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2)
司仪对着下面的围观群众又是噼里啪啦一堆屁话,容枢等得快不耐烦了,不就是挑盖头么,做就完事了,还这么多繁琐的客套,回头,他一定建议老板下回换个利索点的。
观众们的情绪被勾上了天,梨花夹杂在里面也起了好奇心,司仪言语幽默,不时和大家来个互动,只是那个穿湖蓝色袍子的男人实在碍眼,如果没有他,她今天凑这个热闹肯定凑得很开心。
终于等到司仪废话完毕,容枢接过喜秤,将它放到盖头下方,刚想一口气揭开,司仪却突然狂喝一声“住手。”
容枢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连忙往后看去,只见司仪又贱兮兮地对着观众喊道:“期待吗各位!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见证你妹啊!
容枢手里的棍子差点没朝司仪扔过去,把他的头戳个大窟窿。
算了!为了美人!忍!
容枢憋着气,等司仪卖够了悬念,执着喜秤,手渐渐往上。
首先是精巧白嫩的下巴,哟!不错,是个美人的下巴。
然后是不长不短,不深也不浅,生得恰到好处的人中,容枢笑容扩大,真不枉他跟个猴子似的被人观来赏去,这么一看也值得了。
他的手继续往上,身后是一片欢腾声,催着让他再快点。
盖头慢慢被揭开,容枢的笑容突然僵住,手也顿在半空中,眼睛定定的看了片刻,慢慢回过头,一下便锁定何静松,面无表情望着他,何静松一缩脖子,忙躲到宋玉明身后,让他在前面挡着。
容枢的目光如化成一柱烈火,顺着热风一路燃过来,穿过宋玉明的身体,把他烧个对穿,何静松不敢出去,全身都惊起了麻点。
见他站着不动,嫌他挡着秀女,观众不满意了,起哄着让他快点让开,容枢回过头去,手上抬,将最后一点盖头都挑了开来。
下面的人笑得更厉害,容枢看着眼前这位姑娘,蒜头鼻,还是朝天的,一大一小的金鱼眼,眉毛黑粗似男人,中间还有好几根很不服帖,歪七扭八的长着,这些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那个独此一家的夸张的寿星公额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让他一看之下就无法忽视。
这哪是选美!
说好的美人胚子呢!
最要命的是这位不太美的美人从方才就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让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好意思,本小爷只爱美人!
完成使命的容枢片刻不留,立刻疾步走下台阶,阴着脸直奔何静松而去,何静松躲在宋玉明身后连连告饶,他也不敢看太子的神情,他真的是倒霉死了。
没错,这是一场选丑大会,在场的人除了容枢和太子,都心知肚明,偏偏这两个不知情的人又都难缠得狠,还都是被他引来的,他真的是冤枉。
他也没料到昨晚太子会光临楼王府不是,他更料不到容枢会被击鼓传花不是!
他何静松才是那个可怜人!里外不是人的可怜人!
公共场合,容枢不好做得太过分,愤怒的剜了何静松一眼,反正他也逃不了,秋后算账也是一样的。
只是这口火气是怎么也咽不下,他用手扇了扇风,还是郁火难散,看了远远躲在一边的梨花一眼,几步跨到她的身边,将她强行拖到人流外侧,拉着她躲到一颗杨树的后面。
梨花拼命挣扎,却被他紧紧搂着无法挣脱,容枢心情不好,动作也比平日更加粗鲁,不顾梨花的惊恐,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嘴巴,转了个身,把她抵在树干上用力亲吻。
薄薄的一层布料无法隔绝树干的粗糙,她的背部被用力压在树干上,娇嫩的肌肤被磨得疼痛难忍,前面有人堵着,后面又无退路,梨花用脚踹他,可他根本不怕痛。
耳边尽是各种欢声笑语与高声喧闹,像被这样的热闹给割离了般,梨花越来越心凉,正午的花都有多热,她就有多冷,一瞬间,各种情绪涌入她的四肢百汇,由脚底开始,一股寒气就顺着她的身体爆开,在她的体内游走。
不由自主的,她打了个寒颤。