工分?的承诺,会不会有变化。而司南却溜号到M国总统竟选时的各种?投票骚操作?。
还真有那么点异曲同工之意。
吕时业成?了生产队的会计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生产队的旧帐。这其间种种?就跟司南几人没什么关系了。
柴简他们会定期去山上?查看陷井,然后将陷在里面的猎物拎回来。
司南想要做一件羽绒服的想法,终于在数只野鸡的无?私帮助下有了进展,可惜羽绒有了,她手里却没有可以做衣服的布。
司南也不想做什么,就想用这个羽绒做一件这个时代经常能看见的斜襟小棉袄。
羽绒能洗,做这样的棉衣也不怕脏了没办法清理,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那个斜襟的棉袄是这个时代难得附和她审美,又称得上?好看的衣服了。
胸是胸,腰是腰的。
极显身材。
因为没布,所以将清洗干净的羽绒都装在袋子里,司南就不管它们了。而就在司南弄羽绒的这几天,柴简和乌明三个从山上挖了两颗果子树移摘在院子里后,后又从其他村民那里要了三五颗树苗,也在院子种?了。
就种在挨着左右邻居的院墙附近。
一来能挡挡两边的视线,二来嘛,也是希望能挡挡跑出去的...味?
呵呵,当乌亮说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就连司南都不忍心嘲笑他了。
嘲笑一个异想天开的傻子,那也忒不道德了。
清明过后没两天,村里倒是出了件大事?。
不知道是谁将莫三婶给举报了。
原因是封.建.迷.信。
莫三婶被带到县里去说明情况了,司南则跟在柴简身后低头往家走。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清明的时候莫三婶给她那没了的长子烧纸钱了。不知道被村子里的谁看见了,就直接写了封举报信送到了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