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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就跟预料的差不多。
一天过去了,江既遥也没来找他。
甚至通讯器上也没任何消息。
有几次洛桉都忍不住去确认,设置的到底是仅江既遥可见,还是仅他自己。
反倒是洛闻叶那边忙得热火朝天,今天一大早,一家三口就去周家带着嫁礼过去了。
这件事都没事先通知洛桉。
今早全家人穿得溜光水滑,已经在客厅准备出发,洛桉才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下楼准备洗漱。
看到对方,皆是一愣。
洛桉笑了:“哟,我是不是该晚几分钟下来?”
省得你们还得找理由搪塞我。
洛亦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都几点了你才起床?不知道今天是给周家回礼的日子么!”
洛桉耸肩:“我还真不知道。”
旁边的继母赶紧找准时机想起来:“哎呀!都是我这个臭记性,昨晚你让我告诉小桉,我喝完汤就睡着了,都怪我老公,对不起……”
说着故作气恼的使劲捶了两下自己的头。
洛亦云赶紧拉住她的手:“别打自己怡华,孕期犯困很正常,这件事我该自己告诉他的,不该麻烦你。”
说着瞪了眼还站在楼梯上的洛桉:“还站着干嘛,赶紧换衣服去!”
洛桉靠在扶手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我看算了吧,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这个前未婚妻去怕是不合适,到时候我忍不住再赏周文几耳光,估计这门婚事不吹也得吹。”
说着转身就要回楼上继续睡回笼觉。
洛亦云气得想去楼上揍人。
洛闻叶赶紧拉住他:“爸,哥不愿意去就算了,毕竟也曾经订过婚,两人见面肯定会有些尴尬,您就让他在家休息吧。”
看洛桉都走没影了,洛亦云只能拍拍他的手,故意大声道:“唉,什么时候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爸爸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落到洛桉耳里,听得他只想笑。
如果真想让他去,刚才你们起床的时候不叫他,吃饭的时候也不叫他,把衣服换好了也不叫他,偏偏等他下楼的时候被撞个正着想起来没叫他了。
摆明了就是没想让他去。
不过难得一家三口彼此掩护的这么默契。
让洛桉看得只想捧腹大笑。
洛桉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会,越睡越清醒。
睁眼,起床,今天不想再这么躺平了。
得出去走走。
他在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里,挑了一件还算朴素的白色衬衫和一条黑西裤,至于外面那件亮金色的外套,他直接扔了回去。
反正今天温度也不低,穿这身刚好。
只是洛桉刚收拾好出行要用的证件,就听窗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朝窗外一瞥,看到一群乌泱泱的人在朝这边涌动。
其中好几个都是自己认识的。
刚出门的便宜家人,还有周文。
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前头拉着周文,看得出,周文好像不太愿意。
但又畏惧的不得不往前走。
洛桉弯起嘴角,这又是唱得哪出?
很快楼下的门打开了。
“洛桉!洛桉你出来!”是一个没听过的尖利声音。
洛桉顺手把刚找出的证件揣进兜里,推门下楼,就看到院子里那群人已经涌到客厅里。
为首的白衣女人,看到洛桉从楼梯上下来,立刻推着周文走过来:“洛桉,当初跟我儿子订婚仪式上交换戒指的可是你!现在反悔了,把一个狐狸和豹子的低等混血种塞过来?!出尔反尔,你们洛家真当我们周家是好欺负的!”
洛桉看了眼站在后面的一家三口。
洛闻叶听到周文的母亲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是低等混血种,平日无辜的下垂眼闪过一丝阴鸷。
旁边的继母搂着肚子,被这阵仗吓得一脸惨白。
洛亦云则是急躁中带着一丝茫然。
当初不是周家自己说要把订婚对象换成洛闻叶的么,现在怎么就倒打一耙,成了他家偷梁换柱了?
屎盆子扣得莫名其妙。
洛桉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周文,轻笑出声:“我想伯母是不是误会了,当时是您儿子亲口说,要取消我们的婚约,把订婚对象换成洛闻叶。众目睽睽,酒会上不少人都有目共睹,要说出尔反尔也是他,跟我们洛家有什么关系?”
闻言,周母一愣,转头看向周文:“是你自己说要换洛闻叶的?”
平时还一副人模狗样的周文,在白衣女人面前完全就是一只纸老虎。
周文:“妈,您不知道他在酒会上非要无理取闹,误会我跟闻叶有私情,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一气之下才我才那么说的……”
听完事情始末,周母蛮横的态度比刚才稍缓和了点。周母转头看向洛桉,刚才恨不得扒了洛桉一层皮的脸,顿时堆上和蔼的笑:“小桉,你也听到了,阿文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出尔反尔的事他肯定干不出来。看来是误会一场,你们也就和好吧,下周的婚礼还是照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